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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你和他怎么回事?”
戎秋脸都皱了起来,愁眉苦脸道:“我受伤那天掉进她家院子里去了,她虽然救了我,却也对我提了个很为难的要求,我不想答应,她就追到这来了。”
“你是不知道她有多烦,说什么也不走。”
李蕴然看着他若有所思。
“我怎么觉得你还挺乐在其中的。”
戎秋被茶水呛住,好半天才缓过来。
“我才没有……这些都是她的问题,你就当帮我了,好好给她注释一下。”
李蕴然将书放在一边,“我知道了。”
他又道:“但你们两个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究竟什么要求,你一个世子都办不到?”
戎秋开始支支吾吾的,还没等他开口,脖颈连着耳根红成一片。
李蕴然:“……?”
“哎呀,你别管了。”他摸了摸后脖颈,拿起刚刚放在一边的拐,“我先回去了啊,她的问题你用点心,别敷衍。”
“……好。”
戎秋走了没几步,刚好碰上回寝的褚言。
他是李蕴然的舍友,戎秋找李蕴然的时候碰见过他几回,也算熟悉。
“殿下。”褚言对他行礼。
“起来吧,我说过,学院里不讲究这些。”戎秋抬手,“你今天回的倒是早。”
褚言道:“学堂里没人,自然就早了些。”
“没人?陶青不在吗?”
“他早就回了寝舍。”
戎秋下意识往姚枝雪寝舍方向看去。
这个陶青怎么回事,以往不都是亥时才回吗?
回寝之后,戎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半晌,他坐起身。
“韩值!”
“属下在。”韩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你去姚枝雪那听听,她们在做什么。”
“是。”
韩值的动作很快,“回殿下,房间内并无声音。”
……也是。
姚枝雪那样闷的性子,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说几句话,她能有什么声音。
戎秋翻了个身。
心里又烦又燥,他想要深究,却又只觉得茫然。
-
陶青回寝的时候姚枝雪正在看书。
姚枝雪对他打了声招呼,“今天这么早?”
陶青将被子裹在身上,蹲在火炉边烤手。
“今日想早些回来抄书。”
姚枝雪想到安维钧的话,隐晦提醒道:“你以后都回来早些吧,一个人在学堂恐怕不太安全。”
陶青笑笑,“学院里有什么不安全的。”
显然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莫非你担心刘添福会对我不利?”
姚枝雪点头,“他似乎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良久,陶青苦笑一声。
“他若想对我做什么,我又能如何呢?”
姚枝雪沉默,不知该不该问。
陶青某些地方都让她想到前世的自己,难免就想对他多关照些。
陶青神情落寞,眸光盯着碳火,将前因后果道出。
“你也看出来了,我家中并不富裕,甚至连来学院的学费还是我自己赚来的,我擅长的事不多,画技勉强入眼,便找了家铺子寄卖,一幅画半吊钱,倒也能够度日。”
姚枝雪静静听着。
他深吸一口气,“一开始倒还好,但冬日寒冷,又需要碳火,我难免有些入不敷出,我四处问价,想寻一家出价更高的铺子,也是那时我才得知,原来我的画竟然卖到了五两银子一副。”
“我想去讨说法,才知道那是刘添福家里的铺子,我想涨价,他们便用书契压我;我想卖给别人家,可是在刘家的示意下,别人根本不敢收……走投无路之下,我只能再回去卖给他家,结果他又开始压我的价。”
说到此处,他低低笑了一声,“你是不是也以为是我做了什么事惹到了刘添福?我百般不解,也去问过他为什么。”
那时刘添福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只是单纯看不惯我这样的人能和他在一个学院里。”
他说完,房间内静得只剩下炭火的声音。
姚枝雪起身,不知该怎么安慰。
她没想到刘添福会这么过分。
就算她想帮他,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更重要的是,她怕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影响到姚家。
或者,要向戎秋求助吗?
可她也不想离开学院。
前世姚钦南在不久后入职御史台,也许他能有办法帮陶青。
问题是陶青他,坚持得到那个时候吗?
陶青长叹一声,“多谢你,今日我将这些话说出来,心里已经舒服许多。”
她摇头,抿唇道:“我并未做什么。”
“你无需做什么。”
陶青忽地抬眼看向她,火光映在他眼底,晦暗不明。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主动离开书院,但我不会,读书是我唯一的出路。”
他微笑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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