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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所念人,结在深深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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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瑶原本想在猎场上大显身手、纵马奔驰的的计划被完全打乱了。

那日开猎仪式上被突厥小王子巴沙尔用鹰戏弄后,安澜公主就一直闷闷不乐,眼看着冬狩行程过半,公主一直把自己关在行宫的房间内,既不出门也不见人还动辄就发脾气,杨皇后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拜托梁瑶多多陪伴公主。

梁瑶心性澄然,自己也是从流言蜚语中走出来的,又比公主年长几岁,因此安澜公主对她很是信赖,时时要她陪伴。梁瑶也视安澜公主为妹妹,时时陪伴在侧宽慰开解,甚至一连多日留宿公主寝宫,只是答应了青杳无论如何要在今年冬狩教会她骑马这件事,被迫不断地延后再延后了。

这一日,梁瑶托人从行宫传出话来,今日说什么都要和青杳一起骑马去,若是公主不放人,她就把公主绑在马背上一并带过去。

看着字条上梁瑶一如既往的口吻,青杳不由得一笑,换上猎装,牵着那匹牝马,带着猎犬走出营地。

其实那日听苏婵说夏怡一直在外面散布自己勾引刘子净的谣言后,青杳心中颇为在意,如果已经连万年县主都知道了,那么长安城的贵女圈就应该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看来夏怡是想用名声不洁这一招把自己拦在女学师候选人之外。尽管青杳自上次和万年县主交流过后,现在对女学师这件事的态度已不似之前那么执着,但也不意味着她可以接受别人在自己的名声上任意踩踏。可无论如何,事已至此,青杳不会坐以待毙,她想教训一下夏怡,让她管好自己的嘴,最好两边能井水不犯河水,倘使事情这么继续发展下去,自己的名声倒是无所谓,毕竟贵女圈认识顾青杳的又有几人呢?可是跟自己走得近的梁瑶和苏婵却是一定会受影响的。

更重要的是,夏怡已经触犯了青杳的底线,青杳这次不想就这么算了,要闹就闹大一些。

青杳只是牵着马没有骑,因为她向来觉得散步更有利于思考,可以旁若无人地在心里像蜘蛛一样密密地结网,一步步设计并完善计划,以及提前推演所有可能会出现的结果走向。

“无咎君?”

王适的呼唤把青杳从思绪里一把抽回现实,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出了很远。

“原来无咎君也喜欢一边走路一边想事情?”

“远达兄就别打趣我了。你不是应该在行猎中吗?我听罗戟说打猎的数量和猎物的品种要算考试成绩的,你怎么反倒在这里躲懒?”

王适微微笑了:“我自认不擅此道,所以能保住个合格的成绩有所交代即可。”

青杳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也不失为明智之举了。

“况且我不习惯骑马,这几天下来,马鞍硌得我屁股疼,浑身上下都快被颠散架了,实在是受不了了。”

青杳笑出声来:“远达兄以后肯定能做大官,出门都是乘车坐轿,不受骑马的颠簸之苦。”

王适觉得这奉承相当受用:“那就承无咎君吉言了。”

两人牵着马,沿着山道缓缓而行,青杳从挎包中拿出淮南蜜橘给王适。

“这可是稀罕东西,是你给罗戟兄留的吧?我沾他的光有口福了。”

“哪里的话,这是杨国舅送给瑶娘的,我们都算是沾她的光。”

王适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剥开橘皮,分了一半给青杳。

“无咎君,还在为着女学师的事情忧心吗?”

青杳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远达兄,你我二人虽然同岁,但我觉得你好像比我成熟很多,你总是洞若观火,我精心藏起来的情绪,在你这里总是无所遁形。”

“或许是因为我有过相似的处境,所以不由自主在现在的你身上,看到我过去的影子吧。”

青杳好奇:“远达兄也有求而不得,感觉走投无路的时候吗?”

“咦?不然你觉得我考太学落榜,在棋盘街摆摊赚钱是为着好玩么?”

想到二人相遇时都是彼此走投无路的时候,青杳和王适相视一笑,虽然不过就是几个月前的事,但那时的他们和现在的他们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青杳知道王适是在用他自己的经历来宽慰自己,心中郁结许久的情绪渐渐疏散了些。

“无咎君,那天我也提了一句,两学的人事布局,其实也关乎着朝堂话语权的争夺,甚至还与世家门阀和后宫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你千万不要为此而自苦,有什么事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青杳点头:“其实听远达兄这么说我已经豁然开朗许多,只是有时难免懊恼,为何能尝试的手段都尝试了,却依然无法破局。”

“我太懂你了,漫长的等待,足以消磨最锋利的意志,”王适点头,“但无咎君,你敢与我打赌么?有的事,什么都不做,等着等着也许就能等来转机。”

青杳不信:“都说事在人为,可没有事在等待的,总要做点什么,天上总不会掉馅饼下来。”

“我可不是在哄你,我以我自己为例,你还记不记得,夏天的时候,我在听羽楼到处找人换票,几乎所有的人都拒绝了我,因为没有人愿意放弃能够在长安月旦重启的那一期近距离看到智通先生的机会。”

青杳只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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