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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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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余觉得,这个治愈者以前可能不是话剧演员,而是给人算命的神婆。

“是什么呢?”她很配合地问道。

“那老头神神叨叨的,我听见他嘴里一直念叨两个字。”

洛川也很捧场:“两个字?”

“洛川。”

“我的名字?”洛川惊讶地说,“他认识我吗?”

景欢言摇头:“我怎么知道?后来,我到了目的地就下车了,那老头继续往绿城港口方向开车。而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谁身上有这种黑色的雾气。所以,我只能试试——到这边的治疗区来。”

治愈者的治疗是使用异能,不需要多么复杂的设备进行辅助。所以景欢言的诊所很简单,所谓治疗区,其实不过是房间角落的一张牙医用的躺椅。

洛川在椅子躺下,景欢言在他头顶站定后,便将双手轻轻地按在他的头部。

“你具体来说是什么症状?”景欢言象征性地问。

“偏头痛。”

“好吧,我开始了。”景欢言说。

她的手心里又一次发出亮光,比给毛毛治疗时更亮,颜色偏黄,像是从手心里打出了两道探照灯似的,直射在洛川的头部。

几分钟过去了,景欢言的额头微微渗出了一点冷汗,但手里的光扔在持续。

而洛川脸上的表情却是非常平静,并没用痛苦的样子,但轻轻拧在一起的眉头却也没有散开。他看上去有一点心不在焉走神的样子。

他在想着景欢言提起的那个老头。那人念着他的名字,身上有和他相同的“黑雾”,然后去了绿城港口——他们曾经认识吗?或者是亲属关系吗?祖父?老师?

这是末世以来,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和跟什么人存在着某种关系。

“抱歉,”景欢言遗憾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无能为力,驱散不了那些黑雾,刚刚清除一点,就有更多的涌过来。”

“那有没有什么器质性病变?”

“这个我回答不了。”景欢言没好气地说,“我不是医生,也不是CT机器,只是治愈者。别跟我说器质性病变这种专业名称,我连器质性是什么都不知道!”

安余看着治愈者快要炸毛的样子,只好耐着性子说:“你只能看到光,是吗?那他——”

“除了那些黑雾之外,还有一层正常的白光,很健康。但是额头这个地方我看不见白光,那里的黑色太深了,就像我说的,像个黑洞。”

安余叹了口气,洛川头疼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不要紧,”洛川说,“每个治愈者都有自己的长处,但他们都治不了我,我已经习惯了。不过这一次还是有收获的。”他看着景欢言问,“你还记得那个老头有什么特征吗?”

“怎么?”景欢言问,“你还想去找他吗?过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试试看吧。”洛川说,“万一呢?”

景欢言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抓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很快完成之后,她把那副涂鸦之作递给了洛川:一个头有碗口大小的火柴棍小人。五官画得十分非人类,完全不具备参考价值。但她所要突出的重点倒是很明确,就是小人右侧脸颊上有一块地图形的胎记。

“我尽力了。”景欢言说,也不知道她是指的画工,还是指的记忆。

洛川对景欢言浅浅一笑,由衷地说:“谢谢。”

“不客气。”景欢言微愣,脸上涌起一点不易察觉的红晕。

安余和洛川向景欢言告辞,离开了诊所,并肩向红河的方向走去。

安余打量着洛川的表情,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个老头,”洛川把一直拿在手上的火柴人画像收进口袋里,“我想不起这个人来。他的特征很明显,可是……我想不起来。你觉得他会认识我吗?”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洛川。”安余直白地说,“你失去了记忆,而这么一副画里可以提供的信息太少。你没法找到他。他是否认识你,只有在找到他之后才能解答。”

洛川垂下眼眸,肩膀也微微垮了下去,他轻轻地点点头:“你说的对,确实希望渺茫。”

中午的日头高悬在头顶,阳光明晃晃地洒满大地。红河水面波光粼粼,从遥远地峡谷冰川发源而来,再缓缓地入海口奔涌而去。

几分钟后,安余问道:“还是不死心?”

洛川回过神来,他这才察觉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停下脚步,默默地站在河边,凝视河流好一会儿了。

“我——”

“其实,景欢言说的信息也不是少到一点用都没有。”安余打断他的话,一边掰着手指一边说,“明显的面部特征,老头,有一辆越野车,绿城港口。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洛川看着安余,预感到了什么似的,心跳莫名地加快。

果然,下一秒钟,他就听见安余说:“既然你不死心,那我跟你一起去绿港好了。”

**的艳阳,奔流的红河,在这一刻好像都消失不见了。洛川像是五官六感出了故障似的,眼前忽然就只剩下这个纤细单薄的女孩。她迎着光,微眯着眼睛,脸上带着一点无可奈何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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