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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如何把梳子卖给和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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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生又吩咐门神:“你在这盯着,等这两窑烧完了,你看着他们把瓷都搬出来,不许他们跟别的瓷混着放,防着他们把咱们的瓷掉包了。”  门神拍着胸脯答应了。  张生说这话时,任慕贤在偷笑,这姓张的还真把这窑瓷当回事。  张生交代完了,带着明月离开了窑厂。  从窑厂出来,沿着十字街主路向东,在经过醴泉坊的祆祠时,张生对明月说:“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明月点头又摇头:“知道,这是胡人拜佛的地方。”  张生笑着说:“他们拜的不是佛,是圣火,这叫祆祠,是祆教的……庙,走。”说完张生也不停留,继续往西走。  明月挠了挠头,不知道先生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出了醴泉坊东门,进入布政坊。  进了布政坊西门后,张生带着明月转而向南,来到位于布政坊西南的祆祠门前。  长安城一共有四座祆祠,除了布政坊西南角这个,醴泉坊的西北角、普宁坊的西北角,靖恭坊十字街以西,各有一座祆祠。  明月看着祆祠大门,十分困惑:“先生,刚才醴泉坊的不也是这种胡人庙吗?干嘛非要绕远来这?”  “找客户。”张生说。  明月说:“啥叫找客户?”  “就是把梳子卖给和尚。”张生笑着说“刚才那个羊不够肥,这个才是咱们的目标,咱们今天花了八千钱,我要十倍百倍赚回来。”  张生没撒谎,他之所以不去醴泉坊的祆祠,而是舍近求远来布政坊这个,是因为这个羊更肥。  祆教在北魏神龟年间传入中国,具体年份大约应该公元518年到519年,北魏北齐北周都有官方认证,并且专门设官加以管理。  隋代时,雍州的萨宝授从七品官,其他州的萨宝一律正九品。  到了唐代,雍州的大萨宝则是正五品。  长安的萨宝府就设在布政坊的祆祠内,简单说就是官方下派的宗教事务管理机构,归鸿胪寺管辖。  祆祠的一把手叫祆正,相当于佛寺里的住持方丈、道观里的观主。  布政坊祆祠的祆正便兼任雍州大萨宝,举个栗子,假如周星星童鞋既是祆祠的祆正,又是萨宝府的萨宝,那么周星星在祆教和祆祠内行使权力,就用祆正的身份;如果周星星出席大唐官方的场合,则用大萨宝的身份。  当然,后世不同的学者对萨宝的音译不同,也有翻译成萨保、萨薄、萨甫的,都是一个意思。  张生之所以来祆教捞钱,是因为祆教的信众多是西域的胡人,有些是沿着丝绸之路来到长安的胡商,其中不乏擅长经商的粟特商人,有些是到大唐出使的番邦使节,还有些是亡了国流落在长安的王室贵族,也就是说,祆教的信徒,不乏富贵之人,在他们这里赚钱和出名都不算难。  而这样好的肥羊,自然而然成了张生狩猎的目标。  更重要的是,张生在这里曾结有善缘,有了善缘铺垫,局面就比其他地方更容易快速打开。  虽然是冬日,但祆祠大门竟无一人出入,显得格外冷清,只有一名白衣白帽的知客胡僧孤零零的站在大门口。  张生上前对知客胡僧说道:“在下求见米萨宝。”  知客胡僧虽然高鼻深目,长着一张典型的胡人的脸,但却操着一口地道的长安雅言,一边把张生往寺内让,一边笑着说:“今日是本教仲冬节,萨宝正在住持节日庆典,公子若是想了解祆教教义,改日在下给您寻一位教中大德,讲解本教教意,保证跟萨宝讲的一样透彻明白。”  张生一笑,堂堂萨宝,自然不会轻易见陌生人,不过他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个名刺,递给知客胡僧。  胡僧眼睛一眯,这不正是萨宝的名刺?  既持有萨宝的名刺,就不是寻常人,知客胡僧越发恭敬,说了声贵客稍后,便赶紧朝里面快步走去。  不多时,知客胡僧匆匆返回,身后跟着一名白衣白帽的胡人老者。  老者笑意盈盈的上前,十分热络的行了祆教平手礼,然后又行了个汉人叉手礼,“张神医,欢迎你来与我们一起过仲冬节,走,里面请。”  他的长安雅言极地道,如果不看他的脸,根本听不出他是胡人。  萨宝是米国人,到了长安,起了个很有寓意的汉名,米怀德。  不过张生觉得米怀德这名字不够接地气,给他起了很接地气的名字:米粒多。  张生笑着说:“就是特意来参观贵教的节庆。”  “那再好不过了,里面请。”米怀德带着张生往里走,一边讲解仲冬节风俗和庆典特色,一边讲些风俗背后的祆教掌故。  张生虽然表面上频频点头,但其实没怎么听,别说一耳进一耳出了,他两只耳朵都没进。  米怀德将张生带入一房间中,关上门,笑着说:“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事,说吧?”  张生笑了,这胡僧眼睛还挺毒的。  米怀德仍旧是那副眉目和善的样子:“刚刚我再讲述本教风俗时,你虽然频频点头,但一句回应和赞叹也没有,甚至表情都没变过,所以你今日来一定不是来找我们过节的,定是有事跟我说,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说吧,洗耳恭听。”  张生淡淡的说:“祆教信众,我好像没见到几个汉人。”  米怀德被触动了心事:“我圣教确实在中土传播艰难,汉人信我教者少之又少。”  张生直视大萨宝:“同为外来宗教,为何佛家在大唐广为流传,信徒甚多,为何祆教只有波斯人、粟特人和西域的昭武九姓胡人信奉?唐人几乎无人信奉?”  米怀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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