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9（2 / 5）

人的干预之下，就是无法完成。

莱娜叹了口气，把相机递还给科林（碰坏了她可赔不起），转过身，对上一个把淡金色头发整整齐齐如同墙腻子一般抹平的脑袋——德拉科·马尔福。

他的嘴发出嘲笑声：“波特，你在派送签名照吗？给我来两张”，他的声音变得尖细做作，眼睛却一直盯着莱娜，“好让我们炫耀炫耀跟救世主的相遇。”

莱娜简直想把这声音塞回到他的屁股里，身体的不适让她一整天就处于暴躁烦闷的状态，哈利和赫敏被她沉郁的脸孔吓到，一早上说话都小心翼翼，只有罗恩，不知道是神经大条还是没有注意，总之他一如既往的开心。

很好，这只小白鼬撞在枪口上了。

莱娜深吸一口气，左手把科林往哈利那里推了推，这个傻小子还抱着照相机呆愣在原地，右手甩了甩放松下来，光是这个动作就让马尔福神经反射般后退一步。

“别找事，马尔福”，莱娜歪了歪头，金色的头发从肩膀上垂了下来，蓝色的眼睛平静无波，在戈德里克山谷晒了一个假期的太阳，这让她的肤色深了一个度，几个小雀斑在脸颊上显得生动可爱，这一切都跟她充满威胁的神情不怎么匹配，“刚开学，不想跟你有什么联系。”

“不想有什么联系？”马尔福垂下眼睛看着地面，喃喃地重复这句短语，莱娜穿着一双帆布运动鞋，款式简单，黑白颜□□限分明得像是他们和他，总是这样，他们，和他。

他嗤笑了一声，赫敏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试图把莱娜往后拉，但没有成功：“如果我就想跟你产生联系呢？”

莱娜皱皱眉头，他在说什么胡话？听起来简直莫名其妙：“听着，马尔福，没事找事可不是交朋友的好办法，哦，对了”，莱娜笑了一下，她的嘴唇颜色又宽又薄，颜色总是很淡，没什么血色，甚至经常干裂开来，“我忘记了，你没有交到过朋友，对吧？克拉克？”

“嘿，我叫克拉布！”

莱娜无所谓地耸耸肩，她本来就不擅长记名字，哈利曾开玩笑说“神秘人”或许是一种对莱娜比较友好的称呼方式。

没人在乎他到底叫什么，就连马尔福也并不在意，他恼羞成怒地掏出魔杖，直直指着莱娜的眼睛，赫敏和哈利紧张地一步窜到她前面，挡开马尔福的魔杖，罗恩的魔杖断在了打人柳之中，他正手忙脚乱地企图把它重新接上。

莱娜轻轻拨开他们，紧紧握着赫敏担心地拽住她的手，这迫使赫敏镇静下来：“你真的敢吗？”

“什么？”魔杖轻轻颤抖了一下，它的主人下意识地接下了莱娜的话。

“向我施咒，马尔福，你真的敢吗？在霍格沃茨？向我发射出一个恶咒？”莱娜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轻蔑，又像是一种诱惑，从前她被学生不同程度地霸凌到无可忍受的时候，就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或许你只敢冲着国王十字车站施咒——说实话，这件事就是你干的吧？”

在马尔福把魔杖掏出来的一瞬间，莱娜对他的怀疑简直达到顶峰，但她不打算透露关于多比的事情——每当提到有人想要伤害哈利的时候多比就控制不住地惩罚自己，如果赫敏是对的话，那么他就是在抵抗主人的意志，企图用某种不太恰当的方式保护哈利。但凡有一丝可能，莱娜都不打算泄露这个试图帮助的小精灵。

马尔福被激怒了，一声冷笑从他干哑的喉咙中流泻出来，像是胶片卡顿时发出的噪音，魔杖被略略抬高一寸，从莱娜脸上偏离开来：“四分五裂！”，切割咒擦着莱娜的脸颊飞了过去，炸飞了一块石头。

哈利从裤兜里抽出魔杖指着马尔福，他咬紧后槽牙，脖子上的青筋爆出，红色的血丝漫上眼白，莱娜从未见他如此生气过，就算德思礼家抢走了录取通知书时也没有，赫敏尖叫一声紧紧抱住莱娜，好像这样就可以帮她抵挡掉那些恶咒。罗恩从后面冲了上来，他大声叫嚷着：“你竟敢……你竟敢……！”愤怒让他无法说下去，断掉的魔杖在空中颤颤巍巍地指向马尔福。

周围的人一片哗然，尖叫声跟议论声填满了整个草坪。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周围人们的眼光，莱娜余光看到塞德里克正向着这边走过来，一只小猫的脑袋从转角处探了出来，费尔奇必定也在这附近。

很好，看来他们不会给马尔福机会发射第二个恶咒，她打算更深地激怒马尔福，看看这位少爷和他的家庭跟那个“会让哈利死去”的巨大灾难有没有关系。

莱娜拍拍赫敏的背，然后走上前去，轻轻按下哈利拿着魔杖的那只手：“所以，就是你做的，对吗？你不会以为让哈利错过火车就能把他赶出霍格沃茨了吧？”她继续上前，跟马尔福的眼睛离得更近了，近得甚至能看到他眼睛里小小的火花和巨大的自己，“做梦，马尔福，即使你把哈利赶出去，也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不，你究竟想得到什么呢？还是你压根不知道自己是谁，只能可怜地从跟哈利做对的过程中得到那么一点点”，莱娜用两根手指捏在一起，圈出一个微小的空间，“一点点存在感？”

马尔福的呼吸声越来越大，氧气挤压着他的喉咙，再如同一支利箭般射进他的肺部，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拿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