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之力(2 / 3)
这么多族类牵扯上。”
羊的表情很执拗,明明刚才还哭哭啼啼地喊救命,现在却一副要赴死的神态。
“你得先做保证。”羊坚决道。
“行,”寒月气笑了,随手扯下一根凤羽,阳光下熠熠生辉,“以冰凤的凤翎作承诺,够么?”
羊瞪大了双眼,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您是……掌管月亮之力的冰凤?可否告知名讳?”
“我属忘川,已脱离冰凤族群,叫我寒月就行了。”寒月将羽毛甩到羊身上,冰蓝羽毛戳在蓬松的羊毛上,立住了。
羊眼眶里又溢出了热泪,两只前蹄捧着羽毛,如获至宝:“竟是忘川的仙人……真是好巧的缘分,那这位想必就是声名在外的雪莲仙人了?”
易慈微微颔首。
“好眼力。”寒月轻呵一声,见羊咩咩虔诚的表情,心中淌过一丝酸涩的异样。
世间之灵对忘川避之不及,都说那是个受了诅咒的地方。
恭维的话,虚假的泪,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曾有幸受金凤先神的嘱托,替他守着一个秘密,等忘川仙人来访之时,将那个秘密,和带着秘密的人,一并交予。”
羊咩咩颤抖着双手,指向了白椰。
易慈轻轻捏了捏手指,金线在无形之中缠上指尖,对着寒月的方向,蓄势待发。
他预感会有一场大战。
羊咩咩的言辞与吴图所说基本一致。
易慈先前无比谨慎,在事实被完全确定以前,连在友人面前都只字不提。
如今真相以这种方式揭开,恐怕某人心里承受不了。
羊咩咩显然没注意到寒月的变化,还在淌眼泪。
守护了一个秘密近百年,他心里憋得苦啊!
羊指着白椰道:“她可是金凤先神亲自选中的后人,金凤残影坠地之时,正遇海岛遭逢千年大火之灾,满地枯焦,万物俱灭。”
“索性有魂珠庇佑,让这孩子成了浴火重生的金凤后人呐!”
寒月全身都燃起了幽蓝的火焰,连羽毛都在战栗不停。
他寻了百年的金凤魂珠,竟然在一个小树灵身上!
寒月怒火中烧,羽毛倒竖:“放肆!你满口胡言,竟敢说什么金凤后人!我们这些做徒弟的都没资格,你怎么有胆子说的!”
寒光一扫,方圆几十里的树木都被扰动着,漫天断叶飞散至天边。
下一秒,寒刃又劈向大地。
“白椰,你藏得好深!竟然连他都骗——亏易慈那样信任你!”
地表裂开一道狭长的缝,深不见底。
“误会啊,仙人——”羊咩咩吓破了胆,四肢跪向地面,寒气重压在头顶,令他完全直不起身子。
白椰也是恍然一惊,心口那源源热度,此刻却如烈火般烧了起来。
巨大的震颤中,她完全稳不住灵力,保护圈脆弱得像一张薄壳,在顷刻间碎成了粉末。
寒气森森,海面上翻腾着巨浪,天色幽暗下来,四周起了白雾。
眼看,下一道寒刃就要劈到白椰身上了!
易慈五指用力一攥。
一抹细长金光从白雾中窜出,扣向白椰的手腕。
那粲然的光辉拨开层层雾障,狂风卷着浪从高空盖下,在白椰面前形成了新的屏障,硬生生接住了寒月这一刀。
她仿佛置身在苍凉的雪原,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巨浪被冻结,如横在她面前的冰川,银闪闪的弯刀砍在冰面上,只差一寸就要被它劈穿。
这股强大的力量显然不是她自己发出的,而是手腕那带着温度的细线。
循着金线的源头,那抹白逐渐清晰起来。
易慈向她走来,然后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他对着寒刃的方向,道:“你既说是隐瞒,那我也有份,替她承下这一刀,可否消你的气?”
“易慈,你真是迷糊了头脑。”寒月紧紧咬着牙关,手指关节被他捏得咯咯响。
世人为求一根凤羽,都能使亲人之间反目成仇,千年来他什么没见过,又什么没经历过?谁又真的无辜?
“寒月仙人。”
白椰手指冷得像块冰,嘴唇也苍白得没了血色,她散着头发,凌凌目光里,丝毫没有对死亡的畏惧:“我可以归还魂珠。”
“这条命是金凤先神给的,我清楚。”
握着白椰的手忽然又用力攥紧了,易慈语气沉了下来:“偿命的事不该你担。”
随后,他抬眸看向寒月:“又不是她害金凤堕亡,你才是别昏了头。”
易慈挥手扫来一阵冰霜,噼里啪啦,像是巴掌打在寒月脸上。
寒月没有挡,任夹着碎冰的风在脸上扫出血痕。
疯够了,他也清醒了。
瞳孔里喷出的火光早已熄灭,他将弯刀重重地撇到地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羊咩咩还伏在地上,刚才被猛烈的风霜扫过,又差点儿成了刀下魂,絮絮羊毛从身上脱落,飘在空中,像极了雪花。
天光从云层中漏下,大地逐渐恢复了光明。
易慈说:“知道魂珠还好好的,就够了。为一宝物而索取一人的性命,不是错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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