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我越近越好(你能不能……一直留在我的...)(2 / 6)
命弟子让姚姝进来。
姚姝无数次进入瞿清的清渠苑,从前连瞿清院子里多开了一朵花都知道。但是此时此刻,她完全无心什么院子甚至是瞿清本尊。
一进屋,姚姝见瞿清坐在桌案之后,她站在一进门不远处,抬手便道:“幸不辱命,妖邪已除。弟子能救的都救下了,正被冯任和方奇正带的弟子护送着朝回赶,大师兄可以放心了。”
她说完就打算走,说道:“我很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瞿清却站起来朝着她走过来。
“是什么妖邪?”他问。
姚姝从前都会仔细跟他分享下山之后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尤其是带着弟子历练的事情。
瞿清看着姚姝,神色非常怪异,他听到了她和阙南长老说的话……她要下山去做散修。
瞿清不明白,她到底为了什么,连修行都能放弃了。
“是木灵。”姚姝耐着性子说:“佛参木供桌化成的木灵,是因为荆河村世代供奉山神所蕴生的灵体。”
“木灵怎会作恶?”瞿清闻言皱起眉。
姚姝从前一见他皱眉,便会生出想要将他眉心竖纹抚开的冲动。可是现在见了,只觉得她从前可真是心聋目盲,这老家伙这是长皱纹了啊。
姚姝动了动嘴唇,想到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便索性道:“我真的累了,日夜行路,经脉枯竭,需得尽快打坐,大师兄有任何疑惑,等回来问你好师妹文瑶去吧。”
她说话的语气着实不好,说完拱手便转身朝外走。
瞿清实在受不了姚姝的态度,快步向前一步,抓住了姚姝的手腕。
“师妹。”
瞿清说:“你我师兄妹几十年的情谊,你到如今连同我多说一句话都不肯了吗?”
姚姝脚步被迫顿住,她盯着瞿清的手掌扣住自己的手腕。
她转头满脸疑惑地看向瞿清,问:“你我师兄妹几十年的情谊,在文瑶的面前,不也抵不上她叫你一声大师兄吗?”
姚姝从前恨瞿清,识人不清,被文瑶迷惑。但是现在她懂了,瞿清可能是被文瑶的系统所迷惑。
但姚姝依旧恨。
几十年的情谊真的敌不过系统的那点迷惑之术吗?
那要这情谊还有何用。
“师妹,文瑶,她……”。
“别跟我说什么是她笨,需要人教导!”姚姝说:“笨,不是应该赶下山去吗。不适合修炼,强求个什么?”
“她是师尊的女儿。”瞿清说:“是师尊要我照顾她,师妹……你别这样。”
姚姝愣住了,弹幕都跟着无语凝噎了片刻。
如果是从前姚姝听到了这种说法,说不定还真会理解下瞿清。你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为他哪怕不合理的行为,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
但一旦不爱了,就很残酷。他连苦衷都是装腔作势,连喘口气儿都是错的。
因此姚姝听了这种说法之后,不光没有理解瞿清,甚至嗤笑一声说:“那不正好吗?你代掌门,娶了师尊的女儿就是真掌门了,然后你们一家子把控盘璧山,多合适。”
姚姝带着嘲讽的笑意,对着瞿清道:“我提前恭喜大师兄了。”
“师妹,你在说什么,我从未打算娶文瑶。”
姚姝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向瞿清,问:“你没打算娶她,你和她不清不楚的,总是各种为她开特例。你在耍她?你还是在耍我?”
瞿清百口莫辩,因为许多时候,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时常浑浑噩噩,也因此心魔漫生。
姚姝见他连狡辩都狡辩不清楚,甩开他的手快步走进院子。瞿清手掌空空地怔了片刻,快步又追出去。
他在门口追上了姚姝,姚姝听着他追出来了,却没有停下脚步。
瞿清无法在清渠苑守门的弟子面前对着她拉拉扯扯,便只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闭上眼平复了许久的心绪,才转身回屋。
而姚姝终于回到了青澜苑,她站在院门口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弹幕上的各种言论,不打算理会。
她先回了自己的屋子去洗漱,而后披着湿漉漉的发,走到阙南的屋子门口。
守夜的弟子见她回来了,很快离开。
此刻已经临近午夜,姚姝本来一肚子话想跟阙南说,她还要找阙南来讨债的。
但姚姝看到了躺在床上睡得非常沉的阙南,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
看他安静的眉目和平缓的呼吸,心中的焦躁和这几天的沉郁,离奇般地得到了缓解。
弹幕似乎也和姚姝一样,看到阙南之后,乱七八糟的暴躁言论就渐渐没了,都在刷阙南瘦了,脸色不好。
姚姝站在床边,盯着阙南看。她才离开两天而已,看着阙南的模样,她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慨。
好奇怪。
姚姝施了清洁术,清除自己身上的水汽,她走到床边坐下。近距离看着阙南,感受着自己缭乱的心绪和呼吸。
她知道阙南为什么睡得这么沉,看上去面色这么不好。因为他撕裂的经脉当中所剩无几的灵力,从昨晚上开始,就一直在催动玉牌,试图和她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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