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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史书轻舟之上有重才,还刺客寸宅之中满跋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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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了温瑾,黛玉与张沐两人也踏上了前往江南的船。

二人相对坐在船舫中,也不必遮上竹帘,任由春风携着湖面的水汽往脸上扑,别有一番雅趣。

张沐饮下一口热茶,身上暖了不少,抬头又见黛玉也只楼了两个暖炉子,有些惊奇。

“早闻林大人身子十分不好,如今看来却是夸大之词。”

黛玉本在享受这拂面微风,听此话也不禁笑道:“这便是王爷于我的恩情了,否则我怕是要缠绵病榻一生。”

“长安王师承闻人仙人,医术自是无人能比。”

黛玉点点头。

“久闻世外仙之名,可直到自己真正亲身体会到时候才是切实崇敬起来。”

“正是如此。”

张沐忽想起黛玉上船时一直带着本书,便问道:“你最近在看《太史公书》?”

“之前多看诗词书本,最近却觉得史书亦有大智。”

张沐不由深了笑意,如今盛世,文人大多崇尚矫柔韵脚,又爱趋炎附势,半点意气都无。

他是不愿与之为流,故而一直形影独只,如今外出行公却能遇着同爱之人,实在难得。

“史书多警后人,正如贾太傅《过秦论》所表: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复哀后人也。以史明鉴亦可知得失,然人心多有不诚,趋炎附势攀附权贵,故史书也真假难分,太史公能秉笔直书实万万难得。”

“正因此,此书才当的上史书之首。”

流风婉转,两人船中谈经论史暂不细表,只道是:相逢便知深浅,交谈便知才情。风过涟漪结柳绳,浅语入耳变知音。

及至天色渐晚,二人才各回船舫歇息,黛玉坐在船舱里陷入安静之围,本该安睡之时却心跳如鼓,又是想起了温瑾。

那人黑了几许,却多了许多少年意气,眸子亮亮的。想着却忽落下泪来,只要还活着,便够了。

月色漏入船舫,只有星点撒在黛玉身上,奇岩山中温瑾却妈面对着明晃晃的月光,半垂着眸子站在军营门口,值班守夜本是无聊,他却带着笑意。

“金子,笑什么呢,今儿咋这高兴。”

陈千贵撞了下温瑾肩膀,这小子从下午就透着高兴劲,也不知道遇着什么好事了。

温瑾抬头看看月亮,眉目之中有春风抚过。

“只是觉得这日子可是愈发让人期待了。”

陈千贵挠挠头,没听懂他啥意思,又问他,却被温瑾岔开了话题。

三五日后,金陵城的中街之上行过一顶金粉轿子,一路到了了城中最大的脂粉铺——云香斋。

轿子停在云香斋门前,帘子一挑,从里出来了一个俊俏的小少年,个子不高,却身量如竹,气度非凡,一张俏面更是秀眉善目,凝玉翘鼻,春花唇瓣,一时便是男子也有停步端看的。

云香斋掌柜早得了信,黛玉带着嬷嬷并侍卫刚进了云香斋的门,立马就将人迎上了二楼。

这一番操作下来,立即就有探子回金陵各府报信,去探查黛玉身份。

黛玉一上楼就见一绿一黑两个青年朝她拜礼。

“草民青松,负责掌管商铺,在此拜见林大人。”

“属下山石,有两分轻功在身,在此拜见大人。”

“不必多礼,起吧。”

黛玉端坐上位,抿了口清茶,色亮气香,轻抿一口也是盈了满口清浓,这煮茶之人的手艺实在是不错。

“王爷吩咐你们时是怎么交代的?”

“回大人,王爷只说属下日后听从大人命令,未有其他。”

一身黑衣相貌平凡的山石率先开了口。

黛玉点点头,算是应了。

“那你便先扮作侍卫跟着我吧。”

“是。”

青松见山石结束便拿过了桌上的一个木盒上前一步。

“大人,王爷此命草民前来助大人,此盒中乃是草民整理的二十四家商铺和家族的主要资料,特呈大人。”

黛玉看着一身绿衣的青松略感熟悉,这人柔美温目,让人一眼见了便对江南有所畅想,看着十分的平易近人。

她接过那木盒打开,第一张纸上写的便是这云香斋,开铺三十年。她有些惊了,温瑾不过十八九年纪怎么他这铺子比他年岁还大,莫非闻人仙人也行商不成?但也没过多纠结又往后翻了翻却没见到流彩绫罗坊的资料。

“你可知这城中有家名为流彩绫罗坊的店铺?”

“是城南东二街的一家小布坊,不过自年节关店后便一直没再开门。王爷在城南只有两处产业,一为船坊,一为药铺,故而对于这家店铺并未有什么记录。”

黛玉点点头,江南这边鞭长莫及,她倒是早有心理准备,看来只能从寸宅的汇录册上寻些线索了。

“你可知这金陵城中约有多少商铺与岭南有交易来往?”

青松垂眸略算了算。

“据草民所知来算约有六成。”

“六成。”黛玉微微皱眉,城中商铺不下几百,若要从中找出岭南暗探简直难上登天,又道:“甄家的人可有还在城内的?”

“甄家女眷和未及冠的主子们都还在金陵的牢中关押。”

“可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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