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动(2 / 2)
看便要掉落下去。
一只温凉不失骨感的手及时托住了她的后背,小姑娘赶忙揪住对方的衣袖,被那只手托着身体坐了回来。
她呆坐了一会儿,回想方才的惊心动魄,忽然“哇——”地哭了起来。
沉璧一脸无奈,扶着额头看她。
“就算不满我要你教授箭术,也不必这般欺负我罢?!”
眼看小姑娘的眼泪大有洪水决堤的架势,沉璧只好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安抚着:
“我也不知会起风啊?我赔个不是,往后定然尽心教你箭术。”
“真的?”
“比珍珠还真!”
小姑娘一下子就扑过来抱住了沉璧的肩颈,猫儿似的磨磨蹭蹭,话中还带着满满的威胁和鼻音。
“我可记住了!”
“……”
红窦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喜怒哀乐如风,来去只在瞬息之间。
两人聊了半宿,后来虽是萌生睡意,她又舍不得走,最终话音渐渐低落下去,倚靠着树干便睡着了。
朦胧中,她感觉有人在凝视着自己的脸,过了一会儿对方又叹了口气,轻轻抚摸了两下她的发顶。
后腰和腿弯被手臂托起,身体随之腾空,红窦晓得这是少年要带她回山洞去睡了。
可她舍不得睁眼,这样被人贴心照顾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回去后,沉月还没睡,金色的眸子在暗夜中十分显眼。
他阴沉沉地盯着兄长怀里的人:“她早就醒了。”
红窦朝少年怀里蜷缩起身体,背对着外人,柔荑不安地揪紧了沉璧的袖子。
“不妨事。”沉璧弯腰将小姑娘轻轻放在地上,又给她寻了个草枕头垫在颈下。
少年的呼吸声似已铭刻在红窦的脑海,她轻易便感知到对方已经离开了。
可她的胸腔被暖意填满了,甚至连沉月那阴沉的视线也无法令她畏惧。
她好欢喜,自己在意的那个人也疼惜自己。
即便那人不属于自己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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