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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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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冉几分恍惚,陷在林钧怀里。

仙门众人更是尴尬,确实他们的行为略有出格,轻慢了小叶君,但也因为喜爱不是?没想到到了其父眼中,却是别种意味,责怪他们行为不端。

头一次遇到如此脾性之人,仙门众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皆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是我等放肆,林君勿怪。”有人出来打圆场。

林钧才不理他们,才不给面子,抱着丫头就往外走,门外等候的弟子搞不清楚状况,不知该如何,直到接收到屋内几位长者示意,才马不停蹄迎上去,为林钧叶冉二人引路,前往住处。

屋子里一干人等,望林钧背影,皆相沉默无言。这人虽为叶君道侣,虽修为深不可测,他们仙门中难有匹敌之力,若能继任叶君职责,定能护仙门安危。但这性格,甚至比从前的叶君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着实古怪。

一行人尴尴尬尬讨论半晌,散修的履历难查,他们没查出林钧分毫过往,便一干四散,各自忙自己的事了。因为目前各宗门的重心才不是叶冉的乖张道侣林意,而是仙门魔修,他们得端正应对。

这厢林钧,进屋后便将圈着他脖颈的叶冉手臂扯开,丢上榻。

叶冉坐在床上支起身,看他。

这人脾气好似更大了。

“喂,你怎么还在生气?”她问。

林钧魔眼射向她,叶冉忽地闭嘴。

“喂——”随后她试探,“你在气什么?”

原先他生气她是知道的,气她叶冉偏向仙门未选他,将他这个亲徒弟推下不见天。

现在他生气她却有些看不明白。更是最后抱着她的那句“我的!”仿佛一个争抢玩物的孩童。

林钧怎么可能当众这般孩子气?林钧少年修仙时便无比沉稳老成,从未在人前表现过任何不满与脆弱。

“你方才为何亲近那些人?”他凶道。

叶冉奇怪:“为何不能亲近?”

她方才在那些满口仁义的仙门人面前卖笑模样,他觉得碍眼。

“待你身上魔气显露,他们可非再会如此待你!”

“哦。”叶冉哦了一声。

一声“哦”,林钧所有不满与怒气几息冷滞。

是了,她一名孩童能懂什么?他与一个孩子解释什么仙魔分别?

“总之,今后不准亲近他们!”

叶冉点了点头。

林钧消停。

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叶冉本就不是什么左右逢源善交际之辈,如今加上林钧的不满,她也乐得不用与仙门打交道。

但,她总得想法子将他引去不见天不是?

该如何引呢?

仙门给了她一个机会。

四月初三,各宗门聚集魔渊不见天,望云山下千里之地,是为魔渊不见天。

渊上行刑台丛生草木,今日被锄尽,各宗掌首齐聚在此,发落魔修。

“沧淩山海门朝林!生魔心修魔道,所犯之罪天下大不韪,其心其行不良,其言其情不善,今斩其仙路,断其仙骨,废其仙道根骨修为,打落魔渊不见天,永不再见天日!”

“行刑!”

玩闹一般,一个人的一生在一群人三言两语中断送。只因他身有魔气,与他们不同。

“魔是什么?”叶冉从前已不知问过自己多少遍这个问题。

最终得出的答案也仅有一个。

种族罢了,与人与仙,并无不同。

只因他们为魔,便被轻易打上烙印,此生区别于其他种族。

叶冉摸上右额那位置,黑印在林钧的隐匿术下藏匿。她所有魔气都被藏在下面。

“魔不是什么。”林钧听到她的低语,端着一杯茶,视线未动,始终平平淡淡且平平静静地落在前方行刑台上,似一名看客,观一场闹剧。

他道:“他们心中有魔,才会另眼看魔。左不过一类被害妄想罢了,他们何其宝贝自己的性命,却在言语间轻易定夺了他人性命,闹剧罢了。”

他好似平淡了。

她本以为他再见到这场景,定然压不住怒意与魔气。可今日她眼前,林钧尤为平静,热茶滚下喉,他的面目在清白的雾气下冷淡。

“你想改变这种局面吗?”叶冉问他。

“改变?”林钧嗤笑,一副事不关己的不屑姿态,“为何改变?他们所推下去的人越多,他们心底的魔便越盛大,心结积累成心魔,我端看他们所崇尚的这仙道,可容得下他们?”

林钧恨到一种境地,恨到对此间所有人冷漠。

叶冉反道:“可我母亲飞升了。”

削他仙骨断他仙路的叶冉,毫无心魔地飞升了。

刹那,林钧的气息陡然沉重危险,手里热茶的热气眨眼间凝滞。他端着茶盏,好半晌,低声笑了:“是了,她飞升了,毫无负担,毫无愧疚,撒手飞升了。”

叶冉感觉到危险,不敢继续触怒魔王,心不在焉随口应了一声,不再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

但明显,不可能了。

成为魔王的林钧喜怒无常,哪怕仙门各宗俱在的场面,他依旧能依照自己的脾性扬声,使唤众人:“那小子的师门呢?”

他们不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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