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娶(2 / 3)
不懂人话吗?”
“那老子说的在明确一点,我妹妹定亲了,你们听懂了吗?”
猝不及防听到这话,裴敬学面色一慌,身形都趔趄了两下,惊骇开口:“什么?”
“管你什么事?你这可怜模样给谁看?”何霄瞥了眼瞧着可怜巴巴的裴敬学,心中困惑愈发大。何玉娇什么心性他有数的,是绝对没有任何私相授受的可能性。而裴敬学却一副莫名其妙情根深种的模样,这……
“今天你们参加的是琼林宴!是天子门生诉说济民正经事的宴会,还张口风花雪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参加选秀大典呢!”何霄轻蔑嗤笑着:“我何家武勋传家,历代儿女上得了战场,守得了后宅,扛得住番邦细作。最厌恶的便是腻腻歪歪,儿女情长,家长里短,婆婆妈妈的破事。”
“皇上表叔,您说对吧?”
泰兴帝听得皇上表叔这四个字,差点将把酒杯里的酒直接扑人脸上。这闯祸了,眼巴巴的来找他收尾。
不过何玉娇定亲了?
“你眼下都当快要当爹了,还不稳稳重点?咋咋呼呼的,倒是跟小时候一样,叫皇宫一霸。”泰兴帝笑着道了一句:“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玉娇,朕记得及笄了吧?吾家有女初长成,你这当大舅子也不能防贼一样防着。”
“虽说琼林宴是得论国事,但历来大小登科也是文雅盛世。礼部尚书王大人因此才有那么一问。”
听得这话像是要给双方台阶下,何霄嗯了一声:“皇上表叔,您说得对。可问题是我妹正定亲了。说句惹您生气的话,要是我爹知道今晚这一出,没准明天就是大喜日子了。”
说完,他解释:“我爹就是被这些人烦的。他本来想要慢慢相看,结果国子监学子打架闹事的。他一心烦一拍案就定下来了。”
裴敬学双手死死掐进掌心,借着疼痛才止住自己再一次脱口而出的惊诧与困惑。但双眸还是克制不住的望着何霄,恨不得自己此时此刻能够成为权势滔天的阁老,直接押着何霄问个清清楚楚。
为什么会定亲?
定亲的对象是谁?!
是谁?
泰兴帝迎着裴敬学那一道簇着火焰的目光,眼眸沉了沉,带着些不喜。钦点人为六连元,扪心而论他也是带着些压力的。
可眼下这个状元爷的表现,好像……好像先帝爷那个昏聩的,以爱为律法标准的,做事只随心意的渣宰。
心中忌惮着,泰兴帝想着何承道昨日絮絮叨叨的各种岳父操心事。因此他眉头紧拧成川,看着裴敬学的眼神是愈发不满了两分。
但面上他还是笑着:“这定了哪家啊?表侄女定亲,连朕这个表叔都瞒着啊?”
迎着这一声带着戏谑,但似乎又笑得有些寒意的话语,裴敬学双手死死掐进掌心,目光带着一丝鄙夷,定定的望着何霄。
何霄目前恐怕还不知道吧?有人在帝王身侧一遍遍的吹“枕头风”,让泰兴帝还是想着要压一压何家的。
何霄迎着两道阴冷的眼神,尤其是身侧某一道眼神,恶心粘腻的像是那种臭水沟老鼠一般幽幽的狠厉眼神,只会躲在暗处的扭曲爬行的眼神,当即觉得自己隔夜饭都能呕出来来的。
他飞速回想自家妹子临走前强调过的话语“帝王嫁女国公尚主”,狠狠吸口气,颇为胆大的直接看向帝王,一脸幽怨的开口:“还能有谁?表叔,不是您做的媒吗?”
泰兴帝似笑非笑:“朕?”
“护国公沈丛虎!”何霄字正腔圆,说得是铿锵有力:“来求娶玉娇做填房,我爹才气得把人直接踹牢房里去。本来事情都翻篇了,后来不是某些人闹事吗?我爹一想,干脆沈丛虎也行。反正大女婿二女婿同一个的话,那他少愁一份。”
“反正跟沈丛虎他磨合的差不多了,该打打该骂骂。被气狠了,还能来找您做主。反正他不亏。”
猝不及防听到这个人名,裴敬学觉得自己脑子都不会转了。
这……这叫什么事?!
这完全不可能!
何承道可以说最最最厌恶的便是沈丛虎了!
哪怕沈丛虎死了多年,何承道偶尔还埋汰一句那狗熊精!
另一边,泰兴帝只觉自己此刻是被晴天霹雳给雷到了,甚至直接拍案,带着帝王的威严,道:“何霄,你没开玩笑?何承道不是埋汰沈丛虎跟个狗熊一样吗?还说朕眼光不行!”
这接连的反问声响彻耳畔,其他朝臣们面色都跟着青青紫紫变化,被这桩婚事给震撼住了。
何霄环视众人一圈,将朝臣的神情尽收眼底后,开口道:“我爹不是被气着了吗?然后一想,觉得狗熊也还行。第一能挨打,第二听话,第三心诚。他求娶的时候,带着十五万两账本来的。还说会努力赚丹书铁券,起码跟我们家门当户对!”
裴敬学咬着牙,咬到嗅着浓浓的血腥味,他才止住了自己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因为从他的记忆中得知,让何承道生气的那一场国子监打架,其实是“他”自己策划的,是为了加深在何祭酒心目中的形象,愈发让人青睐有加,能够成为竞选女婿的唯一人选。
可现在他耳朵没聋,听得清清楚楚的——何承道并没有按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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