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毒案(1 / 2)
关于这个问题,苏雪飞在办田霄案时,那个派出所民警说的话,时常萦绕在她脑海,“以前市局刑侦上有个叫安国有的也可牛,可惜不知道犯什么错误被调到派出所工作了…”
在这之前她一直相信安国有就是因为身体原因才离开刑侦队的,直到听了那个民警的说法后,她才仔细去琢磨了这个问题,她也想着去问问安老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后来又想想,万一是别人道听途说的话,自己再去问就没意思了。
可这个问题今天竟然被吉喆问出来了,苏雪飞便也想听听安国有会如何回答,也能一解她心中的疑惑。
“专家可谈不上。”安国有放下筷子,沉默了一会儿,道:“离开刑侦队是我自己的决定,人年龄大了脑子也跟着迟钝了,时常心有余而力不足,来派出所工作适合我啊,这里大多是处理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只需耐心些,多说话沟通好就差不多了,关键还离家近方便。”
“就这,没了?”吉喆不甘心的问道。
“没了啊,怎么我还得给你们讲个传奇故事才行吗?呵呵呵…”,安国有仍是一副常有的笑脸。
“老安,你就跟他们讲讲吧,小苏我就不说了,她也算是你徒弟,吉喆是主动要求从安逸的警犬大队调过来的,肯定也是想在刑侦上磨砺自己,趁年轻多学些技能,他们俩都有自己追求的目标,正义感一点也不比你我少。”
董倩和安国有在刑侦队时,一直在一起搭班干活,若论熟络程度苏雪飞和吉喆都比不上,故而她和安国有说话就比较随意。
听到董倩一番话,吉喆不禁激动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董姐,你真是太懂我了,知己啊。”
“好了,不用拍我马屁了,你俩就好好听听安老师下边的话吧。”董倩说完,三人都看向了安国有。
“好吧,既然气氛赶到这里了,那我就讲讲吧,不过你们哪儿听哪儿扔,在队里就不要提这个事了。”安国有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道。
在苏雪飞印象中,安国有很少抽烟,只在烦闷时才偶尔抽上两支,缓解一下情绪。
“我是1997年5月被借调到市刑侦队的,一年后才算正式调入,这是我正式入队后接的第一个案子,也是至今让我无法释怀的案子。”安国有从茶几上拿过来一个烟灰缸,把烟灰弹进去继续说道。
“1998年5月5日,这个日子我记得很清楚,市里最有名的**大学保卫部向市局报案,称学校里发生了投毒事件,一名学生中毒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接报后队里就派我和张朝阳一起去**大学了解相关情况,哦,张朝阳现在是你们副队长了。”安国有解释了一句。
“我俩来到学校,听完保卫科及其他学生的讲述后,又到医院看望了受害人于思思,并和主治医生谈了病情,医生说这已经是于思思第二次住院了。她第一次出现症状是在三个月前,一个月的时间,于思思头发彻底掉光,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的院后,疼痛仍在加剧,但却始终没有查出任何问题。因为担心考试和功课,她不愿在医院浪费时间,便出院回到了学校。”
“医院怎么会查不出来问题?症状都这么严重了。”
“她家人心也真大,这个样子还让她去学校考试。”苏雪飞和吉喆一人说了一句。
“二十年前的医疗水平查不出也属正常啊,说明一下,于思思是个超级学霸,她非常自律,出院回学校考试是她自己的意愿。”董倩向他俩解释道。
安国有又使劲吸了一口烟,随即慢慢吐出,瞬间眼前烟雾缭绕,苏雪飞忍不住咳嗽起来,安国有见状,忙掐灭手里的半截香烟,道:“我都忘了小苏有鼻炎,闻不得刺激性气味,不抽了,不抽了。”
“咳咳…,没事,我没那么娇贵。”苏雪飞道。
安国有把掐灭的半截香烟放进烟灰缸后,又起身把烟灰缸放回茶几上,然后继续讲道:“但是这一次入院,于思思病情迅速恶化,由于呼吸不畅,还做了气管切开手术,医院怀疑是“铊中毒”,但当时没有条件做进一步的化验,为了搞清楚于思思的病情,经过医院同意,于思思家人把她的皮肤、指甲以及血、尿、脑脊髓液等样品,一起送到了北京职业病防治所检测,最终确诊是铊中毒。
“但一切已晚,病床上的于思思此时已变成一个瘦弱、浑身插满管子、陷入深度昏迷的重症病人。经过这些调查,我和张朝阳认定这是一起投毒犯罪事实发生的案件,整理好资料后立即汇报到局里,然后局里就开始立案侦查。”
吉喆又忍不住插话道:“那是不是由您和张副队负责调查?”
“我们俩那时候还不够资格,就是做些跑腿的事,这个案子起初是王勇带着我和张朝阳办的,后来鉴于案情的复杂又专门成立了专案组,由我们当时的局长任专案组组长,唉,老局长前年去世了,他在医院住着的时候,我去探望他还同我聊起了这个案子,对了,我听说王勇现在也混成副局了?”安国有突然问了一句。
董倩答:“都提上去半年多了。”
“奥,我们根据受害人于思思的日常活动情况,可以确定投毒地点就在学校,在对全市经营、使用铊盐的全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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