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2 / 2)
差,“当初朕还是硕王的时候,他就已经搅坏过一次朕的好事,这次又是!”
当初关于百姓赋税的事情一经过披露,先皇大怒,各个衙门背地里偷偷将那款项该补得该发的都已经偷偷解决。
顾时飞知道赋税那次,宋瑾珘已经惹怒了皇上,致使还是硕王的皇上少了一大笔钱财入账,还险些将自己暴露出来,当时已经是对宋瑾珘起了杀心。
顾时飞低着头眼眸半阖,流露出来的暗光十分骇人。
宋瑾珘,看你这次还如何能逃?
公堂上静谧的吓人,所有人都静静候着,听着那一页一页的翻账声音。
宋瑾珘垂着眼,看着账本上的记录,心中渐渐有了数,“啪”的一声,将那账本合上,高自航他们几个所说的没错。
“朝廷将官盐定价的权力下放置衙门,为得就是各个衙门因地制宜,不是让你们胡乱定价,渐渐形成天价!”宋瑾珘胸腔起伏得厉害,说得话也没有给那县令留情面。
县令梗着脖子受着宋瑾珘的火气。
“还有,出盐费是怎么回事?”宋瑾珘目光锁在那县令身上,声音严厉无比。
县令脸色已经变得惨白,额间也冒着冷汗。
这……这他怎么敢说!他想了想,说了自己死无全尸,不说自己这一遭怕是又熬不过去。
该如何是好!
渐渐他没了力气撑住身子,一屁股坐在脚跟上。想了半天,忽然他灵光一现,借势装晕了过去。
耳边划过一阵冷风,县令眯着眼缝瞅着鼻尖前面的刀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猛然坐起身子,看着握住长刀的墨竹,吓得蹬着腿往后退了退。
宋瑾珘摇摇头,望着那县令:“你我同为燕朝官员,我本不愿对你用刑,想保全你的颜面,可你实在是不知好歹,”宋瑾珘朝着两侧的衙役摆手,“也罢,先受五杖。”
衙役这次不敢犹豫,抬着官杖就过去,其余几个人架起县令就往官凳上放。
“哎呀——哎呦!”县令被打得疼痛难忍。
外面的百姓看得都直呼报应。
县令受完刑,头耷拉着,额间还有汗珠冒着。
“你说不说?”宋瑾珘朝着堂下问。
县令被打已经是颜面尽失,他费了些力气抬头看着宋瑾珘,威胁笑道:“宋大人,我若是说了,你也不得善果。”
顿了顿,宋瑾珘眼神一沉,“我得什么结果,我自己受着便是,你只说便是。”
“好……”县令陡然有了一种报复的爽感,他有些想看到,宋瑾珘知道真相后的表情。
他虚弱地招了招手,示意宋瑾珘过来。
墨竹怕县令藏着后手对宋瑾珘不利,他率先挡在前面。
宋瑾珘站起来,绕开墨竹停在那县令面前,冷声道:“说。”
“是当今皇上授意的。”说完,县令眸子死死盯着宋瑾珘的表情,见到他露出了惊愕,自己满意地笑了。
“哈哈哈哈……”县令像是有些疯癫,眼角也泛着红,大喊道,“宋大人你非要问个明白,那我就告诉你,是皇上授意的!哈哈哈哈……”
宋瑾珘整个脸都发黑,藏在袖子里面的拳头紧握。
天渐渐阴沉下来,忽然下起来了大雨。门外的人们见雨下的越来越大,个个提着脚散了去,那个带着围帽的人也一压帽沿,最后看了一眼堂上的宋瑾珘,转身离去。
那县令知道自己说出来后,终将一死,他扶着官凳下来,闯进那雨中,双手接着雨水,手舞足蹈,他满脸渐渐兴奋,像是死前最后的挣扎。
墨竹也听到了那县令所说,他皱着脸看向宋瑾珘。
宋瑾珘绷着身子握拳走了两步,坐回了椅子上。他抬眼看着外头的天阴沉的厉害了些,轰隆隆还打起雷。
墨竹看着伸手接一捧雨水,那雨水寒冷刺骨,他看了看又反手泄掉。他记着好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他一时想不起来,转身走到宋瑾珘跟前,突然想起来。
“正月打雷,遍地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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