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梦（1 / 2）

“明天上午十点，我会来找你。”加尔雷斯说。

“行。”雷斯说完同阿维德一样消失不见。

午生不喜欢眼前的老山，在雷斯消失之后，午生感觉在看不见轮廓的老山中充满着各种盯着自己的眼睛，他被这种凝视看的冷汗直流，那些鬼怪陆离的传说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感到恐惧，拔腿便往外走。

可是现在去哪里呢？这有可能是自己的最后一夜，我该和谁道别呢如果我真的回不来的话，除去爸爸妈妈，可现在安歌也消失了，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孤独感，走着走着，他不想回家了，家里冷冷清清，还是去网吧吧，最起码那里黑暗无处遁形还有点人味。

网吧安静如初，午生翻找着储藏间，在里面找到一个尺码合适的工作服，换上之后便走到前台的沙发上坐了下去，要是一场梦就好了，再无事发生，最起码是在现在，没有那奇怪的地心人，没有可恶的宇宙全书，都是宇宙全书打乱了自己和安歌的生活。

想到宇宙全书，他才想到宇宙全书还在刚刚换下来的上衣口袋里，他拿出宇宙全书一看，刚刚自己喷射出来的血液浸透了扉页和大半本内容，本来就看不懂的文字现在更连形状都看不见了。

他随意翻了翻，顿时一股强大的倦意袭来，兴许是刚刚流了太多的血，现在确实需要休息了，午生撑不住睡意，一头倒在了翻开的宇宙全书上，似铅球一样沉重的梦把他拉了进去。

“午生，午生。”熟睡中的午生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他刚把眼睛挤开一条缝，刺眼的光迫不及待的撑满了午生的眼睛，午生只能远远看见一个小黑点，不久那小黑点越来越大，直到走到午生面前，午生这时才终于恢复意识，环顾四周，“我不是昨晚睡在网吧了吗，这里是哪？”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午生一激灵，站在眼前的女人又是谁？午生揉了揉眼睛，“你是谁？”午生问到。

“我是安歌呀。”女人说。

“安歌？你怎么可能是安歌。”安歌的样子午生怎么可能忘记，到肩的长发，头很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管是带什么帽子都很好看，脸上肉不多，但也不是那种贴骨的瘦，睫毛不长但是眼睛大大的，鼻梁在她的脸上像是麦田里的草垛，虽不突出但也能远远看见，嘴巴小小的，周围还有一圈不易察觉的小小绒毛，可是眼前的女人，午生看了又看，所有的五官确实都和安歌长得一样，但是排在一起的感觉截然不同，这个女人的嘴巴在说话间不会自然嘟起。

“你绝对不是安歌。”午生坚定地又说了一遍。

这时从午生身后传来一声枪响，午生赶紧往后看去，空无一人，当他转过脸时，眼前自称是安歌的女人头顶被子弹击穿，随后鲜血直流，倒了下去。

这时从远处又走过来一个小小的黑点，一边走一边说：午生，午生。

午生呆站在原地，看着慢慢出现的又一个女人，和刚刚那个女人一样的装扮，只是脸上的五官有些微调。

“你又是谁？”午生问。

“我是安歌呀，你不记得我啦？”女人开口说。

午生摇了摇头，还没等午生开口，“啪！”的一声，女人又被开枪打中，死状和刚刚那个女人一样。

午生说不出话，这两个女人确实和安歌长得很像，但是就是因为太像而显得很是诡异。

然后从光亮处又走进来一个女人，没等女人开口，午生开口说到：“你不是安歌。”

女人这时嘴角上扬，意味深长地说“我总会是安歌的。”随后又被一枪爆头倒了下去。

这三个女人的死亡喷溅了午生一身的血，他低头看着自己，昨天晚上换上的网吧工作服现在已经看不出胸口logo的图案，被鲜血浸染，留下看不清形状的斑驳。

等午生抬起头，又是一个类似的悄无声息出现的女人，“这样呢？”女人这次没有开口喊午生的名字。

“不像，不像，完全不是。”午生连连摇头。

“啪。”枪响，午生低下了头，他已经不想再看见自称是安歌的女人死在自己眼前。

随后女人一个接着一个出现，被午生否定，喷血，死亡，倒下。

午生抱着头蹲了下来，嘴里不停地说：“不是，不是，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浓稠的血腥味道，午生也停下了重复的呢喃，他缓慢抬起头——眼前的“安歌”们的尸体已经堆成了一座山，就在午生惊慌大叫的时候，一个女人站在了“山顶”，浑身裸体，眼睛紧闭，嘴巴抿成一条直线，这个女人的出现让午生说不出话来，他呆呆的缓缓点头，随后那女人走下山坡，来到午生面前，二人离得很近，午生甚至能够感受到安歌呼吸时带出来的风。

“像，实在太像了，不，不对，你就是安歌。”随后午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低下了头。

没有枪响，一阵安静，午生抬头看去，哪有什么尸山，更别提刚刚出现的裸体女人，眼前一片空白，午生低着头看自己刚刚被鲜血浸透的工作服，干净，有一点褶皱，网吧的logo图案鲜明生动，就在午生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耳边又传来午生午生的呼唤，一遍接着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