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2 / 2)
着话:“夫人这几日还行,就是有些担心您。”
“嗯。”顾时飞吩咐道,“准备马匹,我要即刻进宫。”
皇上这几日收心了许多,奏折也看得也算是勤勉。御书房外太监进来禀告:“皇上,顾大人来了。”
“宣。”皇上靠在龙椅上活动了下脖子。
“禀皇上,微臣有重要的事情禀告。”顾时飞跪在下面,垂头说着。
“可是捉着宋瑾珘了?”
顾时飞抬头,“还未曾捉到,是见着皇后娘娘了。”
御书房此刻没有其余的人,皇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起身撑在桌子上,恍然觉得脑子有些发懵,他仔细回想着那日大火的情形,那个尸体面无全非,也的确有可能不是她。
过了一会儿,皇上突然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恶狠狠地抬手将桌子上成摞的奏折推倒,最后瘫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皇上情绪翻涌得厉害。
顾时飞平静地注视着前方,余光看着皇上一点点疯癫,直到他平稳下来,他才继续道:“娘娘胆大包天,辜负了皇上的情谊,皇上应该即可将她抓回。”
“你说的对,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
顾时飞起身准备离开,皇上看着他的背影又问了一句:“是在哪里发现的?”
顾时飞身子一僵,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他掩藏住心里的慌乱,转身低头回复道:“是在徐州。”见皇上没有其余的吩咐,接着就退出了御书房。
一路上,他自顾自地想着脑海中怀疑的事情,马车稳当当地驾驶着,偶然有阵吹开了车帘,顾时飞看到了清音堂三个字,他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拇指贪恋地摩挲着上边的花纹。
一滴泪不知不觉从他眼角滑落,他拿那荷包蹭了蹭脸。
为什么会是你死!自己明明是要取宋瑾珘的性命的。
逐渐他眼角变得猩红,宋瑾珘都是你害的,我总有办法将你逼出来!
第二日上朝。
太极殿上,诸位大臣低头议论着发生的新鲜事。。
“听说皇后娘娘没死!”一位官员道。
“哎呀不可乱说,人怎么能死而复生呢!”他旁边另一位官员摇摇头。
“这可不是乱说,城墙告示那都贴出来了。”又有一位官员插嘴进来。
“荒唐啊荒唐啊!”
诸位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地热火朝天。
皇后死而复生的事情已经在都城传开了,原本是宫中的秘事,谁想到竟然拿到上边大张旗鼓地宣扬,还贴了皇后的画像,像是缉拿犯人一样。
大臣们不禁泛了嘀咕,猜不透皇上这是何意。
薛启业皱着眉,听着身后大臣一句一句谈论着天子家事。
皇上一出现,大臣行万礼后,薛启业就持着玉笏开了口:“皇上,先皇后已死,已经下葬了皇陵,此事已经结束了。不该大肆进行抓捕,实在是有损朝廷威严。”
皇上早就看着薛启业不顺眼了,如今他正好撞了枪口上,他也便不怎么想继续忍受。
“你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置喙朕的事情!”皇上怒目直瞪着他。
后边大臣见情形不对,纷纷跪下,只有薛启业独自一人站着。他言之灼灼,字字恳切:“皇上的事情就是国事,微臣是大燕的臣子,拿着朝廷的俸禄,自然时刻关注着国事……”
皇上脸色已经变得铁青,阮罕道抬眼偷瞄了皇上的表情,而身旁的薛启业还在不停地说着,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阮罕道背上发着冷汗,心中暗道糟糕。
“……皇上你沉迷于歌酒,醉心温柔乡。”
“够了!”皇上气得后退了两步,指着薛启业咬牙道,“把他押下去,三日后处斩。”
“是。”侍卫进来驾着薛启业,就往太极殿外拖。
阮罕道和刘太傅对视了一眼,跪在往前爬了爬,想替薛启业求情。
结果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大斥:“谁敢替他求情,同样的处置!”
薛启业跪滑在殿内的黑瓷地板上,任凭连个侍卫架着走向门口。他口中嘟囔着:“还我明君,还我明君!”
其余大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有皇上和一旁候着的跛脚太监身子僵硬了一瞬。
皇上盯着薛启业的身影,声音拔地极高:“明日午后,立刻!处斩!”字字带着怒意,回荡在整个太极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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