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都发疯吧(2 / 2)
好好查查。”
孟婆子不哭了,转头拽着曲文庆嚷嚷起来。
“那是我儿子,儿媳妇托人带来给孩子吃的,我家娃娃才五岁多一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我呸,你是来劳动改造的还是来享福的?不管谁寄来的,你都不配吃。我家都还没吃上白面呢。”
孟婆子眸中闪过一抹嫉恨,非要大队长惩罚他不可。曲文庆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这样的场面也是第一次见,急得他原地直打转。
人群里的苏晓兰心思微动,她记得上学时老师说过,这会儿下乡改造的可有不少平时接触不到的大佬,这个曲文庆一看就是不擅长跟人打交道的老学者,而且对方家里有能耐寄来白面说明家境不差。
她咬咬牙将手伸进口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然而摸索半天里面却什么都没有。苏晓兰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急忙退出人群朝家里跑去。
床头,枕头下,被子里,床下,柜子里来来回回翻了四五遍,所有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冬天的棉袄,被褥全堆在床上,可依旧什么都找到。
她烦躁的揉揉脑袋,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干了什么!
十块钱,整整十块钱啊,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不在乎这么点钱。但现在是六十年代,那些钱是自己一毛一毛赚来的血汗钱。
她冲出房间直奔大队院,这边俩人各抱着队长一条腿哭的快要厥过去,另一边苏晓兰也冲过来抱着他哭,
“队长,我的钱丢了,两张五块的,就在昨天…”
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孟婆子对着她就是一顿输出,唾沫星子飞溅。
“苏晓兰,你个赔钱货,白眼狼,居然敢偷偷藏钱,还整整十块!你个没用废物玩意儿,怎么不把你自己丢了…”
秦琴越听心里越虚,这东西怎么跟昨晚上她拿的对上了?
她扭头看向不远处的李杏花,对方此时正满脸担忧的劝架,丝毫看不出一点心虚。
虚当然还是虚的,但现在东西不在手里,秦琴又答应帮她保密,那她还怕什么?
几人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队长拍板,
“孟婶子,几个红薯我给你,你别折腾了。曲文庆,白面没有,我最多给你两斤玉米面。还有你孟辰媳妇,钱我帮不了你,你回家再找找吧。”
一听有东西拿,孟婆子率先麻溜的起身拿东西去了。
苏晓兰坐在地上恨得牙痒痒,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跟泼妇似的在地上打滚,结果就这?凭啥孟婆子的红薯可以分,她不服!
她阴森的目光射向孟婆子怀中刚抱出来的红薯上。
曲文庆拿着玉米面叹了口气,道声谢后离开了,只是背影看着更加落寞,佝偻。
人群散开,秦琴回到家看着篮子里的东西心里有些堵得慌,昨晚就该想到李杏花那厮不会从正地方拿东西。
不行,得还回去。
转眼到了晚上,秦琴等所有人都睡熟后提着东西悄悄出了门。穿过漆黑的长路来到距离村口二三四米的那户人家。她将两斤白面和一些水果糖放在门口,抬手少敲门后,迅速跑到一旁的草垛后躲起来。
“谁啊?”
苍老嘶哑的声音不多会儿在屋中想起,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很快门被打开。田老探出头朝外看了看,当目光接触到地面时瞬间不动了。
他肯定是老眼昏花了,他竟然看到了白面和水果糖!不对,这袋子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他弯腰拿起来仔细端详一番后,果然在布袋最里面看到了绣着“平安”两字的刺绣。
田老气的胸口起伏不停,果然是被人偷了!这该死的小偷!不过,很快他便冷静了下来,对方为什么突然还回来了?难道是良心发现?
再次低头看去,篮子底下的糖果纸被月光照的晃眼。他抓起一颗放在手心里,心忽的平静下来,还了东西,又送来昂贵糖果的能是什么坏人呢!
他长叹一声,提着东西进了屋子。
秦琴从暗处走出来,望向破败腐朽的房顶,突然觉得来了来了,不如干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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