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微婳看见肃王的院子亮着灯,想着他还没睡,便过来敲了敲门。
房门吱呀打开,王全朝微婳一笑,“王爷还没睡呢,姑娘请。”
王全见微婳进去了,自己退出门外,随手要将门合上,微婳急忙出声:“公公要去哪儿?”
王全道:“屋里茶水不够,奴才再去煮些。”
微婳脸色略有些焦急,“公公不必麻烦,我夜间不喜饮茶。”
王全恭谨道:“那我便取些点心过来,姑娘稍等就好。”
微婳还要说什么,肃王的声音从里间传来:“沈姑娘有事?”
王全乘机掩上了门。
微婳脸色一红,朝里间走去。
她为了亲近他也做了许多心理准备,但经过昨晚,发觉自己做不到,起码现在做不到,得给她缓几天。
她昨晚躺在床上莫名奇妙地回想了自己与肃王同榻相拥的情景,臊得自己今早起床的时候脸都还是红的。
肃王今日回来时,她刚好就在院子里,她不敢与他直视,只好侧身过去假装拨弄炭盆,结果自己挨呛了一嗓子碳灰,咳了好久。
若不是真的不得已,她今天绝对不会踏进这个屋子。
肃王坐在软塌上,身穿一件玄青色家常长袍,外面虚披着一件藏黑氅衣,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却还是如浓墨一般深沉,幽幽地看着她。
微婳朝他施礼。
肃王道:“坐。”
微婳看了一眼旁边的矮塌,离他所坐的地方甚近,她不想坐,依旧站着,扯出一点淡笑。
“婳儿不坐了,深夜来访,是想问一下王爷,可否见到过一块玉佩?莲花水纹,大约有这么大。”她伸出两只手团成一个圆形。
肃王皱眉回忆,“可是沈姑娘昨晚在这里落下的?”
微婳一听“昨晚”二字,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或许是,或许又不是。”这两天她跟李嬷嬷整理东西,有些箱笼搬来搬去,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在这里掉的。
但是玉佩丢失,总归也就这两天的事情。
肃王看着她绯红的双颊,如春风醉红般美艳,甚是夺目,一时有些挪不开眼。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贪想美色之人,但也不得不承认,美色确实养眼。
“我让小冬子将沈姑娘昨夜落在地上的首饰归置好送还给沈姑娘了,里面没有?”
微婳摇摇头,脸上有些沮丧和失落。
“许是我落在别处了,深夜叨扰——”既然没有,她想抽身离开。
“不如沈姑娘将玉佩样式画出来,我再着人仔细找找。”肃王目光淡淡地看向微婳,又道:“小冬子这人有时候不够仔细,比不上他师父。”
微婳怔怔想了一下,觉得最大可能还是落在这里,点头道:“也好。婳儿回去画好了就送呈王爷。”
“这里笔墨纸砚俱有,沈姑娘在这画也行。”肃王从旁取了笔纸,亲自放在她的面前。
微婳:……
如此一来,她竟不好走了。
也罢,省得来来回回折腾。
她轻提裙摆,坐在矮塌上,伸出纤纤素手,拈起一根青竹紫毫笔。
肃王想起了她的手伤,说道:“哦,你的手?”
昨晚两人似是动作太大,微婳手上包扎缠绕的纱布被蹭散掉落,今天竟没见她继续包扎伤口。
“哦,今日方太医已来看过,他说只要按时换药,敷药时辰够了,不包扎也行,而且他还说,我伤势好转得快,简单绘画不碍事的。”
肃王看向她手背,红肿褪去,紫乌血痕也变成了青乌色。
他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微婳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其他话说,便静静地在宣纸上描绘起来。
肃王以手支颐斜斜看着她,看美人作画,也是一种享受。
沈姑娘绘画之时尤其专注,想必那玉佩她长期贴身佩戴,图案花纹再是熟悉不过,落笔勾勒时胸有成竹,顷刻之间,绘画已成。
微婳朝纸面上未干墨迹吹了吹,递给肃王。
肃王看向那玉佩图,笔简工细,线条顺滑,纹路清晰精巧,连外圈的那个圆圈都似规矩①绘出一般,十分圆润饱满,可见绘画之人丹青技艺何其高超。
“这玉佩对沈姑娘可有什么重要意义?”肃王目光凝在她的脸上。
微婳脸上涌上一抹赧红羞涩,“是母亲留给婳儿的定亲信物。”
“若是定亲信物,该是一对的吧。”肃王的语调依旧漫不经心,眸光从她脸上缓缓移出,落在纸上。
“这是我随身携带的,另外一只在家。”
微婳话语脱口而出便后悔了。
她也不知怎的就被肃王话赶话地竟然这么轻佻地说出自己婚姻之事。
肃王眼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含笑。
哦,那便是还未定亲了。
“知道了,定会仔细帮沈姑娘找到的。”
微婳有些狐疑,她自己都不记得掉在哪里了,他怎么如此笃定。
然也不做多想,毕竟她呆在这里的时间太长了。
“那婳儿就多谢王爷了,王爷早些休息,婳儿告退。”
微婳刚刚出门就碰见王全,王全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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