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2)
用度物物最好,事事亲力亲为,今儿到皇城去,也是去帮小娘子寻的差事。”
“现在倒好,小娘子还如那市井毒妇一般嘴碎,绿楚真替府君不值!”
这……
她不过是问问而已,又没说什么过分之话,看来这长安城还真是处处都得谨小慎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惊奇那浪荡子竟是还有如此护主忠仆,为虎作伥,可不是什么好奴才。
另外才知李郢湛身份不凡,可是府邸看着未配其名,个中细藏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大人物,说是要帮自己进大明宫,谁知道背后使什么坏主意。
阮厢见把人惹怒,语气便柔和些说道,“我与你府君相识不久,他未曾与我说过,阮厢不过是落魄之人,哪来的福气叫城南王如此厚爱,便也多思,想厘清其中罢了。”
这才把绿楚说了气顺,起来继续替她梳妆,叹气道,“说起来府君也怪是可怜,我与娘子说您可别告诉其他人,府君不喜听到。”
这一听那浪荡子还是个可怜人,阮厢顿时精神十足,反正现在也不知到哪儿去寻阿玥,便就当一桩趣事听听罢。
“府君自小没了娘亲,也是这几年才到长安城寻祖,说到底也是流落在外多年的孤儿,于他阿耶,也是当今圣上并无多大感情,其他大臣手足也是低看一眼,做不了天子近臣,只得领个挂名的城南王,官小钱少,人人都能欺负到县丞头上来。”绿出一生怒,又是扯痛了一把她头发。
“府君难得对一个人这么好,小娘子以后就不要再说那些话了,我相信府君今后定是不会再花天酒地。”
绿楚服侍人的手法可比阿玥差多了,难怪城南王府没几个下人,许是穷的,“再让你糊弄我头发,都要扯完了,你坐下继续说,我自己来。”
差不多说了一炷香的时刻,绿楚才将府君的经历全部说完,末了竟是落了几滴眼泪,像是在哀求阮厢一定要真心待府君,“小娘子往后定是要与府君好好相携。”
即将要逃走之人,怎么敢轻易许诺,纵使李郢湛身世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前晚那档子事,她忘不了。
“你先起来。”阮厢拉着绿楚的手喊她起来,“我与他萍水相逢,世间匆匆过客罢了,你莫要把他的今后与我扯在一起,你既是他舍命救回来的,便自己照顾他,别求我。”
“再说了,我,留不留下来还是一回事。”她看起来冷漠无情,但此事总归要说明白。
绿楚这会儿倒是明白事理,心里像是早已把她当作府中的夫人,处处体贴,“我与祁商也经常闹脾气,可不还是一样将就着,府君待娘子如何,明眼人一眼便看出来,女子家家总归是要娇气些,绿楚也懂。”
懂?你懂什么,他们不过才相识一天,怎么就把话说绝了。
阮厢看到绿楚这样糊涂脑子,这才明白自己当初被阿玥指着骂该是多么值当,崔裴不是好人,那花天酒地的浪荡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不要再把我和他牵上什么不该有的关系。”最后她都快忍不住要骂人。
绿楚频频点头,一副开心样儿。
这会儿外门有声响,绿楚蹦跶起来,跑出去,“娘子快些来,许是府君终于回来了。”
适才还掉眼泪呢,难不成那丫头专门等着李郢湛回来?
坏了,人一回来,她还怎么走?
说完连忙收拾行李,把李郢湛送的金银珠饰一通裹走,前脚刚踏出,脑门就撞上了什么庞然大物。
“这么匆忙,去哪儿呢?”李郢湛被太子阻了不少时间,他知道阮厢定然待不住,于是便叫绿楚形影不离跟着。
得亏撞上的不是什么坚硬之物,但也厚实,“你,我,你管我去哪里。”绕过身侧继续走,包袱里的东西金银饰物砰砰碎响。
李郢湛往她挂在后脑勺的布带子扯过,因受力不均,阮厢一下子踉踉跄跄跌倒下去,轰的一声作响,头正砸在他的靴子上,面前之人还一脸冷漠,居高打量,似有作弄顽笑,“卷了什么东西就想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