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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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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化废弃,景点也荒废了。

招商无用,玄学来凑。

慧圆大师当时年纪轻,地位不高,他的师父举能大师为观音湖算卦,卦签落地所有人震惊,不是卦象不好,而是卦签干脆断为两截,毫无预兆。

断线平整,没有突兀小尖刺,位置处于前端20%,而卦文第一个字正是“头”,就像被拦脖割断一样。

慧圆在一旁立着,众说纷纭中说出一句话,顿时让所有人后背发凉。

他说:“索道悬与观音湖上,隐隐有断首之嫌。”大家拿来地图一看,果然如此,连夜把索道给拆了。

为向上天表示痛改前非的决心,规划局果断改图重布,将水库四周围起来,做成一个四角圆滑的方格,向镇民募捐改大坝为公众道路,将经营权承包给企业,自行开发商业。

这么大一个水库,当然钓鱼了。

大坝东边围了一圈人,吵吵闹闹,还有人在大喊:“去叫警察!”说的都是家乡话,冯笑跟魏参过去,苑荷乐心不在焉扶商明漪上车,问:“好些吗?车上凉快,你就在这休息一下,我去找他们。”

商明漪点头。

车内恢复难得的宁静,商明漪在后座躺下来,脚尖一抬,触到同样恹恹的白猫。

它等到商明漪独处才敢现身,委委屈屈爬上皮座,没有伸爪子,后脚肉垫‘嗤地’一下没站稳,后半身悬空,前面还努力地趴着,胡须耷拉,发愁小猫脸。

商明漪摸它脑袋:“你的嗅觉太灵敏了。”

白猫:呜呜。

商明漪的手越来越轻,似乎快睡着,她闭上眼睛倾听,风声,呼喊声,水涡咕嘟声,一会儿远,一会儿近,她喃喃自语道:“26号老得像虫蛀的树根……”

脑中大坝和观音湖的画面,瞬间如摄像头拉低到贴近地面,很快,她感受到周围都是脚,中老年男人人均拖鞋,汗臭味浓郁,杂乱无章地走动。

“抬头呀。”

正如她期盼的那样,脚步声远离。

大坝沿途每隔十米支起遮阳伞,金属支架是滚烫的,空气中湿润的味道愈发浓烈,好一晌过去,脚下触感变成粗粝的水泥平台,失去遮蔽,烈阳冲击头顶,平台很窄,如独木桥一样。

这是哪儿?

好热闹的人群正围着一名嚎啕大哭的老人,头发两鬓花白,穿着一身洗得发灰的靛蓝色老头衫,领口皱得像82年的酸菜。

他坐在小帆布凳上,两腿颤颤抖着,边骂,边用手背擦拭眼泪。

一波人在岸边,探头往水里望。

湖水浑浊,承包商定时投放鱼苗、水草、饲料,为了保证生态还会投放泥沙河水,时不时给本地鱼来点外地菌类震撼。

“黄不拉几的,怎么可能还找得到哦,那么小一串链子。”

“是啊。”立刻有人附和,还拉住要去找警察的人,“找119吧,警察哪里管找东西的事,又不是人掉下去了。”

魏参和冯笑身高腿长,一跨步,强势插入包围圈,抢眼注目,没多久就打听清楚。

原来是老人嫌热,摘下脖子上的金项链,用纸包住放在打窝子的塑料袋中,开车来钓鱼的老人,有的是儿女送来的,有的自己骑电动车,带上老伴,互相巡逻看看鱼获、嘲笑空军都很正常。

没过多久,老人挂饵料时发现金项链不见了,一口咬定是有人偷走,大闹特闹要警察来抓贼。

承包商保卫带几名热心群众看监控,清清楚楚,塑料袋不慎落入水中了,这下真相大白,有40多岁稍年轻的鱼友说道:“糟老头子坏得很,自己把项链弄丢了,还想找人给你赔偿啊?要不你自己跳下去捞。”

老人脸一黑,认死理,抓住保卫要他们把项链“还回来”,还亲口说不要钱,就要那条项链。这么一闹,就从弱势一方变得不占理,搞得跟不捞,就是承包商贪你钱财似的。

保卫不想惹一身骚,念他年纪大,胡搅蛮缠也能包容,先劝服。

“老人家,湖这么大,这么深,谁知道那塑料袋滚到哪里去了?里头可不光有水,你问问大家伙儿。”他掰着手指头数,“十几斤的草鱼、链子,趴地虎,老中青螃蟹,小拇指那么大的青虾,随便哪个捅捅窝,水草给你一绞,就带走了呀。”

还有没说出口的,比如那金子是足金,还是包金,会不会沉底?要是不值钱,捞上来你反咬一口说被掉包了,找谁说理去?

在场明白人已经想通这一点,一条足金项链,按老人描述还有个玉牌吊坠,真货少说有近100g,风哪那么容易吹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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