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面前不留薄面(1 / 3)
翌日清早,两人换了一身行头,穿戴整齐后,跟随婢女出门,前去拜见沈太君。
李季方早已在庭院中等候多时,见他二人出现,立即来跟他们打招呼,而后由他亲自带路,领他们小两口去往厅堂,和他的家人见面。
正值辰时,国公府的大厅内已十分热闹,有在上座乐呵呵的沈太君,有坐在两旁大方得体的女儿们。
此番女儿们均是回来给老太君贺寿,以表孝道。
二小姐李夏胭今年三十有八,因患有腿疾,已决定终身不嫁,留在母亲身边伺候。
三小姐李秋适今年三十有六,仍在朝中效力,乃是大兴赫赫有名的女大将军,目前她的手上掌有部分兵权,统领着十几万的兵马。
四小姐李冬雪今年三十有三,而今是一名生意人,掌管数十家商行,为人精明能干,十分有魄力。
五少爷李季方今年刚满三十,是李家唯一的男丁,也是未来镇国公的继承人,然而他平日里懒散的表现,令沈太君甚是不满,以致于迟迟不宣布让他继承国公爵位的事。
除此外,还有尚未露面的长女李春熹,亦正是王承宣的母亲。她十几岁就出嫁了,却从未忘记过娘家,常常与娘家人书信往来,空闲时还会乘坐马车回娘家住几天,可说与娘家的关系十分密切。
再过五日便是沈太君的六十大寿,府中上下皆高兴,早早就张灯结彩,布置得热热闹闹的,再加上儿女们均都在跟前,可让沈太君天天笑得合不拢嘴。
昭悦和王承宣到的时候,无疑从他们踏入大厅的那一刻就引起众人的瞩目。
不止上座的沈太君在打量他们,两旁的长辈们更是对他们从头到脚看个仔细。
这浓重的严肃气息,以及令人浑身不自在的尴尬气氛,都让昭悦几近窒息,头皮发麻,只好低着头跟随王承宣的脚步走。
不一会儿,走到了大厅中间处,昭悦又学着王承宣跪下行礼拜见,虽然不明白古人为何总爱跪来跪去,但这时候这气氛,跪着要比站着来得自在些。
沈太君打量完小两口后,乐呵呵的跟坐在身旁的二女李夏胭说道:“你看,我昨个儿刚说要见我那大外孙子,今日他们就来了,可没让我失望。”
李夏胭微笑答道:“母亲,从京城到我们这儿也就一天的路程,不远,随时都可抵达。”
沈太君点点头,转而对下面的王承宣招呼道:“宣儿,许久不见外祖母,可有几分想念,犹记得你和玉儿小时候曾在外祖母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如今你们兄弟二人都长成俊俏的小伙子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王承宣恭敬道:“回外祖母,外孙对您甚是想念,也曾想早点来看望外祖母,怎奈今年家中事情特别多,一直等到外祖母的寿辰才来探望,还请外祖母莫要责怪。”
沈太君听得哈哈大笑,对他打趣道:“外祖母也听说了,我的大外孙今年命中犯煞,据说还差点把命给丢了。”
“……”王承宣眯下眼睛,满脸郁闷。就知道外祖母哪壶不提哪壶,非得提他不堪的往事。
一旁的李季方见此,立马热心肠的站出来插话——
“母亲,您的大外孙他是遭了杀劫,人都上了断头台,又被我大姐夫给救了下来。”
此话一出,把沈太君逗得,笑声更大了。
王承宣转头看向身旁的舅舅,那眼神恨不得宰了他。
只得转移话题。
“外祖母,外孙特地准备了一幅画作为贺礼,预祝外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话完,王承宣将带来的画奉上——
婢女前来取走他的画,拿到沈太君面前打开。
是一幅壮丽的锦绣山河图。
沈太君满心欢喜,看得是笑意连连。
李夏胭坐在母亲身旁,也是欢喜的陪母亲一起观赏,而后她出言夸赞道:“素闻宣儿一字值千金,这次居然肯费心为你外祖母作了这么大的一幅山河图,还赠予两行诗句,可说是价值连城的一幅画,足见你的心意,二姨母真心为你感到骄傲。”
“二姨母过奖了。”王承宣谦逊道。
李夏胭露出欣慰的笑容。
沈太君这时把目光投向王承宣身边的娇俏女子,大概知道她的身份,为此特地打量她的面貌身材,只是她微低着头,没法看清全部面容。
于是指道:“你旁边这位,就是皇上赐给你的那个小宫女?抬起头来,让我瞧瞧长的什么样。”
昭悦听到自己被点名,吓得身形一颤,而后紧张兮兮的抬起头看向上座的人——那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脸上满是和蔼的笑容,给人感觉毫无恶意,甚至还有想与她亲近的念头。
王承宣见昭悦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外祖母,吃了一惊,连忙捅了捅她,要她清醒过来。
昭悦立马回神,在王承宣眼神暗示下,小心翼翼的出声问候——
“晚辈昭悦拜见老太君……”
沈太君仔细打量昭悦的面容,鹅蛋脸,柳叶眉,一双眼睛水汪汪,身上具备一股奇特的灵气,给人感觉不像是个低等出身的小宫女。
周围的人见沈太君在打量昭悦,纷纷跟着把目光投向昭悦。
被这么多人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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