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105只反派(2 / 3)
管我,活着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我不怕被人指点说笑。”
微生浩然脸上的神情变得冷淡自嘲,他淡淡地说:“事实和实话,总是人们所求,又不愿意相信的。但很抱歉,事情就是这样。沐天疏,以后别带她来了。你若是还要找那狗屁的真相,也不用来见我了。”
“微生哥哥……”
他一脸漠然地看着难以置信的少女,冷酷平静地说:“素心姑娘,你于我只是一个普通相识的女子,我可以把你当个需要保护的小妹妹,但是,我这个人素来自私惜命,你还不至于叫我牺牲自己的性命,只为维护可笑的名节。名节是什么?你可见过哪个男人会因为被人看了摸了几下,自觉被玷污,寻死觅活的?我有今日,也与你无关,只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素心茫然若失,摇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在那冷淡陌生的目光中不断后退,终于白着脸跑了出去。
沐君侯叹息:“你这又是何必?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朋友直说?”
微生浩然眉头挑起,下巴轻抬,几许矜傲清高笑意,嘲讽也寂寥:“我这个人出身微寒,满身的市井气,愤世嫉俗又说话难听。便是穿了龙袍都不肖太子,上不得台面。从小到大唯有你一个朋友,只可惜君侯是个难得的好人,却不是我的知己。这件事很简单,只是你这样的好人无法理解。这件事也很复杂,或许就算我死,于局势也无意义,却仍旧不得不做。所以,你不会懂我为什么,也不必懂。你跟我,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好好好,微生浩然你真是好,我今日才知道,相识二十年,我沐天疏在你眼里,却只配做个酒肉朋友。”
沐君侯冷笑几声,也被他气得拂袖离去。
微生浩然见他离去,也很气了:“探监连酒肉都不带,还好意思自称酒肉朋友?滚滚滚,以后别来见我。”
监外的狱卒听了,忍不住咂舌,不愧是杀师的疯子,都这境地了,前脚气走洛阳来的大人物,后脚气走南楚君侯,这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味了啊。
……
沐君侯铁青着脸离去,一整天跑来跑去,一口水都顾不上喝,微生浩然这混蛋却这么对他。
夜色朦胧,沐君侯走在这临安街巷,心中除了怒意更多却是寒凉。
他相信微生浩然没有说谎,那么,事情便比他所见更为复杂。这背后究竟还有什么?让这惜命贪生的老狐狸,不惜去死也对他一语不发。
阴云密布的夜色天穹下,一身缟素的少女回头,眸光冷得像一道寒冰利刃。
她惨无血色的嘴唇,如同枯萎的花瓣一样:“我不管他到底为什么这么说,明日一早,我就去击鼓鸣冤。你帮不帮我?”
沐君侯神情冷凝:“素心姑娘,事情或许不只是你我看见的这么简单,你莫要冲动……”
素心惨笑着打断:“我知道为什么,他是想要保护那个禽兽的声誉。你以为微生哥哥才华横溢,为什么十年来却籍籍无名,甘愿假扮做别人的影子?因为这禽兽最爱惜他的名声,他对微生哥哥有恩,这是拿恩情绑架了他。而我像瞎了一样,从不往那里想。你不帮我没关系,我也不是去为他微生浩然,我是为我自己讨一个公道。”
沐君侯露出一丝恻隐:“你这样做可有想过后果?”
“后果就是,要么他依旧维护那禽兽,而我就以诬告罪,陪他去死。要么他改口说出实情,我们两一起活。”
雨水顺着少女惨白的脸流下,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哀容,而是笑着的:“当初报官那一夜,但凡我能稍微多想一点,也不会有今日推他上死路。我是读这圣贤书读傻了,以为是非黑白,一句话便能说清说尽。”
她转身就走,在这秋寒骤雨里,像最后一瓣残荷被雨打风吹去。
……
这一年的临安城,注定是多事之秋。
先是有巾帼义女状告,贤德高士淼千水被自己一手培养的学生所杀。紧接着是南楚君侯作证,犯人微生浩然假冒了十年的淼千水,算算时间,正是淼千水入朝做太子太傅的时间。
这帝师还是凶犯,尚且未曾定论,就在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只等押解犯人入洛阳,等贵人定夺时,一夜之间,苦主却翻供了。
“那女人疯了吗?她怎么敢这么污蔑淼先生?”
“是不是被人收买了?有人看到她和南楚那个侯爷走得近。”
“丧心病狂,为了钱财连脸面都不要了,可怜了淼先生养出来两个白眼狼。”
“走去看看去,绝对不能让黑白颠倒,他们这是欺负死人不会说话,须知道天地自有公道。”
……
秋雨未歇,一群人却浩浩荡荡赶赴临安府尹门前。
少女跪坐在堂前,柔弱堪怜却字句清晰:“他房中之物乃奴家失窃的贴身私物,当晚所有人的汤碗中都有他下的素馨根粉,奴家房中还有他留下的脚印。句句属实,请大人还奴家一个公道。”
堂上铁面无私的府尹大人问道:“为何你当日不说,却反告微生浩然杀师?”
“因为奴家害怕淼千水声名在外,世人因此包庇于他。若是告不倒他,传出去奴家自己的清誉反倒受损,必会造人耻笑。又羞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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