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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鲜衣怒马少年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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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张张行走的欧元钞票。刀疤里贝里和卓杨客串服务生,像两只笨重的蝴蝶在人群中穿梭。

角落里的立式钢琴,卓杨弹着《快乐的牧羊人》为大家助着酒兴。闭上眼睛,他边抚弄键盘,一边琢磨:这地方不错,是不是可以在这里和瑞莎约个会?

已经打过大折扣的账单,还是让尤尔根·克洛普先生的肝颤了三颤!

——+——+——

星期日,晴,微风。

深秋时节的汉诺威音乐大学,美丽的让人心醉。那些连成一片片粗壮高大的枫树,枝桠伸向四面八方,错落有致的校园里层林尽染。红叶在摇曳,这些红叶在秋风中微微抖动,不时飘飘悠悠的落下来,给校园铺上一层红色的地毯。纷纷飘洒的落叶,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红色蝴蝶。还有些孤独离群的枫树,远远看去,就像一朵永恒绽放的烟花。

秋天的阳光不似夏日骄阳那般热情,也没有冬日的惨阳那样凉薄。秋天的阳光是温暖的,轻柔地洒在脸上,像母亲在抚摸。秋天的天空,很蓝,蓝的迷人,蓝的清澈,清澈之上缀着点点白云,安静而恬适。

冬天的甜蜜,春天的浪漫,夏天的性感。而秋天,是初恋的季节!

校园里一条两侧道边整齐布满枫树的路,像一条悠长的红色隧道。卓杨就站在路边,灰黑色薄毛衣,露出黑红色格子衬衫的领子,一条紧身浅咖啡色西裤,褐色复古的中跟皮鞋。这是一身标准的学生打扮,有些土鳖。但搭配卓杨帅气的东方面孔,和他高大标准的体型,穿出了一种古典的味道。他的情怀自行车斜靠在树上,宽大粗苯的车架有些陈旧。

菊残犹有傲霜枝,鲜衣怒马少年郎。

卓杨手里拈着一片红叶,脚尖无聊的在地上画着圆圈或方块,心里满是期盼和惴惴不安。

昨天是比赛日,今天球队休息,学校里星期日也没有课,难得一天空闲,卓杨鼓足勇气约了瑞莎科娃。

瑞莎科娃多少还是有些诧异,因为这是卓杨第一次主动联系她。最近这个大男孩不知在忙些什么,整天都急匆匆地,偶尔遇见也只能随便聊上两句,让她没有下手的机会。

瑞莎科娃非常喜欢在不同的环境和不同的男人做爱,她很迷恋这种身体和欲望自由的感觉。瑞莎科娃在陌生或者让她没有征服欲望的男人面前,有一种高贵和知性的神秘主义气质,但她和男人在床上时,会疯狂到无所顾忌,甚至显得卑贱和自虐。

但这一切,都是身体的渴望,和欲望的征服,以及精神的自由和纵情的欢乐。

这一切,无关爱情。

瑞莎科娃收集的也并不是爱情,她收集的只是男人。对她来说,爱情只是少女懵懂时的花香,和女人厌倦时的归宿。

总有些青春时放纵和滥交的姑娘喜欢说:等玩累了,我就找个老实人嫁了。老实人大怒:我们老实人是刨了你家祖坟吗?

这一切,也无关对错。

只要没有妨碍到其他人,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只要你愿意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瑞莎科娃远远地走来,黑白繁杂花纹的紧贴修身裤,把她的润翘修长完美的表达了出来,白底浅黑色细条纹衬衣敞开,白色紧身内衣毕露出她的骄傲,吉普赛风格的纯手工木质项链,随着曲线的起伏搭在胸前,厚底黑色哑光皮鞋让整个人的身型更加玉立。

“嗨,卓。”瑞莎科娃笑容仿佛能散尽加勒比海上空的乌云。“这就是你电话里说的车吗?”

“嗯哼,它很酷,不是吗?”卓杨很自信地拍了拍情怀自行车。

“哇哦,的确很酷,我想想,至少有十年没有坐过这么酷的车子了,对,至少十年!”

“好的,瑞莎,今天我是你的司机。很荣幸为美丽的瑞沙科娃小姐服务。”男人在美女面前总是会很殷勤,卓杨也不例外。

“我很好奇我的司机会把我带去什么地方。”瑞莎科娃双手背后,上身微微前倾,俏皮而轻快。“可以出发了吗?”

“请上车,瑞莎。我们中国人都是老司机。”

咣当、咣当的铃声响起。

“瑞莎,你今天非常漂亮!”

“谢谢,卓。”

“知道为什么白天没有星星和月亮吗?”

“为什么?”

“因为它们都落在了你的眼睛里……”

两个人的单车在红色枫树隧道中渐渐远去,枫叶在他们身后缓缓飘落。

如果时光可以凝固,这将会是一幅溢彩唯美的油画。

卓杨载着瑞莎科娃沿河岸缓缓骑行,瑞莎环搂着卓杨的腰,身体靠在卓杨宽厚的后背上。两个人一边欣赏运河的风景,一边聊着废话。

爱情就是两个人没完没了地聊着废话,而谁也不会厌倦。——卓彤彤

渐渐地,瑞莎科娃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陌生但还有点熟悉,就像上中学的少女第一次接到小纸条。时间太久,已经忘记了这种感觉的瑞莎科娃,心里有一些迷茫。

没有急不可耐地宽衣解带,没有疯狂的索取,只有简单和随意的废话,只有秋天的阳光和美丽的运河。

瑞莎科娃突然有些迷恋这种感觉,想留下这个安静的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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