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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马尔福番外(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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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事很早,但在我生命的前几年却完全没有父亲的身影,母亲说他一直在全世界奔走,至于奔走什么?我不知道。只有在圣诞节那天,他会象征性地出现在家中,在院子里那只庞大的圣诞树下放上礼物,吃过一顿沉默的晚餐又走了。

而那礼物通常是我已经有的或者不想要的,次数太多,母亲和我都已经不会再失望了。

在我五岁那年的某天夜里,被大厅当中压抑着的吵架声唤醒,父亲站在白色大理石壁炉旁边,他好像刚经历了一场长途旅行,柔顺的浅金色头发结成一缕一缕的,这让他看起来非常“失礼”——我还不太明白这个词背后意味着什么,但是母亲平时总是要求我一定要体面、不能失礼。

妈妈坐在坚硬的木质沙发上,她的背影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像是在哭泣,但不知道为什么。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那沙发太令人难受了,或者说家里没有一处是舒适的,就连沙发也是某种昂贵的木头,我总是记不住这种木头的名字,但是母亲说没必要:“只需要买最贵的就好了。”

我看着旁边用油漆刷成彩色小马的廉价木头,没再说什么。

那天晚上我瑟瑟发抖地躲在楼梯的间隙看他们两个轻声争吵,冷风在我耳边穿来穿去,好像是关于神秘人的,妈妈说不管他如何了,但:“请你回来吧,德拉科需要你,这个家也需要你”,但是父亲却坚持他的主人一定会东山再起的,到那时候,他——“需要展现出绝对的忠诚。”

我知道神秘人,所有的书籍里都在讨论关于他的事情,就连给小巫师的儿童绘本当中也是,家养小精灵多比——我不知道它多大了,但它总能给我讲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说,希望神秘人再也不会回来,“这样对谁都好。”

说完这句话他会忍不住用自己的头砸向墙壁,我知道这是因为父亲希望神秘人回来,而多比不应该违背父亲的心愿。

我不知道他是否回来,或者回来之后的好处坏处,但是我看到、听到父亲每每提到这位“主人”的时候那卑微的语气、弯下的腰身,按道理来说我出生不久神秘人就已经死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曾经见过父亲在这位“主人”面前像一条狗一样匍匐在地的画面。

每当我试图跟父亲亲近一些的时候,这一幕都会突然跳入我的脑海当中,让我想要逃跑——我也真的那么做了。

总之,在我五岁以后,不管神秘人究竟有没有彻底死去,或者消失,父亲都重新回到了家庭当中。但说实话,这个庄园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了,父亲的回归并不能给我们冷清无聊的生活增添点乐趣。

不过这也挺让我烦恼的,父亲在家的时间长了,意味着他跟我待着的时间也更长了,他是一个比母亲严厉得多的家长,我看到他的时候总是先看到他的手杖,那根手杖之前用来教训家养小精灵们,现在用来教训我——但他并不会真的打我,只是用手杖敲一敲地面上光滑冰冷的瓷砖,刺耳的摩擦声会在我心里回响很久。

虽说他总是教训我,但却并不长时间地跟我相处,我是指那种真正的相处——我们会聊天或者一起玩,他会认真听我讲话,然后会给我真实的回馈,认同或者否认都行,我不在乎这些——但父亲并不是,当我说话太多了,他会轻轻咳嗽一声,那意思是让我安静下来,有时候他心情不错,会给我讲讲他和黑魔王的故事,但却从不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缺乏一个倾听者,母亲有权力走掉,而我没有。

每每在他讲述那些故事的时候,父亲教训我的疾言厉色和他对黑魔王的低头哈腰就在我眼前交替上映着,有时候我会怀疑自己眼花了,父亲在这样的场景更换中突然发疯,但我知道,要疯掉的不是父亲,而是我。

我是没有朋友的,潘西·帕金森总是像一块粉红色的口香糖一样粘在我身上,但她只能看到我被母亲装扮之后的样子,她不知道我喜欢尝试各种口味的比比多味豆,吃到鼻屎味儿的时候会高兴地跳起来,她不知道我会趁父母不在家的时候跟家养小精灵一起揪起地精,再抡圆了胳膊把它们扔出去,然后在父母回家前扔掉那身沾满了泥土的衣服——反正我的衣服够多,母亲甚至禁止我一件衣服重复穿很多次,“这也很失礼”,她说。

但我还是搞不清楚失礼是什么。

父亲好像没有为我高兴过,我用儿童魔杖学会“荧光闪烁”的时候没有,我比别的孩子飞得更高的时候没有,我读完一整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时候也没有……哦,不,或许应该说他就没有高兴,在他回来之后,母亲的笑容也日渐减少。

但我觉得他还是不笑得好,某天我听到书房传出嚣张恐怖的笑声,那笑声太过尖锐,简直如同哭泣一般……我想,他或许听到了黑魔王的消息。

在这世上,他除了自己以外,就只爱那个人了。

不知何时起,我开始下意识模仿他,他与朋友在家里把酒畅谈,大骂“泥巴种”、“麻瓜”和“哑炮”,他们认为这些人污染了巫师的纯洁,隔天我便会在克拉布和高尔面前畅谈非纯血巫师的可鄙之处,这话经过几次加工传到他的耳朵里,他就会遥遥对着我笑一下。

我对父亲的感情很是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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