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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他的孩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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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深深唾弃自己,这个时刻我竟然就被他牵着出来了。米江还在病房里。

我的心忽然变得焦灼,我看了看曾安淳,他依旧靠着墙,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迈开步子就要走,就听他忽然开口。

“你就是去了也于事无补,何必要多此一举?”

我顿住脚步,扭头看曾安淳。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于事无补?

什么叫多此一举?

受到伤害的人是我家米江!

他怎么可以把话说的这么轻巧?!

我想回嘴反驳,他讥笑一声。

“难道不是吗?你以为你能救的了米江吗?”

“你知道什么?是吗?”

是了,他是齐明然的大学室友,他知道的肯定要比我多得多呢!

我冷冷地看着他,嘲讽地对着他冷笑。

曾安淳仿佛并没有接受到来自于我目光的警告。他掏了掏口袋,再次拿出刚才放在我和米酒面前把玩过的那把打火机。

他点燃打火机又吹灭火,又打开又吹灭,反反复复里,他的脸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下影影绰绰,叫人捉摸不透。

他一边把玩着,一边慢慢地一字一字说,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拿着它么?”

他说话时贴近火苗,一吸一呼间火焰扑腾。

他声音诱发人顺着他的意思而发问。

我下意识地受了引诱,问道:“为什么?”

“你知道吗?我和警察到现场的时候,那个男人还在给他的女儿讲故事。他告诉女儿,只要有火这个世界就一直光明……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央求我一定要让他把女儿哄睡着,他再走……”

曾安淳娓娓道来,低低的声音,呢喃似语却在说着风牛马不相及的话题。

我不禁皱起眉头,我可没空听他这些废话。

“这就是你所谓的原因吗?”

我冷哼一声,不打算浪费时间。抬脚就准备回病房。

“呵…”曾安淳忽然轻笑一声,“景懿,你知道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你什么意思?”我反唇相讥。

曾安淳牵起嘴角,歪嘴笑了一下,那模样轻佻又挑衅。

他忽然靠过来,贴着我的耳边说,“人呐,还是不要自作聪明的好!不是所有人都是你鼓掌间的玩物!”

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但隐隐觉得有点不同寻常。敏锐地嗅到曾安淳似乎在透露什么“至关重要”的信息。

我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忽然觉得很陌生。

曾安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叫人琢磨不透了?

是什么时候?

这样了?!

我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万分疑惑。正在此时,这男人忽然伸出一只手向我的脸袭来。

我下意识地躲闪,警惕道:“你干什么?!”

往后撤的一步,曾安淳的手已经收回去了。

“原来你现在这么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吗?”

曾安淳摊开手,手心有一片树叶。

大概是刚才从楼下买早餐时,不小心落到身上来的。

我的脸腾地红起来,我觉得有点尴尬。我私心里以为他要动手动脚,原来是把我鬓边的树叶摘走。

我正要和曾安淳道谢,脑中倏忽灵光一闪。

我忽然想起来什么,那些不曾注意到的细节在此刻忽然变得尤为重要也尤为清晰。

“你……你是不是知道谭斯乘什么?”我情不自禁地情绪激动,拽住曾安淳的领口,质问他,“阿,不,应该是齐明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还是说他和你说过什么?”

我希冀地看他,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个答案,一个我想要的、米江需要的答案。

我知道谭斯乘,也就是现在齐氏燃油的CEO齐明然是他的大学室友。

他们那时候同进同出,关系那么好,他必然知道什么的吧!

我满心欢喜怀揣着希望。殊不知希望的背后是当头的冷水。

“松手!”

曾安淳盯着我拽着他制服领口的手说道。

我讪讪缩回手,在他的眼刀下不敢再拽他的衣服。

他一敛情绪,眸子对视我的一瞬间异常闪亮,一瞬间又归于平静。那一点点的情绪转换的是那么快,以至于我来不及捕捉。

周围一霎那寂静下来,没有声音的平静。

我盯着他,他不说话。

良久,他倒是忽然笑了。笑声荡漾在空旷的环境里,显得异常凉薄,冷冷地透进我的心里。

我的心忽的跌进谷底,我明白了他笑的意思。

大约我今天不论如何问,他都不会告诉我了。

这场谈话是时候戛然而止了,我想我并不应该再多嘴什么。

我环顾四周,心里的苦涩和复杂掺杂着一些些怅然若失,当心里的希望彻底成了失望。那些旁的话,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抬脚离开,刚走两步距离。

曾安淳忽然在我身后叫道,“景懿!”

我顿住脚步,“你还想说什么?假如是那些无关紧要的废话,那就算了吧。米江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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