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66--新帝(1 / 3)
因惠太后想要保全傅祁州的名声, 所以和李翾统一口径,请太医查验尸体谎报了死因,将丧葬事宜给了礼部操办, 要求以最快的速度下葬, 不给多余的时间去发酵。
傅祁州无子, 眼下也无太子, 需要彭鸿章和万之褚推出一个新帝来。
但有两日了, 两人都还没有定下来, 倒是刑部尚书曹大人, 推了八皇子傅祁琅。
曹蔻是皇后, 大家都觉得曹尚书理应为家族为女儿谋求最大的利益, 傅祁琅眼下是在李翾跟前,傅祁琅登基, 李翾依旧是太后, 曹皇后如何自处?
当时人选一出, 大家看曹尚书的眼神都透着诡异。
万之褚自然知道他们必须推选傅祁琅,这是他和李翾早就达成的共识,但眼下他不能太急,得等。
最后还是等到了彭鸿章开口,支持选傅祁琅,彭鸿章到底三朝老臣, 跟随他意见的朝臣众多, 万之褚这边还没有表态,一直到李翾问起他的意见时,他才道:“回太后娘娘,八殿下纵然很好,但还年幼……”
这话够直白了, 李翾微微蹙眉,陷入沉思,坐在李翾旁边的曹皇后道:“八皇帝虽还年幼,但身后还有太后在,朝堂又有二位相爷,本宫倒是觉得无甚不可。”
曹皇后话落,万之褚皱了皱眉,沉声问:“太后辅政?”
话音中似有不悦,彭鸿章也皱起了眉头,望向李翾,最终反问道:“又有何不可?”
听着彭鸿章的话,万之褚的神色微微变,对上彭鸿章的眼神,寻思了许久道:“也行。”
彭鸿章:……
只听李翾道:“哀家就算是辅政也是暂时的,朝堂之事还是二位大人和陛下定夺,对了,哀家想请彭相做陛下的太傅,不知相爷可否答应哀家?”
李翾这态度放得很软,彭鸿章躬身道:“是臣之荣幸。”
又对万之褚道:“万大人,彭大人担负着教导天子的重任,朝堂之事你多操心。”
万之褚道:“太后娘娘放心,臣定当尽心竭力。”
新帝定下,傅祁琅替傅祁州扶棺守灵,腊月二十六,傅祁州下葬送入皇陵,腊月二十九傅祁琅登基大典,傅祁琅登基后,李翾垂帘听政,曹皇后自请出宫,李翾未应,要她留下一起过年除夕,登百天后再说。
曹蔻没有意见,整日里烧香念佛。
宫中依旧是东西两个慈宁宫,但宫人却也明白,如今这后宫里是东慈宁宫的李翾做主。
傅祁州的死对惠太后打击太大,傅祁州下葬后她就病倒了,傅祁琅的登基大典她都没出席。
忙完后,李翾带着白苓去了西慈宁宫。
还没有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阵阵骂声。
“滚出去!哀家不喝!”
骂声落下又是瓷碗落地碎裂的声音,闻声也知里面发生什么了,白苓有些忧心的望向李翾。
“主子……”
李翾微微抬手,打断了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提步朝里面走去。
其实就算是傅祁州刚死时她伤心欲绝没有反应过来,到如今傅祁琅登基,李翾大权在握,便是宗亲里闹腾的也都被李翾软硬兼施的按了下去,便是连曹皇后都帮了李翾。
若说李翾没有提前筹谋,若说傅祁州的死和李翾没有关系,她都不相信!
可现在大局已定,她已无可奈何,心里怄得慌,沉闷闷的气堵在心里出不去。
李翾入了宫门,院中散发着浓浓的苦药味,宫人们见她纷纷行礼请安,刚被赶出来的莹姑转身出来见到李翾,也跪了下去,李翾道:“太后身子还未好吗?”
莹姑回道:“回太后娘娘,主子她嫌药苦,总不喝,这病怎么会好?”
李翾看着那碎了的碗,淡淡道:“去再熬一碗来。”
莹姑道:“刚才熬好的还有。”
“那就去倒一碗来。”
李翾站在院中等莹姑倒一碗来了才端着药进了屋,刚踏进屋门,惠太后大概是闻到药味,厉声吼道:“哀家不喝是不是听不到?连你们这些刁奴也不听哀家的话了是不是?”
李翾神色平静,径自走了过去,将药放置在一旁的案台上,轻声道:“太后娘娘何必同自己的身子置气?不喝药身子怎能痊愈?”
听到李翾的声音,她翻了个身望过来,浑浊的眼神里透着厌恶和怒气,她脸色拉簧,唇色苍白,一副病态之色,半晌才道:“是你啊……”
李翾道:“刚忙完,听闻你病了,我过来看看。”
惠太后冷哼了一声,杵着手趴了起来,半倚在床榻上望着她,“来看看我是不是要死了吗?”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是宫中旧人,活着还能做个伴?我怎么会希望你死?”
“我不死,你心安吗?”
惠太后问,李翾在床榻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去,轻轻的拂了拂衣襟才抬眸望向惠太后,“我有什么不心安的呢?”
此话一出,惠太后定定的望着她,眼中皆是讥讽。
“李翾!哀家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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