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2 / 2)
年的轻鼾声。
殷无咎看了他一会儿,从行装里翻了件衣裳替他盖上,然后开始吃那个馒头。
秋夜寒凉,这馒头又发的不是很好,咬起来硬邦邦又冷冰冰的,温诀远处看着都觉得难以下咽,但是殷无咎面上却无半分难吃的模样,他一只手握着那个馒头,不紧不慢的动作是自己以前逼着训出来的,吃完后喝了口水,也席地躺下来。
等殷无咎睡着了,温诀轻手轻脚走过去,缓缓蹲下身,抓起了少年蜷在面颊边的右手。
那手纤长白净,生的好看,只是此时手背的位置上却一片红肿,看的温诀不由有些心疼。
怔忪间,少年突然动了动。
这一下顿时给“做贼心虚”的温老师吓了一跳,慌乱下一把点了殷无咎睡穴。
他眼下没有伪装自己,这副模样,是万不能叫殷无咎瞧见的。
温诀席地而坐,从怀中掏出药膏,抓着小孩的手一点一点将那碧色药膏抹在了对方被热粥烫伤的手背上。
翌日天不亮,殷无咎在嘹亮的号角声中醒来。
起身时,他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件衣裳,而手上的伤也不那么痛了。
淡淡的药香散入鼻息,那么熟悉的味道,让他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师父!”殷无咎低呼一声,然后激动的四下张望。
时间太早,天色尚未亮起,朦胧中只见没睡饱的士兵们一个个丧尸似的从地上挣扎着起来,哪里有师父的影子。
少年眼底的期待渐渐变成了失落与茫然。
“醒醒,贺毅阳,醒醒!”殷无咎推醒了身边睡得人事不知的贺毅阳,问起
他自己的伤是不是他给上的药。
贺毅阳一脸茫然:“药,你哪儿受伤了?”感情家伙都没发现。
但是殷无咎闻言,那颗情绪低落的心脏却反而激动起来。
起身时,殷无咎感觉眼底虚晃过一个浅碧的残影,他凝眸细瞧,却见是一个碧色的小玉盒朝着远处滚了几圈,然后停了下来。
拾起,开盖,轻嗅。
淡淡地药香,与他手上所留下的气息如出一辙。
贺毅阳正在整理行装,见他手里捏着个小盒发呆,问道:“想什么呢你?”
殷无咎偏头,漂亮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欣喜:“师父在这里。”
贺毅阳下意识四处张望,而后莫名道:“睡糊涂了吧你?”
殷无咎将手中的药膏递给他看:“这是师父留下的药,他定是昨夜趁着我们熟睡,来看过我们的。”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渴望得到认同的孩子。
贺毅阳接过嗅了嗅。
这味道,确实是师父以前常给他们用过的伤药味儿。
师父武功深不可测,加上又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殷无咎说的这事,还真是师父能干出来的,贺毅阳这么想着,立时信了殷无咎的话,面上顿时扬起欣喜又感动的神情:“原来师父一直都在暗处看着我们呢!”
殷无咎被他这一说,想起先前那火头军偷袭他,结果反倒自己莫名受伤的事来,顿时将这事也同温诀联系在了一处。
浔城。
虽然城池尚未沦陷,但城中百姓们八成都逃难离开了,剩下的,一些投身战场抗击敌人,还有一小部分不愿离开的,固执的守在家中,至于街上,已看不到百姓的身影了,大街小巷关门闭户、空荡萧索,秋日凄冷的风卷着干枯的落叶在地上翻卷,偶尔几只青鸦飞过,像是死神带来的哀歌。
数万将士且战且退,退至浔城时,因为浔江的庇护,才得以苦守至今,可虽然将敌军堵在了江上,我军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万将士死的就剩三千,再这么下去,沦陷只是早晚的事。
一场小胜之后,军中氛围却并没有热络多少,剩下的残兵们心情沉重的收拾了战局,该救的伤员抬到城里,该埋的埋了,碰上没死的敌军就捅上几刀子,顺便将尸体身上能用的标枪箭矢都回收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aaaaa沃乃勒(づ ̄?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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