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暴风雨中的狂吻(下)(2 / 3)
佯装漠然和蔑视。她还要欺骗他到何时?!他的盛怒里裹挟了千丝万缕的恐惧、不安、焦虑、失意,更多的还有他对她的束手无策。
那幻想了无数次的拷问和严审场景,不过是压抑和克制心中更多的爱欲和渴盼。他好恨,好恨他自己,居然都辨认不出她当时那不合常理的演技,更没有猜透她的用意。
布莱尔狠了狠心,轻哑道,“难道还不明白?我就是水性杨花。”
她那悲戚的目光锁定在琉璃窗上的母亲,被世人唾骂为妖孽又如何,她在生前仍是尽自己所能去膜拜和皈依于热爱的耶稣。
故技重施的她还在竭尽全力地,推开他。可这一次,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穿上衣服,跟我走!”他的低嚎冷厉而不可侵犯。
少女那琥珀色的明眸里是淡淡的哀愁和怅然,她的声线颤抖起来,“卢······”距上一次驯服这只温柔的困兽已有些时日了,她的技能略显生疏,“你冷静点,在这里谈,不妥······”
“别逼我。”
他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那两方深蓝色的苦水泛起愠怒和痴缠的涟漪。她窒住,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卢卡斯·克林,他必定是恨她入骨了。到底还是要面对他的,看来她只好早死早超生了。
行李本就轻便的少女跟随卢卡斯去到了地窖,那里正好有通往后花园停车场的密道。为了遮掩自己的真容,她戴上了墨镜,还披上了头巾。
瞥见那辆久违的柠檬黄法拉利,她窒住了片刻,直到他浑身轻颤着为她打开车门,她才回过神来。下一个瞬间,他猛地拉起她的手腕,拽住她,将她拖入副驾驶的位置上。
她怔怔地愣在车内,不知所措。那无助的余光里,他在熊熊怒气中替她系好安全带。她有些拘谨地望向车窗外的淫雨,硕大的水滴凶狠地敲打坚实的染色玻璃。她忽然后悔没有逃出与他的对峙,此刻的他仿若另一个人,一个令她倍感陌生的人。
在启动引擎之前,他低哑了一句,“你说不说实话?”
她抿唇,欲言又止。他的眼神冰冷,平视起前方,跑车即刻便急速地飞驰起来。布莱尔紧咬着下唇,而那两道刷雨器“吧嗒吧嗒”,伴随着那滂沱的雨声,空气里暗涌起骇人的寒意。
他在无人的郊外足足驰骋了二十多分钟;她只能一只手拉住前座的把手,另一只手掩住自己的下颌角,试图不在他的狂怒中尖叫。在一个急刹车之后,他将法拉利停在了一条阴暗的山路上,而身子被迫前倾的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下一秒钟,卢卡斯倏地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一个侧身,突然伸手钳住布莱尔的十指,用其掐住他自己的脖颈。倒吸着断续的冷气,她在刹那间惊喘,那只为他跳动的心剧痛起来。她眼神凄楚地痴视他,可自残者此时的剪瞳宛若两方幽暗的苦涩海水,他加紧了力度,这分明是要借她之手,扼杀自己。
惊泣着的她意欲挣脱,但是他却死死地攥住她的手背,感受她掌心在自己喉间的压强,直到他太阳穴两边的青筋暴突。亲眼目睹他快要窒息过去的痛苦模样,她已是泣不成声,“卢,我求你,不要这样!”
可眉团紧蹙的他只是在与她的直视中渐渐失去意识。
“卢卡斯·克林!是我骗了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她拼尽全力大叫,声嘶力竭中的惊惧和绝望令他潸然泪下,也终于放开了她。
被自己那激烈的宣泄吓到的她摸索着门把,轻锤起玻璃,想要出去喘气。他瘫倒在座位上,怀揣一颗抽搐着阵痛的心,为她解了锁。犹如踏出鬼门关的幽灵,她失魂落魄地下车,在瓢泼大雨中朝着反方向行走。
她无法控制地哆嗦,并不是因为这如磐的暴风雨,而是被她自己的真心震慑到。
她的计划还是泡汤了,努力了这么久,却还是被他识破,她不知是该笑自己愚蠢还是叹命运的无常。
纵然是想走向他,可她不可以耽溺于他,更不可以允许他对她产生执念。他则是窒在原位,从前车镜中痴望着她那孤独的倩影,只见她伤心欲绝地蹒跚前行,脚步一顿一顿,最后跌倒在地,仰首大哭。
在心中低咒了一句,他立刻下车奔向她。她双手圈住自己的双腿,整具娇身就蜷缩在雨中,眼泪混合着雨点,她撕心裂肺地啜泣着。
而他慢慢蹲下来,感受那微痛的雨滴击打在自己脸上,他紧紧地搂住正在哭嚎的她。
在这春末的倾盆大雨中,卢卡斯发了疯似地吻住布莱尔。从她的前额,她的脸颊,她的耳廓,她的眼睛,她的鼻翼,再到她的双唇。
她娇小湿漉的身子轻颤起来,任凭他愤恨地湿吻自己,他好恨,恨这两年的分离,恨她自私却又无私的假设,恨自己的一蹶不振,更恨他与她不得不再次,沦落为两座孤岛。
她哑然,愣在原地,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不是,恨她么?而这些狂吻,分明是,贪恋,分明是,爱。
在喘息之余,布莱尔回吻起卢卡斯。他的双手捧住她那妖魅的脸庞,吮食起他觊望和饥渴了千万次的,她的香气和甜美。
而布莱尔则是双手轻抵在他那厚实的胸肌上,沉溺于他狂野又撩人的味道和气场。雨赤luo地倾倒而下,他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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