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3)
铁锈味蔓延在唇齿间。
江椿倒吸一口冷气,好心喂药,他他他还咬人!
好在药丸如颗粒般大小,加之在水中融化了些许,总算是趁着方才他张开那一瞬下去了。
江椿摸着自己被咬破了的下嘴唇,欲哭无泪,等他醒了就趁机让他负责!
既然方才那只特阶灵兽已经被陆旧年斩杀,那么这一块应该还算安全,特阶灵兽极有领地意识,它的领地是不允许其他低级生物靠近的。
所以附近暂时还算安全。
江椿安心盘腿坐在地上等陆旧年醒过来。
......
陆旧年坠入了黑暗,他伸长手向上抓,想要抓住可以依赖的东西,无尽的下落感揪着他的心。
忽地,他下颌被人拧住,一张明艳张扬的脸悬浮在上方,“六条,该吃药了,”
六条,是狗的名字。
颈上被锁链圈起,陆旧年脖颈一紧,上半身被迫前倾伏地,是锁链那端的人使劲拉了一把。
“吃啊六条,吃了药,伤才能好,才能上场呀,不要让我不高兴哦,”
陆旧年咬紧牙关,目光紧盯着那人指尖捏着的药,他手被反捆在身后,能做的唯一反抗便是牙关紧闭。
女人使了个眼色,两侧的人迅速上前,大掌粗鲁地掰开他唇瓣,将那粒药塞入他牙关,木勺里的水如风灌进他口中。
水顺着脖颈留下,染湿衣襟。
药已下肚,陆旧年却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咬上了面前大汉的虎口......
睁开眼前的最后一幕是自上而下迎面而来的铁锤,几近身前。
但此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巨大的青绿色屏障。
荷叶后面露出双眼睛,闪了闪,“陆道友,你可算是醒了,”
不是那张讨人厌的脸,而是江椿。
陆旧年感受到喉间的清凉湿润,才意识到方才是她在用荷叶给自己喂水。
不是药,是泉水。
不过,为什么她唇瓣上红红的?
江椿看陆旧年皱着眉头,嘴唇干得都要裂开了,就赶紧跑到水源处拿荷叶接了点水,生怕他干死了。
“多谢,”陆旧年用手臂支起身子,却猛然发现自己用不了灵力了。
他目光又变得警惕,“你方才给我喝的是什么?”
荷叶一下摔在地上,剩下的水珠滚进泥地里,荷叶梗折断处的绿色越发深了。
江椿手腕上取而代之的是陆旧年逐渐使劲的大掌。
“啊,就河水呀,”江椿叹出一口气,说道,“方才你一直在流血,筋脉受损,我就给你吃了锁髓丹,暂时封住你的筋脉了,可是用不了灵力了?”
陆旧年手腕刚松,又听见她下一句话——
“方才道友情况危急,奈何牙关紧闭,喂药时便心急了些,”
江椿点到为止,也未刻意遮盖唇上的痕迹。
“多谢,”陆旧年眼睑微收,回忆起方才梦中场景,头低下去了几分,没再有后话。
多谢??
就这么一句话没了???
他不是走的翩翩君子的人设吗?不该说一句“我会对道友负责”这样的吗??
江椿脸色一瞬间僵住,在心里狂打小人。
她就不信他不懂,古时候这般大的男人都娶妻生子了!
陆旧年不是不懂,唇上还残留着陌生的触感,有着淡淡的芸香。
因着他是正面对着江椿,所以江椿看不见他有些发烫的耳后根。
江椿撇了撇嘴,压下心底的不满,扶着陆旧年站起。
她挽过耳边的碎发,“不过,此丹药有时效,过了效用,恐怕就危险了,我们得快些找到别的办法,而且如今,你我都用不了灵力,更是危险,”
“只要找到与火凤凰相克的内丹便好,”陆旧年捂着方才受伤的胸口,轻描淡写道。
什么叫只要找到与火凤凰相克的内丹便好?!江椿支撑住陆旧年的手臂一僵,火凤凰既是特阶灵兽,那与它相克的内丹不知道得多难拿呢。
况且现在,他们两个可都是废物啊。
这是要她的命吧。
“我曾研究过罗像境地内方位分布,”陆旧年继续道,“火凤凰的附近正是潜蛟龙,水火相克,我们需取下潜蛟龙的内丹,”
江椿硬着头皮道,“好,”
潜蛟龙......听起来就不好对付。
而且,怎么感觉他好像在诱导自己。
虽然但是,罗像境地内的分布向来是秘密,陆旧年又怎么会知道?
压下心底的疑惑,按着陆旧年指示的方向,江椿来到了方才接水的河边,“是这?”
“嗯,”
江椿惊出一身冷汗,她刚才还在这接水,好险,虽然现在这局面也没什么区别。
“我方才还在这接水来着,”江椿摸了摸鼻尖。
“潜蛟龙常年潜于水底,嗜睡,不好动,”陆旧年摸上一侧的树干,树干上有几道明显的划痕,他目光一沉。
江椿注意到了树上的划痕,隐约知道是个标记,但不知这标记是个什么意思。
下一刻,陆旧年一个使劲,那颗被标记的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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