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德拉科·马尔福番外(2 / 3)

加入书签

杂,我害怕他和他的手杖,因为他们在一起可以轻易夺走我的一切,甚至是母亲;我渴望获得他的认可,愿意为了他不经意的一句话付出努力,向他靠拢的那些时刻让我体会到我们之间紧密的血缘联系;我厌恶他刻薄的无言和与“朋友”在一起时狂傲的喧嚣,但身体里流淌的血液让我不知不觉向他靠拢;我痛恨记忆里卑躬屈膝虚假尊严的父亲,黑魔王随便一个抬手仿佛就能撕开他脸上那层皮,但幸好,除了那个模糊的画面,这种事没有再发生过。

生活就这样在矛盾撕裂的情感当中维持到我十一岁那年,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如期寄到了家里,母亲忙着指挥家养小精灵为我准备行李,她讲究一切,无论是箱子还是布料,都要最昂贵、最美丽的。

我高贵典雅的母亲,她白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在脑袋上盘成一个华美的发髻,蓝色的眼睛里充满着担忧和一层薄薄的泪水,除了那个我一直无法忘却的背影,她几乎从不哭泣,但我的成长对她来说似乎是一个噩耗,在我和父亲一起为一个“泥巴种”笑话笑起来的早餐桌子上,在我学着父亲将淡金色的头发整齐地抹平在脑袋上,在我亦步亦趋向着父亲走过的一路上,她的怀抱充斥着我不理解的忧伤和眷恋。

你要问我对即将到来的霍格沃茨生活有什么想法?

我不知道。

我当然明白自己应该跟同龄人一样,感到“带着一丝慌乱的雀跃”走进国王十字车站,但我就是没有,关于魔法的一切神奇,我都在母亲的带领下见过了,关于魔法的一切残酷,我也在父亲的演示下熟悉了,唯一令我感兴趣的,是那个“杀死”黑魔王的小孩,哈利·波特。

父亲和他的朋友们对他都恨之入骨,有一次他们在餐桌上大谈这件事,我没忍住笑出来了,没办法,一群努力做出高贵模样、实际上也法力高强的成年男性,在餐桌上郑重其事地讲一个跟我同龄的孩子的坏话,任谁都无法不感到可笑。

因此我获得了两个星期的禁闭。

从结果来看的话,波特其实不是最令我感兴趣的,最让我感兴趣的是他身边那个跟屁虫女孩,莱娜·玛什,火车上我没忍住羞辱韦斯莱和波特一家的时候就被这个女生打了一拳。

虽然我很抱歉,按照母亲平时给我的教养,就算鄙夷也应该不露声色,但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该为此被揍一拳,上一次被扇耳光还是在我四岁那年,那年圣诞节我第一次看到“伏地魔”这三个字,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念了出来,父亲当即给了我一巴掌,他戴着一种稀有的动物皮手套,那种皮坚硬、光滑,抽在脸上像是一鞭子。

我在那列火车上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刻。

这样的事情后来又发生了一次,或者两次?我记不清了,玛什既不像个巫师也不像个女孩,倒是很像一只刺猬,不知道为什么,随时处于防御状态。

她这种防御不止针对她自己,还针对任何对波特不利的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关系,这就是朋友吗?我总是在他们一行人热热闹闹地欢呼或者吵架的时刻感到有些恍惚,高尔和克拉布只会在父亲示意“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通常是教训我)的时候匆忙跑开,潘西·帕金森有一次撞见父亲训斥我,吓得三天没有再来找我。

在玛什为了波特那个小子跨上扫帚跟我抢那只记忆球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件事,后来每一件细微的小事都是在印证这个猜测罢了,我观察着这个奇怪的女生,她似乎对使用魔杖的课程掌握都很一般,很少见她在课上的练习成功的,草药魔药之类的课程对她来说又非常游刃有余,奇怪的是她从不出头,我阴暗地想,或许除了我没人发现她这方面的天赋。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似乎什么都能做好,但又对什么都不太在意(除了波特,慢慢又加入了韦斯莱和格兰杰,我对她的品味嗤之以鼻),总有人提起波特是霍格沃茨一个世纪之内最年轻的找球手,但很少有人提起莱娜·玛什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击球手——击球手可不是好干的,灵敏迅速的反应和充满着力量的打击都是必须要具备的,只是韦斯莱双胞胎挡在前面,她似乎也不是太在意,所以整日陪着波特训练,却独自坐在冷板凳上。

说到这个,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迪戈里似乎注意她很久了,每次她在天上飞的时候,这只姜黄色的獾眼睛都快贴上去了,我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爱慕,与潘西对我那种丝毫不同。

一开始我以为我只是讨厌波特,后来高尔抱怨为什么我总是在提玛什这个人的时候,我才开始发现,或许我真正感兴趣的对象是她。我就这样悄悄地观察着她——像是一只地沟里的老鼠——度过了第一学年,在学年快要结束的时候,她浑身是血的被邓布利多从四楼抱了下来,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和波特去了医疗翼,一待就是两个星期。

我发现我有点恨这一切了,我恨玛什为什么自作聪明把自己搞成那个样子,我恨波特为什么不保护好她,就像她保护他一样,我最恨我没有立场去怪任何人,也无法参与进去,我的父亲甚至可能与此有关。

不,是「一定」,黑魔王重新出现,我的父亲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想必他已经醉酒庆祝几个通宵了吧。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