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顾正迁居（2 / 2）

便起身向外走去。

顾正再次踏入仁善堂的大门，守卫驾轻就熟地将他带到了林霜的会客室。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林霜那独特的气质相得益彰。

林霜看见顾正，心中竟涌起一丝欢喜，她掩饰住情绪，故作平静地开口：“今日侯爷大驾光临，可是为了寻人之事？”

顾正：“算是吧！也不全是。皆言俗世三千，缘分天定，前些时日我偶然了宰相林府的嫡出小姐，初见就觉得似曾相识，后来再见过几次，总有种故人归的感觉。待我回京后，细细想来，惊觉原来我让掌柜帮忙找寻之人的画像竟和这林二小姐毫无二致，掌柜可有见过这位林二小姐？”

林霜心中咯噔一下，暗想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之前林霜还曾抱着侥幸心理，顾正只是单纯地帮人寻亲，对所要找寻之人不会记得那么清楚，既然顾正已经发现了自己正在找的人就是林霜，自己倒是可以趁此机会问问清楚。

她定了定神，决定趁机探探顾正的口风：“我倒是听过这位林二小姐的传闻。据说她虽是嫡出，却并不得宠，在乡间长大。想必她的才貌应该无法和京城的闺秀们相比吧！”

林霜话未说完，却被顾正打断。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语气坚定地说：“掌柜此言差矣。在我眼中，林二小姐才貌双全、出类拔萃，是这世间顶好顶好的人儿。她的才情与品貌无人能及，更非那些京城闺秀可比。”

心若无尘，落雨铭心；心若有恋，眸也生情，顾正说完这番话，眼里那滚烫的炙热丝毫不减，此景此状林霜心里那冰封已久的心河，再一次被慢慢融化了，仿佛有一块温暖潮湿的地方，有新的东西在撕裂生长，痛却又充满着希望和期待。

林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情，继续问道：“看来侯爷对这位林二小姐了解甚深。只是我有一事不解，既然您和您的兄弟在寻她，那么您们定然在何处见过她？当时她难道没有告诉您们她的身份？”

顾正微微一愣，随即解释道：“当年我等身份卑微，又怎会有机会亲见这位林家二小姐呢？可能是很多年前，我们曾受过她的恩惠记下了她的样貌，但却不相识。如今也是想着碰碰运气看看，能否寻到恩人罢了。如今看来老天爷似乎真的在眷顾我们，让我找到了她。”

林霜心中暗忖：“可能是在林州的时候偶然施恩所识的吧。”她继续试探顾正：“那我还有一事不解，侯爷之前不是说代人寻亲吗？怎么看这情形更像是您自己在寻人呢？”

顾正笑了笑：“掌柜慧眼如炬，果然被您看穿了！确实是我在找她，之前因为种种原因，多有不便，所以只能借着代人寻亲的名义，如今与您相谈甚欢，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在下便也不再隐瞒了。我现下明白了，我要找寻的人便是林家小姐！”

林霜有些不悦：“刚刚侯爷还说，此前见过林二小姐，有故人相识之感，如今又跟我相见恨晚，顾侯爷对女子都这般随意的吗？”

顾正看着林霜那微怒的脸庞，心中却是欢喜的，莫非这是吃醋了？

她以为自己处处留情，殊不知，从来都只有她，可这一切什么时候怎么才能让她知道呢，“掌柜误会了，顾正心若明镜，至死不渝！”

似是而非的话语，让林霜有些似懂非懂，一阵莫名的慌乱和羞涩涌上心头，她有些结巴地说道：“你我二人萍水相逢，顾侯爷无需跟我解释，我也不想知道。如果没其他事情，那顾侯爷便请回吧！”说着便起身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正再一次被林霜赶出了门，但他并不气馁，反而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和期待。他能感觉到林霜对自己并非全无感觉，他相信，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可以重新接受自己的。

待顾正离开后，小玉走到林霜身边，调皮地笑道：“小姐，我看您待顾侯爷有些不一般了哦！”

林霜脸一红嗔道：“哪里不一般啊？你别胡说！”小玉眨了眨眼睛，继续调侃道：“您看您现在，会因为他而喜怒哀乐，不像之前那么冷静理智了。您还会对他使些小性子，不像之前那般客客气气的，您好像也丝毫不担心会惹怒他！”

林霜被小玉说得有些心虚，她恍然意识到自己对待顾正竟然有这么多非比寻常，但自己还是倔强地不愿承认，嘴硬地说道：“你刚刚没听他说，这边刚和林二小姐不清不楚，转头还跟我说什么相见恨晚，一看就是孟浪无耻之徒，我是生气！”

小玉看着林霜那口是心非的样子，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她嘟着嘴不解地说道：“仁善堂掌柜和林家二小姐不都是您吗？您怎么还跟自己较劲呢？”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突然划破了林霜心中的迷雾，她愣愣地看着小玉，半晌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我......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小玉一句话，让林霜哑口无言，“我不跟你说了，你都有理！”

林霜想避开这个话题了，小玉见状闷声嘀咕道，“看您这个心乱的劲儿，还不承认自己待别人不一般呢。”

这句话也都被林霜听进去，难道自己真的对他不一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