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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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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了双翼扇动的力道。

眼前的男子虽然衣着极简,只在腰间悬了把长剑堪称为配饰,但那一袭仿佛血色凝固般的深衣足以令人心惊。

一番打量,吴南按下怒气,出言试探道:

“阁下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

男子露出雪亮牙齿,语声爽朗:“区区身份,不足挂齿,各位唤我‘陈环’即可。”说到名字时,烈的脸上明显划过一道促狭的笑意。

“陈环?”吴南皱起眉头。看这男子的神色,为何感觉如此古怪呢?

烈没有回应他的质疑,只笑吟吟道:“我此番前来,是看各位在此群龙无首,恰是正缺我一个。便特地来此,方便各位往后做事能有人组织,拿拿主意。”

吴南在修仙界行走百余年,什么人没见过,如今却被此人这一番厚颜无耻的发言震惊到了。

什么叫“群龙无首,恰是正缺我一个”?

其意是,此人就是来做这群龙之“首”的?

简直脸都不要了。

“呵。”吴南气得冷笑,双手负在身后道,“牛皮不要吹破了。”

对方的视线却并未停留在他身上。吴南感觉到,血衣男子的视线越过了自己的肩头。

他心有所感的回头一瞧,发现原本在外觅食巡视做活的那些男修士们已经回来了,想来是被先前飞鼠弄出的动静吸引回来的。

此时岛北的修士们已经集齐了,所有人的视线都直直地凝在对峙的吴南和血衣男子身上。

自打登上蓬莱仙岛,吴南便没正眼瞧过这些人,而这些人更是为了生存表现得任劳任怨,认打认罚。

可今日今时,被这许多双眼睛宛如探照灯般的盯着,注视着他与血衣男子对首席之位的争夺,却让吴南平白生出了难以言说的心虚来。

仿佛身体就处在万丈悬崖的边缘,只要一阵风来,摇摇欲坠的身子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吴南很清楚,这场公开的对峙他决不能败阵,否则他决然保不住自己在队中昔日的地位了,甚至作为丧家之犬,可能比普通的修士更惨。

他扭头看了一眼四周那些神情或冷漠,或仇恨,或幸灾乐祸的修士们,吞咽了下口水。

不,他不想再回到那种受尽冷眼的日子。

明明在岛上他过得十分舒服了,所有人都要看他的脸色过日子,他简直像是这座仙岛的主人。

如果可以选择,他甚至希望离岛的日子永远也不要到来。

烈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说道:

“叫你们管事的与我比试一番,谁有真本事,做得了头领,一试便知。或者……”

烈微微停顿,冷冷的笑了笑,“叫你们管事的干脆认怂,我还勉强可给他个二把手当当。”

霓裳拽了拽吴南的袖子,目露担忧地看着他。

吴南有些愣住了,却很快扭过头去,大声道:“我便是这里的头领,你尽管与我比试便是。”

自己做头领时,霓裳便是服侍自己的。

倘若头领换了他人来做,霓裳定然会去服侍新头领了。

不,这样不成……

况且如今岛上设有内力禁制,他手边有灵兽助力,有何可怕的?

有何……

随着血衣男子的手起剑落,吴南看着颓然倒地的巨大飞鼠,半晌眼皮也没动一下,人在原地呆住了。

烈拿着一块软布将剑身上的血迹拭净,利落地将其收回剑鞘之内,甚至口中还发出了嫌弃的啧声。

他的剑嫌这鼠血脏,不肯饮用,还得他还亲自上手擦拭。

人群里一片哗然——

这飞鼠是属于吴南的灵兽,平日里吴南倚仗着它作威作福,压迫得众人有口难言。

如今初来乍到的新人杀这飞鼠竟宛如捏死只蚂蚁一般。

只不过是抬手间飞出的一道剑光,那枚兽首便与巨大的身体分离了。

不依靠内力,单凭技巧和体力便能以人体搏凶兽,这简直超出了绝大多数人的认知。

倚靠在树下的循安长老眯了眯眼,搁下了手中的蒲扇。盯着血衣男子那张肿胀得五官变形的脸,将脑中熟识的人快速过了一遍。

此等境界的剑术,莫非是那位……

可男子这张狂恣睢的脾性,又全然不像传说中的那位。

循安长老心中存疑,再看那血衣男子,竟是瞧也没再瞧吴南一眼,仿佛吴南在他眼中全然不值一提,收了剑拽开步子便往人群的方向去了。

显然是不打算追究先前与吴南的纠缠了。

循安长老觉得这样自然是最好,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他可不想为了帮扶同门趟这浑水。

在场的修士们心中既兴奋又忐忑。兴奋的是那个可恨的吴南终于被扳倒了,忐忑的是不晓得这新头领的脾气如何?

循安长老看着男子逐渐被人群包围,陷入交谈之中,这才慢条斯理地走到失魂落魄的吴南身边,用蒲扇打了下对方的肩膀。

“师弟,回魂啦!”

吴南凝滞的眼珠动了一下,看向循安的眼神透露着畏惧与绝望。

“师兄,我的飞鼠没了,这些人不会放过我的……”

循安摇摇头:“你的飞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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