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风气恶(4 / 4)
方才的行为,太危险了!”
“你刚才在门口窥视官兵的举动,这在泗水城里是严令禁止的!”
南堰挑了挑眉,燕彩继续说道:“入乡随俗,一看你这身装扮,是个人都能注意到你!”
“多谢燕姑娘提醒,边境之地,多家防范也是常理。只是听老板说,昨日那奸细不翼而飞,倒是不得不多想。”
南堰皱紧眉头,注视着燕彩:“姑娘可有消息?有官兵说那奸细扮作城民,掳掠外来的异乡人,姑娘平日且小心行走。”
燕彩低头沉思,想也知道必定是乱泼脏水,可是为什么要给他们安个奸细的名头?这不就是贼喊捉贼?
而且,奸细为什么要抓百姓?
半晌,燕彩问道:“南堰,你知道这个奸细从何而来吗?如何判断他是南决的人?”
南堰与燕彩默契的忽略了对方不合常理的好奇心,有意无意的相互试探,自然是没什么结论。
过了一会儿,门口突然喧哗起来,几十个官兵冲了进来,大肆搜查,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他们。
“请把证明身份的官凭拿出来,配合我们搜身。”
燕彩十分配合的照做,那人又问:“昨晚子时,你们都在哪?”
南堰点头说:“我在房间内,已经入睡。”
燕彩也点头:“我也是。”
官兵上下打量他们,说:“现在客栈所有人都被看守起来,不要乱跑。”
应付了官兵,燕彩看南堰眉头皱的更深,问:“冒昧问下,你是哪的人?”
“我建议你换身衣服。至少让你放在人堆里别人找不出来。”
南堰不置可否,解释道:“我乃是南决宜州人,穿故族的衣服,有何不可?”
燕彩一懵,他是南决人?异国他乡而来,竟如此明目张胆,怕不是普通人嘛!
燕彩尝试组织言辞:“我有一个问题,阁下说不定能解惑。如果一个家有老母、儿女双全的布衣,千里迢迢来泗水城走商,他会如阁下一般,穿故族衣冠,直言自己出身吗?”
南堰不经思考就摇头:“布衣无衣冠之说。”
燕彩不放弃:“阁下也知道,不同部族之间,服饰习俗差异很大。就算是一国之内,布衣在他乡生活,至少也是小心翼翼。如阁下一般,文用矫饰,衣着殊异,轻言出身,必不可能是贩夫走卒。刚刚也说了,客栈已被看守起来,必有人来查问,我劝阁下脱掉这一身束缚,省得诸多麻烦。”
南堰点了点头:“却也有理。”
燕彩话已说尽,也不大想看热闹,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外面喧闹愈演愈烈,燕彩借着目力远远看到官兵押了几个人往回走,所擒之人她虽不认得,看着也不像是南决的人。
燕彩压制不宁的心绪,回到桌边坐下。
自己现在被监视,没办法和老白联系。对方的目的不仅仅是武大朝,如此明目张胆地抓人,远不是几个人的事情了。
燕彩烦躁的抓头,转身继续睡觉。
泗水城内的动荡就像一颗石子掀起了波澜,各方都派出了人去府衙询问情况。得到的答复虽然有所不同,大体是一样的:官兵从一些人身上搜到了一种毒药,其中的某些成分为南决独有,更为可怕的是,这种毒药可以无声无息的弥散开来,所有中毒者都如木石一般,无药可解。
南决人擅用毒,几十年战争阴影之下,有敏锐的人闻到了怪异的味道,一封信悄悄地流入天启,恰巧引来了几个闲人。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大肆搜查带来的恐慌促使他们收紧尾巴。家家户户的门板关的严严实实,街上看不到半个人影,整座城市坠落在山峰之中,静静的等待。
两个时辰后。
燕彩被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起来开门,只见一个身着官服的大人恭立门前,见到她便问:“方便我进去吗?”
大人与她对面而坐,询问了昨日的事情,间歇插了两句问她的来历,语气温和,举止有度,一番话下来,大致情况已基本了解。(编)
不过南堰那边就不那么乐观了。
等到燕彩送大人出去的时候,她注意到南堰房间被封了。
南堰身份神秘,被抓走也不稀奇…燕彩忍不住叫住了前面离开的人:
“大人,地字三号房的那个外乡人犯事了?看着是个挺好的人啊?”
大人止步不语。
“你一个小丫头,倒是很有见识!方才本官见你言辞凿凿,现在知道装傻了?”
“不要多说,随本官走一趟吧!”
一个身着绿色官袍的官员走了过来,叫人将她绑了,带回了府衙。
就这样,燕彩被迫蹲坑,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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