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身符(1 / 2)
金原保很快便晓得所谓的“护身符”有何用处了。
驺驺们把他们当做劳力,处理各种食材,给果物去壳,给鱼除刺,给蜥蜴剥皮……
金原保倒是无所谓,类似的活计他在来这孤岛之前便没少做,但那些曾经养尊处优的贵族公子和千金们实在是叫苦连天。
驺驺把修士们盯得很紧,做什么都是要在眼皮子底下,就连如厕和沐浴也一样。有的修士被驺驺带走后,就没再回来过,或是显见的不大好,发生了什么事不言而喻。
但金原保和沉璧身上的味道,却让许多公驺驺对其百般嫌弃,敬而远之,母驺驺对人族修士的瘦小身板又瞧不上,因此被派遣做了更多的苦力,却也保证了两人的安全。
这一日,一只幼小的驺驺趁着母驺驺睡着的期间,在树枝间戏耍,不慎跌落下去,被飞奔而至的沉璧赶在它落地前接住。
自那以后,沉璧便被安排去照看驺驺中“王后”的幼崽们,得到了特别的优待。
可金原保与他一同做了许久苦力,对一件事清楚得很——
沉璧对这样的机会已经等待许久了,始终留心着驺驺们这边的状况。
修士们对沉璧这讨好驺驺的举动极为不耻。
“呸,软骨头的东西!”每个修士提到这个少年都要唾弃着骂上一句。
沉璧的表现相当出色,对驺驺们的语言也理解得相当快,没过多久便被委以外出觅食的任务,并有了招揽人手的权利。
“你们谁要与我一同出去寻找食物?”
被一左一右两只驺驺跟在身后,少年来到了做着苦力的修士们之间。
他的脸上、手上,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涂着绿色的汁液,身上的味道更重了,带着驺驺们身上特有的异味。
所有的修士都用异常愤怒的目光看着他。
“谁要和你一起出去?”
一颗拳头大的石块从人群里扔了出来,硬生生砸在少年的额头上,滴滴答答地流出血来。
周遭顿时安静下来,有些修士沉默着挪动脚步,试图挡住投向始作俑者的视线。
跟在后面的一只驺驺走进人堆里,很快便听见一声极度惊恐的尖叫,一个头发散乱的姑娘被它拖着腿拽了出来,扔到了人群前面。
没有人上前来救她,他们都晓得一旦出手,面临的后果是什么。
驺驺已经动手在撕扯起衣裳,无视刺耳的尖叫,再奋力的挣扎于它而言,力道也是微乎其微。
“救我,救我!”她嘶声尖叫着。
一只覆盖着绿色的柔软手掌搭在了驺驺的爪子上,嗓音微哑。“停下。”少年对上驺驺敌视不满的眼神,用手摸了摸额头,又指了指王后所在的方向。
两只驺驺对视了一眼,最终不甘的收了手。
姑娘被吓得瘫软,想要赶紧远离这块场地,却压根站不直身体。
一只手蓦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她却猛然转头,朝伸手的少年脸上啐了一口。
“呸,收起你假好人的嘴脸,你比那些猢狲更脏,更恶心!”
口水挂在少年的脸上,被他木着脸抹掉,然后反手给了姑娘一耳光。
“啪!”打在脸上火辣辣的,但在这姑娘脸上,竟仿佛比方才被驺驺的行为还要更羞辱她一般。
“你干什么!”人群出离愤怒,个个义愤填膺。
沉璧只是冷漠地环视人群,“我只重复一遍,有谁想与我一同出去寻找食物。”
数十息死寂般的静默后,有人站了出来,脸上带着讨好,“我和你一同去。”
又有一些人站了出来,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沉璧,站在了他身侧不远处。
金原保什么也没说,走出来站在了少年的身边。
沉璧点点头,确认了一遍追随者的人数,“就这些人了,走吧。”
金原保跟在少年身侧走着,抱着手臂,视线落在那纤细颈子的动脉处。
“先前砸在你头上的那下,分明可以躲开的,为什么不躲?”
沉璧恍若未闻,自顾自往前走。金原保弯下腰来说着,“如今连我也防备着?真是伤心。”
对方却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偏了偏头,金原保凑过去,听见少年低声说道:“会正骨么?”
金原保目露微讶,“谁受伤了?”
“起先我在树下接那只驺驺幼崽时,左臂脱臼了。”
沉璧撩起遮挡手臂的衣袖,左侧的小臂软软地耷拉着,与手肘之间的连接处被布条缠裹在一起。
金原保解开缠裹的布条,看到原本纤细的手臂,却在手肘处肿得有碗口粗,暗紫的瘀血颜色堆积,看得他倒吸口气。
“你不痛么,居然坚持这么久?之前怎么不来找我?”
“能复位么?”
少年脸上的神情淡淡的,仿佛疼痛不是在自己身上似的。
金原保看得一阵牙疼。
连如此疼痛都能忍受的人,又怎么会因为吃不消苦力而背叛修士们呢?
“那你可别嫌疼啊。”金原保脸上笑意加深。
他正骨时特意加重了力道,眼前的人居然一声不吭。看着少年鬓角和额头细密的冷汗,金原保的心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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