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尽头（2 / 3）

下了很大很大的一场雨，就犹如她的心境一样悲伤。

二

姜韶枝一般除了上学就是在画室里画画，很少和祁槐郁说话，一般也都是祁槐郁先找话题。

“我很好奇家里为什么就你一个人，你的父母呢。”

祁槐郁仔细的观察这个家，发现连一张全家福也没有，连日常的照片也没有，整个家看起来空荡荡的。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后来就留下了这个房子。”

姜韶枝拿画笔的手顿了顿，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自己触犯到她的伤心事，祁槐郁赶紧转移话题。

“那你未来是想当一名画家吗。”

姜韶枝点头又摇头，她很迷茫，平时的兴趣也只是画画，但她觉得自己很难担任画家这一称号。

“祁槐郁，你说你来自未来，那未来的我会是成为什么样的人呢？”姜韶枝将问题抛给祁槐郁。

祁槐郁看着姜韶枝的眼睛有些不忍心，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她20岁的时候想不开割腕自杀吧。

想了一会儿，他决定撒一个善意的谎言。

“你在未来会成为一名很厉害的天才画家。”

其实如果未来的姜韶枝没有选择割腕自杀，或许她真的会成为一名很厉害的画家。

姜韶枝看着祁槐郁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温度的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自那日起，姜韶枝似乎好多了点，和之前相比下来脸上终于带了点笑，说话也有温度，逐渐也有了情绪。

“你的画里面为什么全是花呢，就没考虑画点别的？”

祁槐郁仔细的看着姜韶枝画下的每一幅幅画，发现都在重复的画着不同的花。

“每一幅花都代表着光阴的流逝。”

姜韶枝看着自己的画又问了一句“你认为时间的尽头是什么？”

祁槐郁看了一眼姜韶枝，似乎不解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是死亡吧。”祁槐郁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是吗。”

姜韶枝从每一幅幅画中找到与祁槐郁相遇那天画的花，轻轻的抚上那栩栩如生的梅花。

“祁槐郁，如果哪一天你离开了，你会在突然的一天想起我吗。”

祁槐郁见姜韶枝第一次叫他名字有些愣了愣，随即又笑道“我当然会记住你的，姜韶枝。”

二人心照不宣的看向对方似乎有千言万语，可是话却卡在喉咙里始终说不出口。

“那就好，我已经知足了。”姜韶枝笑了笑，拿起画笔继续在那画画。

祁槐郁心里也不是滋味，神情复杂的看着神情逐渐舒展的姜韶枝最终还是退出了画室，留给她单独画画的时间。

三

祁槐郁做好糖醋排骨后敲响了姜韶枝的画室，许久里面都没有动静。

见门没锁，祁槐郁着急的打开了门，只见姜韶枝在桌子上安安静静的趴着睡着了才松下一口气。

祁槐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就怕她一冲动做什么傻事。

看见姜韶枝眼底下淡淡的乌青，祁槐郁也就没有叫醒她，拿起一旁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摸了摸姜韶枝的脑袋轻轻的说了一句“好好睡上一觉吧。”

有时候他很想削开姜韶枝的脑袋看看脑子里面装的什么，为什么要想不开割腕自杀呢？

赶走时突然瞥到抽屉里的文件，好奇心让他拿起来匆匆看了一眼。

一看吓一跳，姜韶枝在很小的时候就确诊了先天性心脏病。

祁槐郁复杂的看着姜韶枝，为什么她会这么厌世，为什么她会割腕自杀，为什么要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画花，原来她是在数自己还剩多少日，消耗了多少光阴也活了多久。

难道他就真的无法改写她的命运吗，她就永远逃不过早早死亡的定律吗。

祁槐郁小心翼翼的把确诊病例文件放回原处离开了画室。

离开画室那种压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终于涌上了心头。

“为什么你就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呢。”泪水滴滴答答的掉在手背上。

在不知不觉的两年里，刚开始祁槐郁是带着善意来改写她的命运，到了后面逐渐喜欢上眼前这个人，愿意为她洗手做羹，愿意陪她看星星看月亮。

可老天就像和他开了个玩笑一样，让这一切都回到了无可挽回的现实。

许久许久，画室的门从里面打开，姜韶枝一出来就不解的看向蹲在地上的祁槐郁。

“你为什么不坐着要在这蹲着呢？”

听到是姜韶枝的声音，祁槐郁胡乱的擦了一把眼泪站起来不敢看她的眼睛。

“没事，我给你去热饭。”说完，祁槐郁落荒而逃留下一脸懵的姜韶枝。

四

一天后，就是姜韶枝20岁的生日，祁槐郁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好像在慢慢消失。

当姜韶枝感受到炽热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终于忍不住了。

“你是没什么事情要做吗，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看？”

“我就想好好的看看你。”记住你的样子，听听你的声音，然后不要忘记你。

祁槐郁难过的看着距离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