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数(1 / 2)
宋瑾珘翻身上马就感觉到着这马的不同,果然,跑起来毫不费力,只一溜烟的功夫就跑出了几里地。他低头看了一眼这马随风散落的鬓毛,刚刚过于着急,连人家姓甚名谁都没有问,而且这马……一般人难以拥有。
暂时不想其他,宋瑾珘专心骑着,心里祈祷着那若蝉大师还在寺庙中。
那壮汉看着宋瑾珘的背影,眼中高深莫测,他拿出腰间的葫芦抬起灌了一口酒,丝毫不在意如今还在漆黑的荒郊野外。
这小子倒是情谊深重,平日里他最烦那些口里吐着臭墨史书的人,那些人光张个嘴,若是上了战场便会吓得屁滚尿流。
而且他找的是若蝉那厮,想想若蝉那不耐烦的表情,心里就痛快许多!
天刚破晓,还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宋瑾珘终是到了那慧灵寺,一下马,他腿肚子便有些抽搐,脑袋也昏沉沉的,还好及时扶住了马鞍,不至于倒下。
他虚浮无力地迈上了那台阶,恍惚转头看了看身侧,仿佛阮清瑶还在身旁。
“宋大人不来求姻缘吗?听说这里可灵了。”
耳边是阮清瑶的清脆笑声,恍然回到了那日……他嘴角一笑。忽然,身上软绵绵了起来,一时间天地旋转,毫无防备地顺着台阶跌落了下去。
闭眼之前他隐约看到了最高一层台阶上出现的人,薄唇无力轻启:“若蝉大师……”
……
顾时飞一夜未睡,他眼中血丝遍布,站在阮清瑶划船游走的岸边,冷冷地注视着前方的水道。
她那是就从这逃命的,幸亏还有艘船,否则……顾时飞不敢继续想下去。
身侧的人见他站在此处太久了,忍不住开口:“大人还是休息一下吧。”
赵棠的人不出声,在背后相互递着眼神,这顾时飞也太拼命了吧?为了差事连命都不要了,从驿站火急火燎地赶来,又忙活了一晚上,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要不是他们从中搅合,还真差点让他找着。
顾时飞沉着脸,侧眼:“废物!一整晚连个受伤的人都找不到!”
身侧的人低头承接着怒火,但仔细一听这话,不禁一愣,宋瑾珘受伤了?他偷瞄了一眼顾时飞紧绷的下颌,不敢说话,只怕再次惹怒了这位皇上面前的大红人。
顾时飞抬手捏了捏眉骨,劳累的双眼暂时得到缓和,没了刚刚的气愤,声音带着疲惫:“继续找,她跑不远的,一定要找到她。”
“是。”
听了吩咐,他们继续挨家挨户地搜着,其中有人忍不住抱怨:“你们说他们还能藏在哪里?这里外外咱们搜找了。”
赵棠的人没出声,只静静在后面跟着。
忽然领头的人要拐进一条巷子去,这条巷子整体收拾的干净,门户不多,只有巷子口和最里面两户人家。赵棠的人看了一眼那最里面紧闭的大门,出了声:“这条巷子我们早就查过了,还是不要耽误功夫,再往外面搜搜吧。”
不疑有他,一行人调转了方向,继续搜查着。
门口里,墨竹倚在门内侧右手持着一柄短刀,屏气凝神。路义升举着一个破旧水桶,心里扑通扑通的,紧张地盯着外面的动静,俩人都做好随时拼命的准备。
好在那些人终究是没过来。
墨竹也奇了怪,那群人好几次来这,都没有进来。
路义升松了口气,他小声道:“这该如何是好?”从昨夜开始,搜捕的人人多了起来,次数也频繁了些。
墨竹皱眉低着头,刚想说什么,门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是赵棠的人又折了回来,他鬼鬼祟祟地趴在门口小声喊着:“有人吗?”明杨告诉过他们地址,应该是没错的。
墨竹愣了愣,收了短刀,示意路义升让开。
门外的人见着没动静,他谨慎地转头往巷子口瞧了瞧,见空无一人,他伸手准备握门环敲门。
他手刚放上去,门“吱”的一声开了。
那人朝着空旷的院子眨了眨眼,莫名感到有些诡异,他握着身侧的剑柄大着胆子跨了进去。
右腿刚迈进去,“刷——”一柄短刀即刻出现在了他脖子上,他咽着唾沫收了另一条腿。
“我是赵大人的人……”边说着,边摆着手,试图让墨竹他们相信自己。
路义升一听是赵棠的人,他高兴地哎呀一声,仿佛看到了救兵,赶忙放下水桶,上前捏着那刀刃,对着墨竹说:“一起的,一起的。”
那人快速说着赵棠的安排,总之就是有他的人在,顾时飞是查不到这里的。
“到时候我们的人诱导顾大人去别地搜查,然后你们快离开。”
他这一来,墨竹他们便放心了许多。
说完,那人便准备摸了摸脖子,大跨步出了门口。
***
客房里的旧桌子上,香炉里檀香幽幽地焚烧着,如丝如缕。旁边床榻上一面色苍白的男子,他俊秀的眉毛拧在一块,额头遍布汗珠,颤动着摇着头,似乎是作了噩梦。
住持在床榻前站了有一会了,转头问罗汉榻上的若蝉大师:“他为何还不醒?”
若蝉捏着黑棋子,待落了一步棋之后才道:“他这几日奔波劳累,又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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