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神(19)(1 / 2)
景颐脑袋里宛若轰的一声,顿时,连酒都醒了。脸色先是变白,接着变得更红,忙用双手推起扶光的胸膛,“帝君您放开我!”
扶光呵一声,反倒把景颐搂得更紧。
他就是想拉住景颐,就是想把她扯进怀里。
他怎么想就怎么做,就是如此豪放干脆,亦不会去纠结自己为什么产生这样的想法。
而此刻,他就是想抱着景颐,想看她惊吓羞赧的反应。而这具身体抱在怀里,她的喘息、她的悸动、她的温度,尽在掌心下感知,扶光更不想放开了。
“帝君……”景颐惊急不已,“您别这样。”她更用力推扶光,可掌下这坚硬的胸膛,如铜墙铁壁,她根本撼不动。
反而是透过她掌心传来的熟悉的滚烫感,和属于扶光的男性气息,让景颐没法不想到,那晚上的种种。
那晚的扶光,时而是人,时而是蛇,俱是这样烫,火辣的侵略气息令她喘不过气。
尽管这些天,她一直在刻意忘掉这些,然而所有为遗忘所做的努力,都因此刻被扶光禁锢于怀中,而成了徒劳无功。
甚至,半躺在他腿上,靠在他胸前,竟让景颐心里产生一丝怀念的感觉。
景颐瞬间就被这样的自己吓到了,惊慌间一用力,猛地推开扶光。
“帝君,我该回去了!”可是起身起得太急,脚步完全是乱的,这般便失去了平衡。
“小心些!”扶光赶在景颐摔倒前,一把扶住她,景颐又倒进扶光怀里。不同的是,这次她的姿势,是一双藕臂挂在扶光肩上的。
景颐更不知所措了,因为慌乱,胸口起伏得更急。
看她这般反应,扶光更愉悦了,只是眼中也多出点无奈,软下语调:“别摔着了。”
景颐只能顶着冒烟的脸,小声道:“谢谢帝君。”
不觉间,语气染上些祈求:“帝君,我该回去了。”
扶光发现,听景颐哀求,自己的心竟顿时软了。
罢了,不欺负她了。
扶光帮景颐调整好姿势,缓缓放开她,让她稳稳的。
景颐也因此呼吸平缓些,欲起身向扶光告退。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划过一道白光,仿佛呼啸的流星,霎时将整个天穹映得亮白。
景颐不禁看去,一瞬间,窗外绽开五颜六色的烟花,霎时将她的眼底染出彩色。
……烟花?
扶光顺势扶着景颐起身,说道:“是东方天阙的臣民,为本尊庆生置办的烟火。”
见景颐似乎被吸引了注意力,扶光又道:“每隔一千年,东方天阙才放一起烟火,想不想去吞云宫最高处看?”
窗外的烟花渐次多起来,似乎整个吞云宫都被烟花包围,如同各式各样的明珠,怦然炸开,绚烂无比。这让景颐真的想继续看下去,可是,这几天红鸾殿正好公务忙,她却因为扶光帝君生辰的事,耽误不少时间,若再花时间看烟花……
景颐的神色变化,扶光全都注意着,便问她:“在顾虑什么?”
景颐如实说了:“红鸾殿的公务……”
扶光好笑道:“你跟姬宇沛成亲那日,又来找本尊,怎么没顾虑公务?”
景颐咬唇辩解:“那时不忙!大家晓得我成亲,早早帮我分担了!”
扶光笑了:“真是个认真的女人。”
景颐喃喃:“我……”帝君说的也没错。
扶光望着景颐在烟火下生姿的容颜,不禁说道:“对自己要求严格,是你的优点。但偶尔蹉跎一点,为着对自己好,便不打紧,回头再把落下的补上就是,耽误不了什么。”
听扶光这样说,景颐动摇了,她真的想看这场千年一次的烟花。她又想了想,要是半夜回去,凭自己的能力,是能很快赶完公务的,这会儿也有寒酥盯着姻缘海。既然如此,她就再待一阵吧。
“好吧。”景颐说。
同时心中也悄然生出点意外的感觉,因为扶光的那句“对自己要求严格,是你的优点”。
能得到堂堂东方苍帝的认可,无疑是对她很大的激励。而且……景颐不禁就想到姬宇沛。
姬宇沛从来不会对她的性格特点予以夸奖,只会说她这里该改、那里该如何。他一边享受着她的爱,一边又对她不满意,想靠一张嘴把她改造成他喜欢的类型。
最后,她确实一点点“改了”,却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扮演。
若真的把自己变成娇软女、解语花,那还是她景颐吗?
算了,大好的日子,想姬宇沛做什么?没得恶心自己。景颐很快打住思绪,只心中产生一点因扶光而生的熨帖。
这时扶光又搂住她的腰,景颐一惊,但接着就看见他召出的传送法阵。
一眨眼的时间,就被扶光带到屋顶上。夜风吹来,烟花爆炸的声音变得更大。景颐确认了这是吞云宫最高的一座楼台顶,亦是整个东方天阙最高的地方。
扶光松开她的腰,她和扶光挨着,并肩坐着,周围俱是绚烂的烟花世界。
有繁花般的烟火,从东方天阙的五城十二楼飞出,前方、后方、左面、右面,闪耀着照亮整个夜空的辉光,刹那犹如白昼,将景颐团簇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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