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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到了戎秋边上,对着他的后脑勺讲了一个时辰的课,企图让知识钻进他的脑子里。
午后只上了一节课,剩下的时间安排了学生扫雪。
戎秋则是被喊去了赵夫子的房间。
他不在,己班的学生明显都松了口气。
安维均终于找到机会和姚枝雪搭话。
“姚同学,赵夫子这次又夸你了,你可真厉害。”
姚枝雪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他是谁。
“这些刚好我哥哥教过我。”
安维均对她哥哥不感兴趣,“你学习这么好,下次肯定能被分去甲班。”
他滔滔不绝,“从甲班里出去的人都厉害,你要是进了甲班可就是前途无量啊!”
一说起来,他好像比姚枝雪还激动。
姚枝雪问他,“甲班就这么厉害?”
“不是甲班厉害,是能进甲班的人厉害,就甲班的那个李蕴然,我听不少夫子讨论过他,那位可是将来能进殿试的。”
她哥哥还是探花呢。
安维均继续道:“陶青也挺厉害的,就是,唉。”
他突然长吁短叹起来,“可惜了。”
“他怎么了?”
“他惹到人了呗,就是咱们班的刘添福。”他左右看看,示意姚枝雪附耳过来,“我跟你说,刘添福家里可是和嘉贵妃有关系的,陶青一个白衣,在他手上能落着好吗?”
“嘉贵妃?”
“你连嘉贵妃都不知道?”他有些匪夷所思,“那可是宠冠后宫的嘉贵妃啊,连皇后都要让她三分。”
虽然刘添福家里和嘉贵妃关系并不近,但那也够他作威作福了。
姚枝雪确实不懂这些。
“这种事我们还是少说吧。”
安维均傻笑两声,“是是,我扯远了。”
“你现在不是和陶青一个寝舍吗,还是离陶青远点,免得牵连到你。”
姚枝雪并不在意这些,她对陶青的事虽然有些好奇,却也并不想以这种方式知道始末。
“多谢。”
安维均摆了下手,“谢啥呀。”
他露出了真实目的,“你要是真想谢我,考试的时候把卷子往我这边挪挪就行了。”
姚枝雪:“……”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安维均瞧她神色,又道:“我家中行商,我对读书这种事不感兴趣,家里非逼着我来,实不相瞒,书院新建的骑马场还是我家出的钱。我已经连着好几次考末等了,我娘说这次如果还是末等就断了我的钱。”
他苦着脸,“姚同学,你就随便让我看个几眼就行。”
他说得可怜,但作弊这种事对姚枝雪来说属实有些为难。
她想了想,“你若信得过我,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提升一下,将考试应付过去。”
安维均垮着脸,“那,那也行吧。”
姚枝雪道:“还请你替我留意着点刘添福,陶青他毕竟是我室友……”
安维均拍拍胸口,“没问题!”
“不过你也不用怕,我看你和戎世子走得挺近的,刘添福应该不敢动你。”
说到这,他又开始觑着姚枝雪的脸色,“你和戎世子到底什么关系啊,你和我说说呗,我肯定不告诉别人。”
姚枝雪道:“不过恰巧帮过他一次忙而已。”
安维均瞪大眼睛,“那你可是抱上大腿了,以后可要罩着我点。”
这种客套话姚枝雪听后只是笑笑。
虽然安维均只是在开玩笑,她却也不敢随便应承。
有学生找了过来,“你就是己班那个新来的?”
姚枝雪点头。
对方打量她几眼,“赵夫子找你,和我来吧。”
他笑道:“别紧张,夫子可是很看好你,不会为难你的。”
赵夫子平常疾言厉色,不少学生都有些怕他。
当然,被他带大的戎秋是个例外。
姚枝雪到的时候,赵夫子正对着戎秋交上来的手抄版《孝经》破口大骂。
“你瞧瞧你自己写的东西,鸡爪子上沾点墨水走一圈都比你写的好看!”
戎秋:“……”
他承认他是写得难看了那么一点,但也没那么夸张吧?
赵夫子随手拿过陶青交上来的策论,“看看,人家陶青的字写得多漂亮!”
怎么又是陶青?
戎秋不服气地看了一眼。
好吧,是比他写得好看那么一点。
但也就一点!
赵夫子痛心疾首,“同样是字,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我看也就那样。”
“你就嘴硬吧。”
赵夫子揉了揉太阳穴,目光扫到站在门口的姚枝雪。
“小姚快进来,门口多冷。”
戎秋一僵,回身看,果然是姚枝雪。
她什么时候来的?
好像站了有一会了。
那他刚才挨骂,岂不是都被她听见了!
戎秋顿时尴尬得面红耳赤,然而赵夫子还在输出。
他拍了拍戎秋抄了小半日的孝经。
“小姚你看看,他这字是人能写得出来的吗?”
姚枝雪还真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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