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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万金逼约(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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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庄,密室之中。

“请庄主放心吧,东杨的族长、见证人三日后定能到庄。”

“左观止的那个师兄弟也找到了,他能证明大小姐就是从坟上抱下来的一个野婴!”

“查清了,那庆老头儿就是戈云止以前的同伙!”

媒婆:“给咱安真小姐的喜服红衣都做好了,都是最好的料子,苏州的丝料子,杭州的锦!请西安城最好的老师父连夜绣的花,活灵活现的!必要将咱乔家小姐风风光光地送上杨家的高门!”

乔老虎捋捋髭须:“万事俱备,只欠我好女婿这股东风了!”

*****

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鞭炮放过之后,全套的水陆道场。飞铙、钹儿齐响,请来几个和尚道士,木鱼、唱经不住,好一出热闹的大戏。

乔庄主得意地对围观宾客说:“这礼数十分周到,我还特意开建了戈姓的祠堂,老夫对这不成器的妹夫可算是十分上心了。”此时报信的乔家心腹家丁赶来,说东杨那边的族长家老已经到了祠堂观礼了。

沙弥引着披麻戴孝的戈夫人、戈舒夜和戈吟霜三个女性,往端着牌位的穿袈裟的住持大和尚跟前领。

三人都烧过香,就是住持将牌位交到孝子手中的环节了。

戈舒夜跪到蒲团上,磕了三个头,伸出手准备接起盟主的牌位。

乔庄主将手中茶杯高高举起,顿了一顿,给心腹家丁和正行使着仪式的住持使个颜色,然后将杯子,重重磕在椴木的桌子上!

啪嗒一声,木头摔碎的声音,众人诧异的眼神都聚集在大和尚身上——写着戈云止名字的牌位从他手中脱落,重重摔在地上!

那大和尚像是抽风了一样口吐白沫,两眼往后一翻,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肥满的手,指着眼前也似是吃了一惊的戈舒夜,道:“小畜生,你不孝!我乃陕甘绿林盟主戈云止是也!

我死得冤枉!”

众人大惊,目光聚集在这个像被附身的和尚身上。

在众人目光的集束之中,唯有戈舒夜的眼睛,却像刀子一样转过来,逆着众人目光的方向,冷冷地扫了一眼乔庄主。从他闪避不定的神情之中,她知道,他们的好戏开始了。

正当这个卡口,仿佛设计好了的一捧一逗的双簧角色,另一个老和尚站出来道:“施主,这是戈施主的冤魂执念未了,借尸还魂来啦!快让他有冤诉冤,有仇诉仇,他余恨消了,才能升天呢!且待老衲问问,戈施主到底有什么冤、什么恨?”

只见那主持的和尚继续抖抖抽抽,像发了羊癫疯,一边嘴里不住地说:“我恨啊,我恨!

我戈云止死的冤啊,我有大三恨!

第一恨,就是恨你这个不孝女,寡廉鲜耻、失节淫奔!你受到那个阉贼的诱惑,把父亲祖宗都忘了,本性又□□飘忽,居然为了跟人家去,不惜出卖春水,一同将我害死!”

此言一出,围观之人声音鼎沸,议论声起。

此时乔老虎的心腹家丁扶着第一个客人出现,杨昶惊叫:“四叔父!”原来正是乔家千里迢迢从东杨请来的族长、见证人杨履!这客人听闻此言也眉头皱紧、面色难看。

护剑青年们看戏看到此处,才恍然大悟。什么鬼魂附身诉冤,这不过是乔庄主针对戈舒夜的一场大戏,他买通了做法和尚,就是要搞得她声名扫地,让她无处立足!

“舒夜姐姐!”晁醒、袁彪年轻二人想要出声分辨,他们经过这一年的成长,面临无数惊险,武功、阵法已然大涨,其实心中并不畏惧乔老虎纠结的宾客、家丁。

但戈舒夜冷眼站起来,对着闵少悛摇了摇头。闵少悛经过昨夜会商,知道是舒夜心中感念母亲的养育之恩,不愿意叫母亲和亲兄长撕破脸面,宁可自己承受这污水泼面,于是会意制止了他们。

乔老虎装作虔诚的样子抢上前几步,装模作样地悲伤起来,却怎么也挤不出眼泪。他只能干嚎两声,道:“戈兄弟啊,我的好妹夫,这怎么可能呢?咱老哥俩都知道,你从小最偏疼的,就是这个小夜,她怎么能数典忘祖,干出这种没脸的事儿呢?你不会是听错了吧?”

那和尚摇头晃脑地回到:“这可是阎王爷、黑白无常告诉我的,哪能有错?!”

乔老虎一抬头,给做法事的和尚道士使个眼色,此时有一个老道士,喉中浓痰不清,声音卡卡的,一句一顿,好像背台词又忘了。

那老道士磕磕绊绊地道:“老道乃是化外之人,天机不可泄露。可看到戈施主的冤魂,我不得不说了,因为戈家大小姐,不是戈盟主的亲生孩子!她是左掌门抱回来的一个弃婴,交给戈盟主抚养的!”

乔老虎装作吃了一惊,一屁股坐在地上:“老神仙,这这这,这可是隐秘之事,你怎么能知?当年我嫁妹之时,戈兄弟确实就有一个女孩了,但我和妹子都自当是他外室的孩子,待她如同亲生——就是小夜呀。”

那老道士道:“我便是左观止的师弟,当年这孩子就是左师兄抱给戈盟主的!这孩子七杀破军命格,其实是个天煞孤星,将父母兄弟亲人都克死了,我那左师兄因怜她性命一条,见戈盟主身份贵重、前途无量,是一代英雄,将会和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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