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让我...来你这...(2 / 2)
这该如何说呢,不过,“蓝矾,你进来时候萤石不在?”
“当然在了,她还不让我进来呢,我这是和她说您叫了茶水她才勉强让我走的。”
像是验证蓝矾的话,萤石持刀而入,面无表情,刀光依旧,她环视一圈屋内之人,而后催促蓝矾道:“蓝矾姑娘,该走了吧?”
蓝矾看看顾影青又看看朱婉笙,手指捏着侧身的衣摆,似乎不想动。
萤石也不恼,毫无波澜道:“那我请不动蓝矾姑娘便唤朱老大人来请。”
蓝矾咬唇,摇了摇头,眼中竟布上一层水雾。
朱婉笙不忍她人为了自己难堪,忙道:“蓝矾,你和萤石姑娘一起下去吧。”
蓝矾这才消停。
随萤石出了主屋。
门一关,萤石拉着蓝矾到树下,眼神中没了方才的无情绪,而是有些冰凉,刺得蓝矾心头一颤。
“蓝矾姑娘,你我二人都是打小就进了朱府,又分别跟着两位大人伺候,我当你是同期,有些话我先前便想告知你,可又一直未寻着机会。”
蓝矾心头一拧。
萤石又接着道:“你作为婢女,有时候未免太以下犯上了些?先前你便跟着朱大人处处耍威风,朱大人不喜欢谁,你也跟着对谁趾高气昂。”
“尤其是对顾夫,就算朱大人不喜她,也轮不到你看不上他,蓝矾,她们是主子,你是奴仆,今日,你是以什么身份推开顾夫,又指责他的?”
蓝矾死死咬着嘴唇,口中已然有了血腥味,可她松不了口,也无法开口。
“再说,是你鲁莽,撞倒了顾夫,要是他斤斤计较,完全可以责罚你,你别想着朱大人会站你这边,替你说话。”
说到这,萤石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蓝矾的脑袋:“用你愚钝的双眼好好看看,再好好想想,你的朱大人,对顾夫的态度一点变化没有吗?”
蓝矾手心一紧,瞪大了双眼,隔了许久才支支吾吾道:“可萤石姑娘不也对季公子态度不好吗?难道因为朱大人变心了,所以你就对顾夫谦卑,对季公子不好?那你我又有何区别?”
蓝矾越说越自信:“大人向来就让我们对季公子要谦卑,而顾夫,大人成婚那日便交代过,无需过于理会此人,也无需对他谦卑有礼,我不过是追随大人的想法,何错之有?”
萤石听不下去,翻了个白眼,又在心里骂道:什么极品蠢货。
“我对季公子说的话是朱老大人让我转达的,这其中毫无我本人任何情绪,你呢?你对顾夫的态度,你敢说皆不是你心中所想?”
“这话我以后不会再说,蓝矾,醒醒,顾夫身后是顾家,是你这辈子都会望而却步的家族。”
蓝矾眼中留下两行情泪,身子抽哒抽哒的,萤石给她塞个帕子。
而后席地躺着。
今儿的月亮可真圆啊,亮的星星都稀了些。
蓝矾啊蓝矾,跟着朱大人过惯了好日子,便忘记了自己是何身份,这朱大人近日来大大咧咧的,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待人也和善客气。
可朱老大人最是忌讳这些,朱老大人又向来是笑面虎。
她自小看得多,知晓朱老大人内心。
蓝矾再不收敛,只会被暗中处理掉。
可她这傻子就是不懂。
屋外蓝矾呜呜哽咽,屋中朱婉笙和顾影青面面相觑。
朱婉笙揉着后脑勺,摸起来像是肿了,她轻轻揉也略微有些刺痛,可别摔出轻微脑震荡来,毕竟那一下摔得实实在在的,她可是来不及用手撑一撑。
真是平白无故受此大罪。
朱婉笙负起似地提起蓝矾送来的茶壶,给自己到了杯茶水,水温过高,冒着热气,她不能豪饮,只得吹着,小口喝着。
偶然一瞥。
顾影青这下不敢继续在门口站着,而是靠着衣柜,双手自然锤在身侧。
这可怎么办?
朱婉笙放下茶杯,轻咳一声。
顾影青看她,欲言又止,又揉了揉手,左手因过于用力撑地,如今有些发颤。
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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