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1 / 2)
日子一过得舒心,人往往就不想折腾了,当李律师再打电话来问他要不要换工作时,庄子焕就说不用了。
之前可是他三催四催,让李律师帮他介绍其他工作机会的。
李律很“欣慰”:“那就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但是,子焕,我得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庄子焕一听,心提了起来:“是不是我妈?我妈怎么了?”
李律声音低沉,说:“你妈妈精神方面检查出了一些问题,恐怕……我们不太好接她出来了。”
庄子焕站起来,“这怎么可能?我妈一个正常人,她好好的怎么可能检查出精神问题,一定是庄函搞的鬼!”
“你先听我说,现在看来可能还真不是,”李律师说,“你妈妈之前就一直在服用精神镇定剂之类的药物,我当时以为是安眠的东西,就没过问,现在她的检测结果显示,她一直长期服用违禁药品,现在必须住院治疗,否则情况会越来越严重。”
李律师的话让庄子焕跌坐回去。
他想起他妈总是狂躁地跟他爸大喊大叫,又打又砸,吵完架又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最开始的时候是彻夜地哭,后来就是阴阴郁郁地不说话,夫妻两个冷若冰霜。
庄子焕的童年和青少年记忆里,母亲永远是歇斯底里的那一个,永远用充满怨气的目光注视着父亲离去的背影。
他痛苦地抱住头,缓了很久才艰难开口:“那……真的不能想办法把她接出来吗?”
李律也过了一会儿,才问:“把她接出来,你怎么照顾她?精神病症不是其他的病,一个看不住容易出大事情的,你现在还有个女儿需要养。”
对啊,他还有个女儿。
庄子焕扭头看向外面被保姆逗得咯咯笑的小宝贝,越养他和这个孩子越亲,现在只有这个孩子和他血脉相连,他不能让孩子出任何的事。
可是他又说不出放弃自己母亲的话。
李律师替他做了决定:“人这一辈子,不能只活一个意气,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你也不能保证,把你妈妈接出来,是对她真的好。”
庄子焕犹豫了很久,慢慢闭上了眼。
要重塑一个人很难,但要毁掉一个人的斗志很简单。
冬雪什么都没做,就温水煮青蛙一样把庄子焕一个千亿豪门的少爷困在了一个年利润几百万的小公司里,忘记了自己真正要做的事。
不是她和李律师有多高明,只是当一个人面对的对手很强大,让他很难撼动时,他就会觉得“放下仇恨,冤冤相报何时了”这种屁话是有道理的。
与其累死累活,不如及时行乐。
冬雪也不怕他哪天羊癫疯犯了又想作妖——送他一个女儿,可不是白送的。
牵制他的软肋越多,他越不敢随便蹦哒。
……
老爷子坐在庄函对面,怀里抱着的正是庄子焕还不到半岁的女儿,老的紧张地看着他,小的傻不愣登冲他吐着泡泡。
老爷子是真怕了,家里就这几根苗,折一根都能让他去了半条老命。
“以后,我让德叔定期给他转零花钱,其他的你就看着办吧。”
他话里的意思是让庄函放心,他不会私下里给庄子焕什么帮助。
给庄子焕助势,无异于推着他们再次互相残杀。
庄函听了点头,然后说:“您别怪冬雪,是我让人这么干的。”
老爷子还能拿他们怎么样,低头哄孩子。
庄奶奶从前想让庄弘毅娶崔思,没能娶成,没想到到了孙子这辈,两家到底还是成了亲家。
说不想管他们,可老爷子动了动嘴唇,还是想问:“你们俩……婚事打算什么时候办?”
庄函摩挲了一下西裤,“……崔叔叔,还没同意。”
老爷子烦得不行,“没同意你回来说个屁!”
庄函小心翼翼地说:“我想请您和奶奶去帮我提一下婚事,崔叔叔不会不给您老面子。”
“噢,我说你怎么知道回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一把老骨头了,你使唤起来是真好意思啊!”
“您不是急着抱曾孙子吗……”
“我现在抱着呢!现在不急了!”
老爷子抖抖怀里的小娃娃,冷笑,“你爱上哪上哪去!某人不是不喜欢联姻吗?以前我让你跟缪家吃个饭,你三番五次给我尥蹶子,你不想结婚我不逼你,你最好一直单着!咱们家啊,以后杜绝联姻!”
现在说起“联姻”两个字,老爷子都有心理阴影了。
儿子孙子弄成这样,未必没有他的责任,要不是他当初一意孤行,逼婚庄弘毅,或许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一步。
又想到了伤心事,老爷子撇过脸去。
庄函脑壳痛,“好吧,我不劳烦爷爷您了,大不了我每天去崔氏集团楼下,求到崔叔叔同意为止。”
老爷子一听,简直想抽他。
他天天往人家大门口一杵,都快成望妻石了,现在还打算把脸丢到崔氏集团去。
“你给我滚!”
庄函站起来滚了。
“回来!”
庄函又回来,等老爷子吩咐。
“我让德叔约一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