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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兄长霍去病已将你拉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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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那日一大早,当婢女前来通报,说前院已派人来接时,霍止瘁转转眼珠,强忍着没有叹气。

好吧,该来的总是要来!

前往西正院时,霍止瘁心想:

“现在看来,乙游的可能性很低。严刑拷打的可能性……那家伙不会真的这么乱来吧?”

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但在她脑袋里,一个长着人头的麋鹿正向她咧嘴一笑。

“你说得对!”

想起鹿脖子上那颗男人头,想起历史中那个叫“李敢”的倒霉鬼,霍止瘁就觉得心里没底。

“他连自己手下都敢干掉,像我这样的只怕就更……”

“不过我又没暴打他舅、踢他姥姥、踹他大姨、揍他老妈,他干嘛要弄死我呢?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

她在这样努力安慰着自己的时候,心底一个细小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冒出来:

“顶多只会手一挥,吩咐下人们‘来人,侍候女公子吃酱!’,然后逼你吃黄芥末吃上三天三夜,再痛哭流涕个十天十夜,向他跪地求饶……”

不管了!要是到时候他真的敢这么对自己……

“那我就立刻下跪大喊兄长饶命!”

霍止瘁紧握拳头,大义凛然的模样看了,叫人忍不住怦然心动。

当然,要是让旁人得知她此时脑海里的诸般联想,必定早就吓得逃之夭夭,再也不敢走近她身边。

霍去病得人通报,走出内堂。他只是扔下一句:“来!”

然后便自顾自往前走。霍止瘁唯有跟上,心里不住默念诸神名号,祈求保佑。

到了角门,外头已经有车驾等候。

霍止瘁被婢女们搀扶着,上了辎车。她才进去,却感觉身后阴影袭来。

猛一回头,霍去病竟然也上了车中。

看他架势,竟是要和自己共坐一车!

霍去病坐下,瞥了瞥身旁仍在震惊中的霍止瘁,淡淡道:

“还不坐好?”

某人顺势坐在旁边,但是心里已经乱成一团。

“乙游某剧情线解锁?不,先别高兴得太早,这人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对付……”

“等等,这车子四面有车厢,包围得严严实实。现在窗子又关上,要是他垂涎于我,要动手动脚,那岂不是……”

顺带一提,由于目前霍止瘁的大脑内部,正上演着某些男女间激烈深入交流、不可描述的超清晰4K片段,因此这里就不一一列举她那些想法了。

正当霍止瘁还在纠结于自己到时面对对方“强人所难”的某类要求,是抵抗好还是不抵抗好时,耳边响起了霍去病清亮冰冷的嗓音:

“到时你见到休屠王阏氏,要好生劝说她听从陛下的旨意,不可再一味只想殉节。”

听了这句,霍止瘁才清醒过来。她反问道:

“休屠阏氏如今在五柞宫?她……怎么了?”

“自从将她一家送到五柞宫,等候发落时,休屠阏氏便将自己当作罪奴看待。除了每日里不停地干活,她还谢绝了陛下与我命人送去的饮食,说自己乃是罪人,不敢耗费大汉的粮食。”

“我看她大有自戕之意,再这样下去,怕是性命难保。”

霍去病这时才看向霍止瘁,又道:

“她既认你为主,那你就要好好劝说她不可轻生。休屠王虽有罪,但他家眷既已投我大汉,我们断无为难她们的道理。”

“陛下亦是如此告诫我,要让她打消那些念头,在大汉安顿下来。就算日后要为大汉效力,届时自会安排她一家做些简便活计便是了。”

霍止瘁没想到,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休屠阏氏,竟然这么认死理。

听对方提及她有轻生的意思,这让霍止瘁也不禁担心起来。

“她这个样子有多少时候了?她身子如何?”

“暂且无妨。只是她那意思,瞎子都能看出来。”

霍去病目光锐利,正色道:

“匈奴人骄悍不重礼法,但他们最重盟誓。你救过她一家,又被她当成主人。如今除了你的话,旁人所说的,她一概听不进去。”

“你见了她之后,不可胡言乱语,要耐心劝解。听见了没?”

原来不是乙游,更不是毒打拷问,而是剧情支线dlc。

“是,兄长。”

不管怎样,事情的发展看来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差。这让霍止瘁放下心来,暗暗松了口气。

车队前行,乐车引路,钟鼓齐鸣。除了三马拉乘的青盖辎车外,车队后列,还有一溜轺车,后边则是浩浩荡荡的仆役们跟随。

和外面的乐声、脚步声形成鲜明对比,此时的辎车内,却是像坟地般寂静。

霍止瘁见身旁那人不动如山,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开口:

“那个……”

“还有……”

两人的声音同时碰撞在一处,即刻消弭于无形。

霍止瘁露出自认拘谨的微笑。“兄长请讲。”

“到了五柞宫,见了休屠阏氏一家,休要再露出这等模样!”

霍去病定定看着她,神情严厉。“不许怪笑、不许说怪话!坐要端正、两眼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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