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青衣先生?”青衣看了一眼他,“余大人不必这么看着我,长枫是我的徒儿,我来看我自己的徒儿,余大人应该不会阻拦吧?”
余修远忽然想起那次睡着的长枫,嘴里还在嘟囔着的“师傅”二字,他的眼眸深了几分,淡淡地说,“自然。”
窗棂外的雪痂逐渐褪去,抬眼望去,尽是一片清新的雪景。长枫舒缓着呼吸,睁开厚重的眼眸,看着窗棂外的雪色。
一转眼,看见的就是两个人对峙的场景。余修远和青衣对面而坐,针锋相对的眼神险些就要将未融化的雪都融化了。
“水,”伴随着咳嗽和呼吸短促,长枫半喘着弱弱道。
这话一出,原本快要打起来的二人瞬间就将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 ,进而一人夺水壶,一人拿杯,在诡异的气氛下,青衣将水壶中的水倒入余修远拿着杯中,而后看着余修远将躺着的长枫缓缓搀起来,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长枫看了青衣一眼,问:“师傅,您怎么来了?”
青衣见自家徒儿醒来第一眼就问他,随即将一旁坐着的余修远拉扯开,在最近长枫的地方柔声道,“我们家公主出了事,师傅自然要看看。”
长枫看着师傅,淡淡地笑了笑,朝着青衣点了点头。而后转身看着站在一侧的余修远,“大人,那些刺客可有查到了?”
余修远这时候就像是得了冠军的胜利者一样,将青衣扯到身后,“还没呢,我让顾允再去仔细地查查,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长枫看了看二人,露出一副倦了的样子,拉上被褥盖过头顶,“你们两个都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余修远嘱咐着有事就唤人叫他,他很快就来了。青衣见余修远没有趁机停留的意思,也就跟在后面就出去了。
刚出房间,将窗帘拉上,余修远就怼着他说:“我不管你是师傅也好,青衣公子也罢,总之,别让我知道你在背后玩什么小心思,不然,我余修远绝对不会放过你。”语气中透着狠厉说道。
青衣嗤笑,忽略他的警告,径直地越过他。
此后的两天,余府侍卫的眼中,看到长枫的身后,总是跟着两个人,一个是余修远,还有一个是青衣。府中顿时流言四起,侍卫们看着压抑许久的府邸,在这时忽然多了不少的生气。
余母隔天过来看长枫的时候,忽然看见是青衣在那里照顾长枫,为了不让自家儿子落了下风,她决定,必须给儿子制造一些机会。那天,她亲眼看着儿子抱着昏迷的长枫,眼中焦急的神情,她知道,儿子是喜欢长枫的。
余府只有两个女眷,一个是她,一个就是长枫。青衣白天虽然一直都在照顾着长枫的饮食,起身等方面,但是每次长枫的换药都是青衣晚上回去之后,她才去帮长枫换药的。
加上长枫的伤口必须每天都换药,而能帮助长枫换药的女眷,只有她一个。若是她刚好有事走不开,那么刚好回来的余修远就是能帮助换药的不二人选。余母暗暗地心想。
说干就干,这天刚蒙蒙黑,青衣就已经离开了府中,而此时余修远也是顶着霜寒刚好回到府中。
余修远走进书房,将大氅脱下,感受着屋内氤氲的暖炉,出声朝着门侍卫问,“长枫今日干了什么?”
顾允熟练着将水壶里的水倒了出来,一杯放置在余修远的手边,一杯则是一饮而尽。
“晒了太阳,”侍卫颤颤道。其实长枫不是自己走出来的,这应该不用说吧,毕竟青衣先生可是给他的封口费的,他心想。
余修远搓着手,后知后觉地说:“那应该是恢复得不错了。”说罢,他就起身,朝着长廊深处走。
余母眼看着余修远抬脚进了房间,就指使着身后的侍卫说:“你教你的话记住了啊,好好说,等会儿再发红包给你。”
侍卫咧嘴笑着,随即朝着房间进去了。余父在后面戳着她问,“你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万一人家对修远压根没意思呢?”
余母一听他这话,压制着怒气打断着说,“没意思?谁好意思不顾性命地帮别人挡箭啊?”余父后知后觉,再次戳了戳她的肩膀,问:“你的意思是?长枫这箭伤,是帮修远挡的?”
余母一脸不耐烦地说“是是是”,若不是她偶然听到余修远和顾允说起,她也不会知道,她心想,这终究是自家儿子欠的债,还是要让他自己偿还,她帮着换药这叫什么事。
冬日里的寒气很重,房门一打开就像是透风一样,引得长枫瞬间打了个哈欠,她的身上硬是盖着好几床被褥,伴随着她的呼吸,被褥也是此起彼伏。
余修远刚将房门关上,一声敲门声就响了起来,余修远打开门,迎面而上的一个侍卫说:“公子,夫人今日进宫前嘱咐我,若是公子回了,夫人还未回,就告知公子您帮长枫姑娘换一下药。”
余修远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质问着侍卫,“不是,什么情况?”
侍卫没有停留在房门前,而是将余修远独自地留在房内,离开时还顺手将房门带上了。
余修远无奈地对上那扇被紧紧关着的门,眼神充满着尴尬。侍卫这话,显然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只是余母一个不愿上药的借口,想要让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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