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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雎鸠,一枪崩了(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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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女人的塞冯】和那个商队一起,在一夜之间出现在离帐城不过一河之隔的对岸。

昨天他们作过客的白帐篷远远迎着阳光踞于河洲之头。

本来要去找他的法师们面面相觑,踌躇着在河边转着圈。

片刻后,随着炊烟升起,雄健的骏马在河水里踏出高高的水花,溅湿了在河边洗衣服的女人们的脸。

待一个黑袍少年自告奋勇下了马进了帐篷,片刻后又带着奇怪笑容从帐篷里出来传出他的话【我今天要好好休息,明天再回去,你们替我向普王告罪吧】时,黑袍少年们沸腾了,转着圈子喊着什么,打着马呼啸而去。

帐篷里塞冯光着脚躺在床上由昆仑奴给他往肚子上涂药。

少年清晰漂亮的腹肌上青紫了一大片,药水涂上去就凉得直颤。

公孙鸿进了卧室,背对着帐子皱眉:“塞冯,你叫人说的什么?”她注意到时已经迟了,少年们已经起哄而去。

昨晚她才坐下来看了两张手抄的因明学新文章,就见这毛孩子一路风风火火又冲了进来,只说了一句【和我睡觉】就拉着她往地毯上倒,被一脚蹬到了毡墙上,还爬起来脱衣服,直接被闻声而来的守卫拦在了刀阵前。

公孙鸿一头雾水的令护卫们绑了他在河里浸了三支香的时间,待天色黑透了才拖回来,看他冻得浑身青白一双黑眼睛却像在燃烧一样恼怒的盯着自己就想抽他一顿,鞭子都掂起来了却又记起这里人经不起。

河边火堆燃得很旺,却不能让塞冯暖和一点点,他浑身湿透的从水里被波斯人拖上岸,人影晃动间他看到鸿就站在火堆边看着他。

这场面就像他见过的普王抓住一个刺客时的场面,除了没有那些装饰和制服,其余的部分一模一样,那些护卫们同样的孔武有力,训练有素。

同伴们不会回来救他的,今天下午他们太相信自己的态度,已经认定鸿是不会对他有什么危害的朋友了。

塞冯恼怒的盯着那火堆边披着白斗篷的身影,“为什么?!”

公孙鸿紧紧手指,感觉着手里鞭子的粗糙,走动着冷静了一下,俯身问他:“塞冯,我哪里表现出允许你对我那么做了?”

塞冯打量着她,心里委屈恼怒的情绪翻腾得几乎要喷出来:“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又不会伤害你!我的身份足够庇护你在这里行商挣钱!”

仿佛看见了第二个沙罗!

一把将鞭子掷在地上,公孙鸿抬起穿靴子的脚,一脚将他狠狠踹下河岸!

看着他在河水里翻过来冒出水面就喝斥:“还不下去洗洗他的脑子!”

波斯护卫们跳下水抓住塞冯的头发。

塞冯狠狠的吃了从未想象过的苦头。

在他半昏迷的时候感觉自己总算离了水,被拖到火堆边,有人在说话,有人对自己俯下身。

火光微弱的摇曳着,他失去了意识。

夜深时他被寒风冻醒,火堆边除了值班的守卫,只有一个白影独对着火堆出神,晚风萧萧地吹动那袍角。

似乎察觉到他醒来,那身影将手里不冒烟的杯子放下,起身向他走了过来。

守卫紧跟着她。

塞冯一声不响的支起身,掀开保住了他体温的羊毛被子坐起来看着她,一副要打要杀都随她的架势。

公孙鸿审视着狼狈不堪的年轻法师,想着中午那趾高气昂的庄园主是怎样恭谨的对待他,那全然奉献的舞蹈还历历在目,那个温和多情的小孩子却不复存在,一时冷下心来,“塞冯,是我错待了你才致如今的事。”想着上次离开没有好好与他道别,还惹他哭了一场,不由微笑一下,温和的摸摸他的头,“好好保重,我走了。”也不待他反应,便回身往黑暗里走。

塞冯看着她走到波斯护卫边翻身上马,心里一晃,下意识看了四周一眼,那些帐篷已经不见了,剩下的人正收拾着最后的骆驼顺着前方的队伍往远处走。

偌大的河滩上,唯余自己和身旁的这堆火!

塞冯看着波斯护卫和最后的几个人喊着什么,那些人回答着拉着骆驼走得快了些,骆驼不满的甩着头,驼着行李向黑暗的高原走去。

路边大红马拴在树干上。

再看前方,那白影已经消失在山脚后。

心里轰的塌下去一片,塞冯不知所措的站起来,被羊毛被捂出来的那点热气在寒夜里迅速散尽,他浑身冰凉!

不管此刻他怎么想,他的眼睛都无法从那山脚处移开!鸿怎么会舍得离开他?只有断掉的桥才会隔开他们!忽略这几年藏在心里的疑问,他等着鸿从那山脚处转出来,只是直到最后一头骆驼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他也没等回鸿。

他挣扎着走向自己的马。

黑夜里万籁俱寂,唯繁星闪耀。

高原上驼队在夏夜的微风里晃着铃铛,悠悠的顺着丘陵间的路向前走着。

古丽在队伍前方听说了新的方向,立即驱马回来靠近公孙鸿,低声询问:“我们不离开吗?”

公孙鸿摇头,轻声道:“我要去看看他们倚仗的是什么样的势力,古丽,这片地方太大,我们总可以从现在开始知己知彼。”

古丽点头,看看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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