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燕双飞(2 / 4)
你跟踪我!不对…我用了幻阵,你怎么会发现…”
江枔埋头,那玉佩岂不是也叫他看见了?江枔瞬间觉得这兔子不香了,手中玉笛方要催动,便被一股细丝牵引至苏暮雨的手上,江枔强忍住隐身的冲动,傻笑道:
“多年不见,你的武艺更…灵敏了。”
苏暮雨转了转红色玉笛,微微抬眸:
“江枔宜,你不该胡闹。”
江枔宜索性围坐火边,倾身打量着苏暮雨白皙的面容,嗯,一点红也没有。
“顾洛离曾对我有恩,我只承诺保顾剑门一命,暗河只要不打我的主意,我也不会坏你们的事。”
苏暮雨忽然抬头,冷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把护身玉佩给他?”
江枔宜转了转头,气势泄了三分:
“我怕…暗河的人认出我,先放那小子那里罢了。”
江枔宜支起下巴,看着明烈的火光,叹道:
“他酿的酒,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护身玉佩是我初来北离时师父送我的,这两年我武艺大进,便也用不到了,小暮雨若是想要,我送你十个也成啊。”
江枔宜捂着心口,柔声道:“难得小暮雨这么关心我,却一副冷冷的样子,真是令人伤心。”
苏暮雨一时愣住,只因江枔宜容貌出尘,眉眼灵动,此时一颦一笑尽皆妩媚清艳,眸子染上几分醉意,仿若清泉流淌过绿荫,带着脉脉的温情。
苏暮雨面容染上几分红晕,低眸看向跳跃的火星,映着疏影的光晕,心上竟升起浓浓的暖意。
江枔宜打开酒封,倾洒而下,灼得胃生疼,咳嗽两声,只觉心神畅然,见苏暮雨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笑道:
“呆子,你可真是无情呐,明明白白就把我耍了,知道我胆子小,我可就没再找你呢。”
苏暮雨夺过酒盏,目光满是愧疚,但仍是坚定道:
“小彩,你不能加入暗河。”
江枔宜眼中似有星光,明明灭灭:
“我才不管什么暗河,我要带走的人,就是皇帝老儿也拦不住。”
“你分明就不想杀人,他们为什么要把你训练成工具?我想帮你出走,你却设下陷阱,苏暮雨,这两年来我想明白一件事…”
苏暮雨看着江枔宜柔和的神色变得脆弱,他的神色渐渐与黑色融为一体,一只柔软的肉附上他的脸庞,声音仿佛自很远的地方传来:
“暮雨,你做你的杀手,我做我的妖女,等到我们足够强大,就让皇帝老儿给暗河正名,好不好?”
风声呼啸,角声寒峭,似是边城雨夜,燕彩握着他的手,眉头皱的紧紧,说着他从来不敢想的话。
“居然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任务,你不会划水吗?难道泗水城就要靠你和我两个孩子来承担吗?你跟我走吧,我家在世外山谷中,没人能找到那里的,你若不肯,我就跟你回暗河,你帮我做一半的任务,我帮你做一半的一半的任务,总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这次江枔并未等到苏暮雨回答,便拿过疏影,回了树上,吹了起来。
一首清心,一片净土。
分割线———
柴桑城,顾家。
江枔站在顾剑门身后,听着堂中的虚情假意,心道一声禽兽不如,也不知过了多久,宾客盈门,一个毛头小子突然冒出了头,颇有名门公子的派头,大声道:
“我姓百里。”
江枔宜盘腿而坐,这种败家子逆袭的戏,不用脑子都猜的到,晏家要给小公子做炮灰了呦。
百里东君带来了顾洛离的尸骨,顾剑门手刃了叛徒,眼见晏家将败,确有几个黑衣人一跃而出,穿梭于众人之间,将顾府门人、白蛟帮白衣士纷纷打飞,那名白发剑客手持一柄玉剑,对上了顾剑门,紫衣的年轻人轻摇折扇,将白无瑕打退了数步。
正在她忍不住出手救人时,却听一声爽朗的大喝:
“灼墨公子,雷梦杀在此。”
“清歌公子,洛轩!”
“墨尘公子,墨晓黑!”
“柳月公子,柳月。”
江枔宜:原来,是北离八公子,也不知柳月到底是如何风华绝代呢?
黑衣人似是放弃了晏家,晏别天终是被顾二一剑封喉,可她却看出来,这些不速之客分明没有罢手之意!
他们的目标是百里东君!
江枔宜一手执笛,为司空长风掠势,一手运起藤蔓将百里东君送到幻阵边缘。
“砰”的一声,有一酒壶朝天砸下,落在地上,炸裂出一朵鲜美的酒花。
随即便是一袭长袍落地,手轻轻一旋,那酒水在他手中旋转起来,若一条长龙般潇洒自如。
“出。”他长袖一挥,长龙腾空跃出,直冲那黑袍长老三人而去。
江枔宜松了口气,显出身形,一瞬便飞至白衣少年面前,百里东君惊道:
“枔宜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江枔宜一手搭上白衣少年的脉搏,眉头紧皱,拿出一个紫釉牡丹瓶,倒出三粒,问他:
“你信我吗?我是无门无派之人,你信我吗?”
白衣少年只看了她一眼,便拿起药丸吞下,拱手撑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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