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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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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哪里不对劲。

甚至可以说,对劲过头了。

完全就是一个毫无灵力或者邪气的凡人,连修炼的天赋都没有。

那应逐阳带着这么一个凡人又是跑遍宣州,又是去到东都,到底想做什么?

时无悔在带领他们去会客堂的路上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在临近大门的时候,她突然冒出来一个可能性不大但又非常能够解释现状的想法:

应逐阳她……不会是把这个人当成姜悬月的替身,即使有可能被算计也坚持要把他养在身边吧?

时无悔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脚下蓦地一绊,差点摔倒在地上。

应逐阳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时无悔迅速整理好表情,拍了拍衣服说:“没什么,一个没注意,踩到石头了。”

应逐阳低头看了看平坦的草地:“……”

“咳咳!”时无悔大声咳嗽几下,将她的目光吸引回来,推开大门说:“请进吧应掌门,有什么事情进去说。”

应逐阳点点头,先行走了进去。

跟在她身后的姜悬月对时无悔客气一笑,在她满是复杂和探究的目光中步入了大堂。

“这件衣服你知道是谁的吗?”应逐阳刚坐下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她从乾坤袖里拿出黑雾人影遗留下来的单薄校服,举到时无悔面前。

时无悔面色一凝,走上前去接了过来。

她将校服里里外外观察了一遍,摇了摇头说:“上面没有我门下人的气息。”

应逐阳拧眉:“那上清门最近有丢失校服或者弟子失踪的事情发生吗?”

“没有。”时无悔很快答道,“门内近几年都没有失踪的事情发生,我们的校服也都是根据需求定制的,每一件的出入都登记在库,上面有上清门专门缝制的咒术,如果有丢失,内门弟子早就通知我了。”

“可这布料还有上面的咒术,显然就是你上清门的。”应逐阳直视着她的双眼说。

“……”时无悔抿了抿唇,“你们在哪里捡到这件衣服的?”

“我们返回的路上有人偷袭,但是看不清长相,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偷袭的人竟然没有实体,被我刺破后只留下了这衣服。”

时无悔目光沉沉,语气冷了下来:“这算计人的手段也太低劣了。”

“但胜在好用,至少把我们带到了你这里。”应逐阳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随意。

时无悔对上她的目光,问道:“你打算如何?”

应逐阳定定地看着她,从座位上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时无悔,你当真不知道这上面的血是谁的吗?”

时无悔面色微寒:“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应逐阳凝视着她黑沉的眼眸,“这上面的血,你应当比我还要熟悉。”

“当年那场战役虽然过去很久了,但上清门老掌门的气息我还算是记得比较清楚的。”

应逐阳盯着她,一字一顿:“这上面的血,是你父亲的吧?”

时无悔拿着衣服的手猛然紧握,几乎要将衣服撕成两半。

屋内的气氛因为这短短几句话瞬间僵硬,姜悬月感知到时无悔身上丝丝缕缕的杀意,下意识将手伸入袖中准备拿出溯影。

未等伞柄露出,时无悔便再次恢复了先前温婉的笑容,直率地承认道:“是,这是我父亲的血。”

姜悬月动作一顿。

时无悔看着面不改色的应逐阳,随便将衣服扔到了桌子上,闲闲地说:“这衣服也是那老头子的,上面的血是我当年刺他的那一剑搞出来的。”

“这个事实有让你满意吗?应掌门?”

时无悔目光带着挑衅,仿佛说的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是一件值得让人感到骄傲的成就。

亲耳听到有人杀爹的姜悬月震惊地抽了抽嘴角,扭头看向一旁的应逐阳,却见应逐阳只是冷漠地垂了眼眸,重新坐回椅子上。

“??”

姜悬月惊得下巴快要掉到地上。

你们怎么都这么淡然?!

子女弑父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太符合日常道德规范吧?

感受到身旁不可置信的视线,应逐阳扭过头看向姜悬月,低声道:“等回去再和你说。”

姜悬月闻言乖乖闭上了嘴。

“你们关系还真的是很好啊,”时无悔笑着调侃道,“应掌门连这种事情都愿意和你说。”

姜悬月满脸的光风霁月:“在下与应掌门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自然没什么不能说的。”

时无悔笑容微僵,似乎是在强忍翻白眼的欲望。

她撇了应逐阳一眼,却见她没什么反应,好像早已习惯了这人随时随地胡说八道的厚脸皮。

“……”

刚被应逐阳怼了一通的时无悔在这一刻莫名有种自己可真善良的感觉,不然为什么这种时候还在想着要不要劝服应逐阳从过往的情伤里醒悟过来,不要再和这种人厮混在一起。

她忍了又忍,强行肃了神色说:“既然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再瞒着也没什么意思,当年那老头想传位给时无言,我想办法设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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