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3）

餐厅分为两楼，大厅挑得很高，中空处落下来三盏用绿植装饰着的复古灯，中心处搭着舞台，舞台上放着架子鼓。

周栎森带霍妍上二楼，穿过过道，来到一个小包间。

包间半通透，只有门洞没有门，如此设计，空间虽小，但并不显得逼仄。

霍妍面带微笑，举止得体，十足嫁人后贤妻良母的派头。

周栎森和包间里的人打招呼，“老许。”

霍妍踏进包间的半只脚，在看到包间里男人的脸定住。

花衬衫，烫头，桃花眼，笑起来脸上就差写着“花花公子”四个字。

霍妍贤妻良母的笑容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三分冷意。

周栎森给霍妍介绍，“我发小，许繁，我俩一个院子长大，后来他爸经商高中就让他去国外，今年才打算回国定居。”

周栎森说话时注意力大都放在发小身上，并没有会注意到霍妍脸上笑容的变化。

介绍完，周栎森走到许繁身边，朝他胸口给了一拳，“你小子回国有一段时间，怎么现在才来和我约饭。”

许繁坐姿随意，浑身上下透着慵懒且玩世不恭的气质，“你还好意思说我，每次找你都在出差。”

说到这里，他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霍妍，“还是你有福气，女朋友这么漂亮，还没告诉我怎么称呼。”

周栎森；“霍妍。”

周栎森拉开椅子，示意霍妍坐，他把菜单放在她面前，“看看想吃什么。”

霍妍很不喜欢许繁，不想搭理他，但也不想让男友夹在中间难做，只能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和。

她看向菜单，把注意力都转移到待会吃什么的问题上。

许繁视线往霍妍身上瞟了几眼，“老周，你女朋友好像不怎么爱说话。”

周栎森替她解释，“她性格内向。”

内向……

这两个字，和霍妍性格很不沾边。

她在犹豫，要不要把刚才在餐厅门口许繁朝她吹口哨的事，当个误会提一嘴，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又被她给否定。

说出来，男友和朋友之间关系便有了隔阂，对方是他发小，可不是一般朋友。

她自认和男友的感情，还不足矣牢固到让男友为了她和发小翻脸。

可若不翻脸，这件事始终是隔在他们三个人中间的刺。

与其如此，还不如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反正现代人都忙，想必以后见一面也不容易，没必要因为这件事闹得不愉快。

她想，发小也不会蠢到和男友提在餐厅门口朝她吹口哨的事。

许繁轻飘来了一句，“你倒是口味一直没变。”

周栎森朝许繁使了个眼神，许繁立即又打着哈哈过去。

这句话，让霍妍上了心。

很明显，许繁这句话，指的是周栎森前女友。

她喝了口服务员刚端进来的酸梅汤，面上继续保持着不喜不怒，淡然自若的神态。

接下来这顿饭，霍妍全程基本没有说话，充当着漂亮得体的背景板女友。

周栎森怕她无聊，饭上没有和许繁侃太多，两人先是叙了会旧，又谈了一下各自工作后，这顿饭结束。

回去路上，周栎森关心问，“今天怎么完全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霍妍性子活泼，和周栎森在一起后，她总是话多的那个。之前周栎森带她回家见父母，就连他一向严肃古板的父亲，都被她几句话给哄得眉开眼笑。

今天和许繁的饭局，霍妍几乎全程没说过话，着实反常。

霍妍：“倒也不是哪里不舒服，只是感觉和你发小气场不和，怕说错什么引来不快，这不才干脆不说话。”

周栎森：“这样啊，没不舒服就好。”

霍妍脑海里还在想许繁说的话，酸不啦叽的问，“你发小那句，你口味一直没变是什么意思？你前女友是不是很文静，女神范十足？”

周栎森：“多少年前的陈年老醋，你也吃？”

霍妍闷声嘀咕，“我吃醋，这是在乎你。”

周栎森右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漆黑浓稠的夜色，“嗯，她已经结婚，并且嫁得很好。我和她，已经是过去的不能再过去。”

霍妍心情明朗不少，“看在你这么坦白的份上，今天先暂且放过你。”

……

许繁在餐厅门口和周栎森分别，没有立即走，而是一直看着周栎森和霍妍的背影，直到两人身影消失不见，他才收回目光。

转身时，一辆蓝色保时捷停在他身边。

许繁拉开车门上车，驾驶位是个黑发白裙，肤白胜雪的美女。

许繁坐在副驾驶，系上安全带，“人我见到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帅，没什么变化。”

美女浑身上下名牌，举手投足优雅极了，“他女朋友你打几分。”

许繁：“脸和身材可以打七分，不过，气质和你比不了。”

白裙美女：“他们之间感情呢？”

许繁淡淡道，“表面上看两人感情不错，但我在门口故意朝她吹口哨，她在包间看到我后，在老周面前一个字都没提，想来这段感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