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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水寒煮玉 昆仑雪崩(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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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选作药师。人类加给男人与女人的所有苦,都将加诸你身,直到神叫你拿起刀剑,向他们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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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泛滥,东厂冲阵先锋部队几十人冲进阵中,靳孝海挺刀当先,昆仑弟子纷纷不敌:“抢夺春水!今日杀一个,赏黄金十两!”杨昶闵少悛等人奋不顾身,提剑抵挡,斗在一起。

“靳当头,你们行程如此仓促,不知来不来得及回去复命啊!”此时妖剑鸣声已大大减弱,外围文字开始模糊,这是妖力崩溃之象!左观止雀跃如孩童,内力如棉抽卷,将那红热的大铜炉向地火的裂缝处推去;戈云止一掌平推而出,劲力千钧,炉盖咣当一声落入红水,转眼熔融如蜜糖!乔老酒运起四十年梳山内力,缓缓将大炉掰倾,炉膛中丹药零碎夸啦啦落入岩浆,春水颤动了两下,不可抗拒地,被重力拖延着向下坠落!

“不——”靳孝海寒玉内力全出,刀如北风,竟要一跃扑向铜炉,但他太晚了,剑已脱离了炉身,自由下落。

火光映照着左、戈众人汗津津的脸与急迫的眼神,与东厂众人惊慌的眼!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坑沿儿上,仿佛他一直就在那里,只是前一刻别人看不见他,这一刻突然能被看见了一样。

但是所有人都没顾得上吃惊,僵持住的人仿佛过了一刻才明白过来要吃惊——他太应该出现在这战场上,却不是现在,不是在那沿口。

一道人影弧线跃过地火的裂缝,身躯舒展如猿猱度江、惊鸿照影,这样平静而美妙,如果这水面不是熔金。此时剑已被烧得红热,众人想如若白手上去,必然皮焦肉烂。白得如同透明的长指爪抓住了春水,接触的一刹,突然鸣声大作,一阵清寒之气四溢扫荡,地火也被这冷气吹得黯淡了一下。

少年逆着光,姿玉树而貌绝美,艳光超越了他应有的性别,如同朝日之上的一只蜻蜓,又如立于红莲之火上迷狂的神子。携着内力的叹息犹似一声悠长的唱腔。

“涧底束荆薪,归来煮白石——”

他修长、白皙、指甲干净的手指,缓慢、仔细、微微颤抖着拂过剑身。

“不可碰那妖剑!”戈云止大声警告。

“哼,你们以为我是谁?”

剑尖朝天一抖,一股清寒之气直干地火穹顶,在上面凝出一片雪白冰晶。

躁动不安夺人心神的妖剑,混沌的异响一扫而空,静静拜服于谪仙般的少年手中,他这样强大、平静、美丽,叫人忍不住惋惜起来,他竟是个阉人——水寒煮玉,妖剑认主!

靳孝海眼中放出光来,交手而拜:“沈公公!”戈云止目眦欲裂:“何人能劳动霜眼鹰、拳毛狮,——沈自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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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着剑走下来,依然风致从容,恭谨温和之态却早已一扫而光,凛冽狂飙,春风已然化为朔风!

混乱中冲上来的群雄,渐渐围上被炸成断壁残垣的昆仑台,火光照映着一双双眼仁闪闪发光,它们有的苍老浑浊,有的年轻犀利,有的杀心勃勃,有的明如寒星,恐惧、希望、担忧、疑惑、震惊在那些眼仁里一一呈现,如同月下湖面破碎的碧波,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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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藻宫詹士领大内御马监太监,沈自丹,见过陕甘各位英雄。奉万贵妃娘娘凤台懿旨,征古剑春水为国用,内务府可作价补。余皆良民,当体娘娘为国分忧之心,速献不得藏私。见令如见驾,钦此。”他微微一笑,怀中掏出一个熟铜令牌,掷在地上。他念敕令之时,东厂先锋杀手竟无一人敢动,都毕恭毕敬地面东而立,大礼而拜。

严从慎吧嗒一声扑在地上,双手抖抖嗖嗖地捧起那“内务府敕造”令。众人中响起一阵不安的切切私语“沈自丹?”“就是万贵妃娘娘眼前的红人、沈自丹?”“听说汪直去了后皇上有意让他执掌西厂?”

戈云止冷笑:“沈公公,杨案历历在目,事到如今,你以为一块铜牌就能忽悠住我们整个陕甘绿林么?”沈自丹笑:“戈盟主,先礼后兵仁至义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尊王令,那可是十恶之罪的大不敬,要族诛的。戈盟主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想想妻子儿女,也不问问你这帮兄弟是否同你一样糊涂?”戈云止义愤填膺:“沈公公难道以为陕甘会束手就擒?”一声令下,“阉狗不可能放过我们,今日趁他们势单力孤,杀!”戈云止带动双重阵法,车轮一般向前裹去。

“既然如此,我便会以武力强抢。”

第一个接阵的是袁彪,沈芸轻蔑一笑,横剑当胸一拍就将他击飞出去,根本没有使用剑锋!袁培见儿子吃亏,飞身上去接住,展开袁门五段拳,如豺狼大虫,向沈芸面门扑来!只见沈芸身子平平后撤,如纸片一般飞起、旋转,避开袁培击他小腹、胸口,虽然拳拳内力如风,竟都擦着沈芸外袍飘过,没有一拳能够近身。“袁门五段,刚猛有余,灵巧不足,袁掌门廉颇老矣。”果然身躯高胖的袁培,几圈下来已然气喘吁吁,沈芸不耐烦地对他使用了和他儿子同样的手法,击飞出去。

闵少悛第二个接阵,破剑式从半空一冲而下!“独孤九剑潇洒恣意、破空无当,闵兄,你寄人篱下前途幽暗,可恣意么?”沈芸竟不闪不避,直挺春水与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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