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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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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互相彻底成为彼此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

过段时间,贺风驰可能都想不起来做了他两天管床医生的那个女医生姓什么。

她有些茫茫然地拉开值班室的门,被门前杵着的一个高大身影吓得一怔。

贺风驰的保镖。

保镖微微欠身,对她恭敬地说:“沈医生,贺总让我开车送您回去。”

沈知念并不想麻烦别人,“不用了,家离医院很近。”

保镖坚持说:“贺总吩咐的,务必把您送回家。”

沈知念犹豫了一瞬,回想起去年,也是冬天,她晚上忽然发烧,去医院验血,结果在路上温度升上来,倒在大马路上,幸亏遇到好心路人将她送去了医院。

现在也确实头痛欲裂,双腿连走路都疲软费劲。

她答应了,“那麻烦了。”

贺风驰的车后座很舒服,在车上靠了一会儿差点睡着。

好在家离医院很近,她睡不熟,道了谢就上楼了。

她家在三楼没有电梯,平时觉得三楼相对更低的楼层干净些,但是,遇到生病的时候,爬楼梯确实费力。

才走了几步,腿就发软,停了下来。

身后忽然有一股力道,将她横抱了起来。

沈知念被人抱着立刻有些抗拒,“我自己走。”

她掀开眼皮,看见熟悉的眉眼,抗拒的动作顿时停止。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戴着口罩,戴着鸭舌帽,“贺......风驰?你怎么来了?”

贺风驰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不放心,跟来看看。”

沈知念笑了一下,说话的声音因为发烧迷迷糊糊的,显得有几分软糯,水眸迷离,口罩外露出的一点点脸颊都绯红,给眼睛增加了更多媚态。

她想到在医院墙角紧紧抱住自己的贺风驰,心脏怦然一跳,脑子昏昏沉沉地问道:“这么......关心我?”

关心到自己刚手术完被传流感都不怕?

问出口之后,她又瞬间后悔了。

她没资格问。

居然因为戴着口罩就肆无忌惮,因为生病就敏感脆弱抓着他想要点温暖。

他大病未愈,出现在这儿自然是关心的。

贺风驰没吱声,眼皮都没动一下,也没看她一眼,让人完全摸不清什么态度。

他停顿的瞬间,沈知念很敏感的觉得她跟贺风驰之间的相处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好像变冷淡了些。

这种冷淡几乎微不可察,是一种很淡的边界感,但是,沈知念从小就会察言观色,所以感受得一清二楚。

大概是他这会儿回想起来,两人在医院暗墙处抱在一起到底不合适。

哪怕是同情也不合适。

他是有未婚妻的人。

所以,刻意保持点距离感?

他半响才道:“我担心我保镖把持不住。”

不远处的保镖:“......”

贺总一路坐另一辆车跟着,他是疯了才敢?

沈知念鼻尖充斥着他成熟男性好闻的气味,环在他颈部的手臂渐渐松开,声音略低,客气地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我怕把流感传给你......”

贺风驰没接话,问她:“家在几楼?”

沈知念没回答他,说:“你刚做完手术,不比平时,要是得流感了,容易很严重。”

她这么一想,开始用力地憋住气,以防口罩边缘没有捏紧,漏出病毒来。

贺风驰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低头瞟她一眼,神色一变,语气严肃地勒令,“呼吸。”

沈知念仍然憋着。

贺风驰停下脚步,低头威胁,“反正你也憋气,不然我把你口罩摘了?”

沈知念:“!!!”

她惊慌得头皮一紧。

饶是脑子昏昏沉沉的沈知念也知道要捂马甲。

不知道是生病的脆弱,还是什么,她无法承受贺风驰发现是她之后跟别人一样嘲讽她。

但他要是嘲讽她也是可以的。

是她该受的。

就是,她生着病肯定承受不住。

思绪来回漂浮了一瞬间,她还是退缩了。

她立刻开始大口呼吸,顺便把脸扎扎实实埋进他颈窝。

大概是她的口罩蹭到了他的颈部皮肤,贺风驰浑身微僵。

她知道不该碰到他皮肤,但是,她不敢抬脸,怕他真的把她丢地上,摘口罩,撕马甲。

半响,贺风驰重新迈开长腿,似是放过了她。

沈知念狠狠松了一口气,倚靠在他肩上,松懈下来,竟然瞬间就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贺风驰感受到她整个人从僵硬紧绷忽然转为松弛温软,低头发现她竟是打算睡了。

他掂了掂她,“坚持一下。把你家门打开再睡。”

沈知念呜咽两声,好似不满他的打扰,埋着脸继续睡。

贺风驰无奈。

要不是他时常过来,还真不知道她家住哪儿。

贺风驰迅速抱上楼,精准地立在她家门口,把她放在地上搂在怀里,低声问:“钥匙放在哪儿?”

沈知念的长款羽绒服口袋还挺大,也没背包,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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