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来啦(1 / 2)
考察团一行人似乎带了自己的研究设备,大清早从培育室采集了几个叶片样本,捧着一堆资料就回了酒店。
记者今日本来要找易慈做详细的采访,但却以“胳膊受风”为由——据说疼得出不了门,一直没露面。
酒店前台也是一大早就发来了消息:“老板,你们带来的客人已经回来吃早餐了,不过这群人也真是奇怪,大清早就打来要清扫卫生的电话。”
羊园长不在,易慈伪装成临时管理员的身份并没有让酒店人员起疑,甚至还跟他多聊了几句。
易慈也回答得很客气:“嗯,知道了。大概是入住第一天比较兴奋,玩得晚了些,又喝了酒,需要打扫垃圾。”
酒店人员:“光是垃圾倒也好打扫呢,今早打扫阿姨一个劲地跟我抱怨,说这群人也不知道干了什么,才住了一天,房间里全是沙子和土。”
易慈:“……”
饶是他做了再多心理建设,也没能想到这群人还把沙子弄到了酒店里。
隔了很久,他才回了句:“考察团不少人是学者,估计是研究用吧,我会提醒他们注意。”
酒店人员:“那就谢谢你了。”
收起手机,易慈凝着窗外,海浪退潮后,大片夹杂着碎石的沙滩被太阳晒着,闪烁着细细密密的光点。
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飞鸟,扑棱着翅膀跃过了易慈开着的那扇窗户,竟令他心中一紧。
但愿是他最近精神紧张,有些多疑了。
易慈随即唤醒天眼又确认了一遍:“目前没发现考察团一行人有什么异常吧?”
天眼卡了下壳,昨夜不知为何,易慈把全部设备都关机了,导致它丧失了一段记忆,无法读取数据。
自我修正程序运转着,天眼顿了好一会儿才吭哧吭哧地回复道:“截止到现在,尚未发现任何异常。”
“好。”易慈答应着,脸上却没有一点安心的表情。
*
白椰是惊醒的。
时隔多日,她又做梦了。
影影绰绰的光亮里,她似乎正对着一个高高的人影说着玩笑话。
依稀能看到那人的衣摆像花朵一般,在光影里波动着。
她就在那片昏沉里开了口:“所以……你小时候长什么样,能变给我看看吗?”
那人回道:“不能。”
过了会儿他又说:“除了这个,其他要求我都能满足。”
白椰张口便是:“那你就给我讲讲记者说的——”
嘴忽然被人捂住。
那人的声音似乎添了几分无奈:“我给你看就是了。”
然后白椰就被枕头给闷醒了,整个人把被子团成了团,从床头睡到了床尾。
她醒来时,小屋里没有人,上上下下晃了一圈儿,发现易慈和寒月都不在。
看了眼时间,才刚刚清早。
白椰头还沉着,像是浸过水的棉花,依稀回忆起易慈似乎跟她说——醒了就回阳光海岸区待着,今日考察团由他接待。
明明说好了的,白椰也答应了,今日醒来竟越发觉得难为情。
“哎哟——我昨天都干了些什么啊。”白椰懊恼地捶捶头,片刻也不想在易慈的房间里多待,仿佛多磨蹭一会儿,罪恶感就会多一分。
等白椰回到阳光海岸区,向寄居蟹要来了平板,上网搜索着记忆里的某些词语。
顺着搜索词一条条查下去……
白椰越看脸越红。
她哪里知道那个变态记者说的是这个意思啊!
白椰抓心挠肺地想着,心里焦躁得如火在烧。
完了,易慈不会把她也当成变态了吧?
“看什么呢?怎么一副闯大祸的表情。”寄居蟹看热闹似地凑过来,没等看清平板上的内容,就被白椰反叩在了膝盖上。
“……没什么。”白椰欲盖弥彰地摸摸鼻子。
“怎么还害羞起来了?”寄居蟹眼巴巴地望着白椰的脸,白生生的皮肤上染了点浅浅的粉色,像极了刚从叶子里冒出的小花儿。
她围着白椰看了个仔细,忽然道:“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昨天去哪里了?一夜没见你回来,又不像是熬了夜的模样……”
寄居蟹琢磨着,白椰以往就算在哪个园区贪玩得久了点,也不至于夜不归宿。
再加上i植们的性格,自然也不会让她留宿。
那还会有谁呢?e植吗?也不大可能……
心里向正确答案靠近着,寄居蟹故意揶揄着试探她:“啊,该不会是昨天你和雪莲仙人送完考察团,然后两人待了一夜吧?”
“——咳咳!”白椰猛地一激灵,平板从膝前滑落,插进了小沙包中,乍一看还以为她又立了一座墓碑。
“你别乱说啊。”她手忙脚乱地抱起平板,转身跑向了水池边,躲避着寄居蟹的追问。
寄居蟹原本八卦着白椰,没一会儿又将注意力引到别的地方去了,她推推白椰的胳膊,将手机举至眼前:“你看!这才恢复营业第一天,咱们营业收入蹭蹭往上涨呢!”
她上下翻动着手机,忽然又大叫一声:“哎,竟然发工资了!你快看看你收到没有?”
还在苦恼着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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