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1 / 3)
出租车司机带着苏锦回到上车的地方,此时外面又开始下小雨。
一下车,苏锦着急地朝烧烤店跑去。
没多久,她心灰意冷地出来。
因为老板说:“我们没有见到一个白色的包,要不然你问问跟你一起来的人。”
“这两天店里的监控坏了……要是不信可以报警......”
包不贵,包里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苏锦认为老板没必要撒谎找麻烦。
至于一起来的人,她打开手机通讯录,看到第一个名字“a”,没有犹豫,关了手机往外面走去。
就当包丢了吧,身份证可以重新补办,钥匙也可以重新配一把。
苏锦安慰自己,可是心里那股酸楚感,好像蔓延到了五官,鼻子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
垂头丧气地走到街口,昏黄的灯光下,赫然立一个人。
天上下着小雨,睫毛上点点雨珠,压的苏锦有些睁不开眼,看不真切。
她揉了揉双眼,看清了那个人。
傅以城靠着路灯,白色衬衫松松地扎在西装裤里,领口的两颗纽扣没有系。右手夹着烟,时不时抽一口,眼神似有似无地看向烧烤街。
像一个妖孽,蛊惑众生的那种。
而他左手拿着的正是苏锦丢失的包。
犹豫片刻,苏锦朝他走去,他看起来在外面待了很久。
发梢滴水,颈部湿漉漉的,身上的白衬衫几乎全湿贴在身上,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词:湿身美男。
苏锦不喜欢抽烟的人,因为她有鼻炎,闻到烟味,鼻子不舒服,可是看傅以诚抽烟,莫名的有一种美感。
这么多年,对他还是没有抵抗力啊,她在心底暗叹一声。
她张了张口,酝酿措辞。
傅以诚侧过身,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按灭烟,“走吧。”
苏锦满脸问号,怎么又走?走哪儿去?这人多说两个字会死吗?
眨眼间,傅以诚已经迈着他的长腿走出一段路了。
他走得很快,她小跑着跟上。
他生气了,苏锦确定。
因为在外面等自己被淋雨而生气?
那他为什么不在店里等?
苏锦感叹,男人心,才是海底针。
三分钟后,他们到了一个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里的灯光亮的刺眼。
傅以诚在一辆车前停下,坐进主驾驶位。
“上车。”他说。
苏锦怔了三秒,往后座走去。
“我不是司机。”傅以诚放下车窗,“坐副驾。”
要不是他拿着她的包,苏锦真想转身走人。
刚坐上副驾,就被一块毛巾盖住脑袋,眼前一黑,鼻子里传来毛巾上好闻的味道。
苏锦扯下毛巾,还给他,“你比我需要。”
傅以诚戴着眼镜,没搭理,一脚油门出了停车场。
苏锦悻悻地缩回手,放在腿上,紧紧攥着毛巾。
一路上两个人的气氛冷到零下,苏锦不知道傅以诚要带自己去哪儿,也搞不清楚他为什么生气。
窗外的小雨又停了,苏锦觉得他就像这天气一样,阴晴不定,捉摸不透。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下来。
往外看去,是一家酒店,叫做蓝鲸。
这家酒店苏锦见过,在下午去找林晓晓吃饭的路上。
说明他们现在在南大附近。
经过这一路,苏锦发现傅以诚没有那么生气了。
但她也不认为傅以城这种态度带她来酒店是要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她试探着问:“我们来酒店是......”
“开房。”
傅以诚带着玩味的语气,轻飘飘地说出这两个字。
苏锦的脑子好像被重重撞击了。
世界安静下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鼻子一酸,她打了个喷嚏。
傅以诚见苏锦身上半湿,眼眶泛红,没有再逗她,“现在宿舍关门了,这里近。”
真是惜字如金的男人!
苏锦“哦”了一声,原来是自己想歪了,不过他那两个字确实很容易想到其它地方去。
拿过包,苏锦客套地说:“谢谢。”
一句“谢谢”会不会没诚意?
两秒后,她接着说:“以后如果你有需要,我也会帮你的。”
苏锦想,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应该不会有需要她帮忙的时候。
解开安全带,打算下车。
拉了两下,车门却打不开。
苏锦疑惑扭头。
傅以城眼眸深邃,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他说:
“苏锦,我叫傅以诚。”
“我的号码一直没变。”
—
酒店房间。
苏锦把包随意丢在桌上,拉过被子躺下,脑子晕晕乎乎。
车上的那个自我介绍,其实也不是自我介绍,因为他喊了她的名字。
装傻的两个人,突然有一个不装了,打破了两人微妙的平衡。
苏锦闭上眼,在半梦半醒间想起她第一次见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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